我和大飞正等着方泰河,指挥大雁鹅,不,是凤凰。 正等着方泰河指挥凤凰,对黄三公子致命一击的时候。 没想到,凤凰引来的那群鸟类,盘桓在空中,往下面拉着鸟粪。 不巧的是,一坨鸟粪,恰巧落在了方泰河的额头上。 惹得方泰河大怒不已。 黄三公子见状,大概也忘了自己的处境,连连大笑。 见黄三公子嘲笑自己,方泰河更加的生气,暴喝一声,朝着凤凰大喊了一句,说道: “老伙计,上!给这个目中无人的黄皮子,一点颜色瞧瞧!” 凤凰接到方泰河的命令,立刻鸣叫了一声,拍打着翅膀,朝着黄三公子扑去。 黄三公子自是不敢小觑,也收起笑容,打起十二分精神。 也拈起手指,作出拈花状,嘴里快速的动着。 我心里大惊,这黄皮子,怎么路数和方泰河这么像? 难道这家伙,也是道门中人? 一旁的方泰河见了,也是吃惊不小,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倒是大飞,正抻着脖子,看凤凰和黄三公子的斗法。 看样子,他是一点也没看出端倪。 随着黄三公子口诀念得越来越快,他的周围竟然起了一团的黑雾,那黑雾由淡转浓。 约莫过了十秒钟,黑雾竟将黄三公子团团围住。 从外面看去,已经全然不见黄三公子的身影。 黄三公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说道: “哈哈哈,方泰河,你有张良计,我有过云梯。我的黑金罩天下无敌,饶你再厉害,也无法突破!” 不料方泰河并没有理会,而是轻轻笑了一下,说道: “早就告诉你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黑金罩这么低微的法术,还能拦下凤凰?你做梦吧!老伙计,冲!” 凤凰在听到方泰河发出攻击的命令,抻直了脖子,将鹅嘴直接冲向了黑雾中。 原以为黄三公子说的那么轻松,本以为他能抵挡一会儿。 没想到,凤凰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越过了那团黑雾。 我们在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的惨叫声。 “叽叽叽!” 我心里一惊,这黄三公子,果然是黄皮子,叫声都是黄皮子的声音! 这凤凰不愧是凤凰,不出一招,竟把黄三公子打的吱吱乱叫。 我从心底里佩服起这只大雁鹅。 同时,也有些庆幸。 方泰河说得对,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对的。 如果我没有去市场,那势必这只凤凰,会被当成瞎眼的大雁鹅,给文具店老板的老婆,炖了吃肉。 正想着,只见围绕着黄三公子的那团浓雾,越来越淡。 我们也得以看清里面的情况。 只见有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正躺在浓雾中间。 定睛细看,正是饭店老板娘。 而在老板娘的身上,凤凰正衔着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被鹅嘴咬着,动弹不得,正“吱吱”惨叫。 生活在农村的人都知道,村里三个恶霸,大鹅、黄狗和山羊。 其中,大鹅居于首位。 在村里,只要你被大鹅盯上,照着你腿拧那么一下,保管痛的让你怀疑人生。 所以,黄三公子被大雁鹅咬住,疼痛感可想而知。 见黄三公子已经被收服,方泰河满意地笑了笑。 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布袋,上面画着无数的符咒,来到凤凰身旁,说道: “辛苦你了,老伙计!” 随即,将黄三公子丢进了布袋里,对着布袋说道: “小三子,你作孽太深,老天迟早收你,贫道将你收进乾坤袋里,也算是保你一命。 你在里面潜心修炼,等你再次化成人形,贫道自会放你!” 闻言,我一愣,忙问方泰河,说道: “咋的,方大爷,我没听错吧?这家伙作恶多端,您说还要放了它?” 方泰河将乾坤袋放回包里,点燃了一支烟,说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黄三公子修炼了几百年,化作人形才二十五年。 如今已经被我废掉了法力,成为一只普通的黄鼠狼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姑且放他一马吧,这也算是积阴德了!” 虽然很不赞同方泰河的处理方法,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毕竟,这次收服黄三公子,我没有出太多的力,全程都是方泰河和凤凰,在出力。 想到这,我突然想起了饭店老板娘。 她被黄三公子附身,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赶紧跑过去,拍了拍老板娘的脸,说道:“大姐?大姐?” 但是面对我的呼喊,老板娘并没有一丝反馈。 我疑惑地转头看向方泰河,方泰河见状,也走了过来。 看了老板娘一眼,猛吸了一口烟。 随后,将烟吐在了老板娘的脸上。 “阿嚏!” 在烟雾进入老板娘鼻腔后,老板娘竟然直接打起了喷嚏。 须臾,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缓了缓神,见眼前的人是方泰河,老板娘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挺了起来,直接握住方泰河的手,说道: “哎呀妈呀,这不是方编剧嘛?你咋在这呢?话说这是哪里啊?” 方泰河被老板娘握住双手,有些不自然,顿时脸红脖子粗的。 只得转头看向我,给我打着眼色,示意替他解围。 我和大飞看了这一幕,差点笑死。 强忍着笑意,对老板娘说道: “大姐,咱们现在正拍电影儿呢,你是这部剧的女一号,扮演的是一个锄强扶弱的女侠客。 面对欺凌乡亲们的土匪,致以最沉重的打击。” 老板娘一听,眼前一亮,忙说:“真的?你没骗我?” 我立刻假装板起脸,严肃地说道:“你要是不信,那咱们只能换人了!” 说罢,假装要离开。 老板娘见状,立刻拉住我的袖子,说道:“别别别,兄弟,我信,我信!” 见老板娘相信,我指了指一旁的六爷和胖瘦手下,说道:“诺,他们就是土匪,你要扮好一个女侠客,好好教训他们!” 老板娘看了看六爷,点了点头,随即走向了六爷。 六爷刚要发怒,但是一看到我恶狠狠的眼神,只得闭嘴。 老板娘伸出铁掌一般的手,直接拍向六爷,六爷是敢怒不敢言,疼的哇哇直叫。 见状,我和方泰河还有大飞,对视了一眼,心道此时不走,何时再走。 悄悄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前往停车的地方。 毕竟已经离开长龙镇这么久了,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