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密码
有了刚刚那些问题的对比,这个就显得很正常了,安然也找不出理由说她们什么,但心情的确不太好。 不仅仅是安然,就连秦希和崔志阳都意识到了,姜湮问的有点太直接了,安然现在对老板肯定还是有感情的,二人说不定还打算旧情复燃,这时候问安然关于出轨的事……不太合适。 安然咬了咬嘴唇,「我当时问过他,那时候他说就是和我表姐闹矛盾了,恰好又觉得那个女员工很可怜,想提拔一下,所以用了这么偏激的办法,一石二鸟。」 姜湮扶了扶额头,和秦希对视一眼,二人的眼神中都写着同一句话:这傻姑娘怎么这么好骗? 即使是之前不认识,她们俩靠脚趾头猜也能猜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亏得安然还真信了,也是涉世未深啊。 姜湮一边感叹一边说:「行吧,你都已经告诉我了,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了,你回去吧。」 安然看上去还是有点不可置信,傻傻地呆站在原地,片刻后才怯懦地问了一句,「你们没有其他要求了吗?」 姜湮轻笑了一声,似乎是故意在逗她,「我们又不是黑社会,哪来那么多规矩,说好了一个问题就是一个问题。」 尽管她这么说了,秦希和崔志阳也都点头表示赞同了,安然还是有些飘飘然,失魂落魄地打算离开了。 就在这时候,姜湮又叫了她一声,「唉,安然,说好了我们不要你的果篮,你拿走吧。」 安然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估计是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所以也不太好意思去拿,姜湮见状,直接让崔志阳递给她了。 直到安然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秦希才没忍住问道:「你刚刚怎么那么冒险啊,直接就把我们的计划说出来了?」 姜湮低头喝了一口粥,感到胃里暖暖的了,这才开口说道:「我是故意的。」 秦希和崔志阳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明白姜湮此举是何意,但是他们敏感地知道,姜湮的想法恐怕比他们要更新奇。 果不其然,姜湮下一秒就解释了自己的用意,「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老板真正的那间办公室,里面其实有一个保险柜,特别显眼,没有用任何东西遮挡。」 秦希点了点头,她当时是注意到那个东西了的,而且还尝试过破译密码,奈何每次老板都在场,让她没机会试上一试。 只不过,这些和姜湮所说的好像都搭不上边啊,她们只是知道有那个保险柜的存在而已,却并不能打开。 姜湮继续补充道:「那个保险柜里面一定有我们想要找的证据,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东西,老板绝对不会放在那个地方。」 这句话也没错,秦希当时正是推想出了这些,所以才想着要不要再去一次老板办公室,只可惜那时候碰上了吴云和安然,他们都被打伤了,这件事情秦希也就没说出口。 「可是我们不知道密码啊,就算调虎离山进去了也没用,难不成要撬开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撬开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了,估计还没等到她们回家,老板就从后面追上来了。 所以姜湮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道:「所以我刚刚的行为,就是在确定保险柜的密码。」 崔志阳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已经拿着另一袋食盒去了隔壁,毕竟陆嘉树他们还没吃早餐。 现在就剩隔壁床上的秦希满脸疑惑地看着姜湮,默默地重复了一遍她刚刚说的话,还是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姜湮看了她一眼,索性一次全部说出来了,「你不是在问,我为什么要问安然那么多暴露目的的问题吗?因为我要让她说给老板听。今天安然从医院回去,无非就有 两种可能:」 「一,她不怀疑我们,觉得我们问得太简单了,心里过意不去,想要间接性地补偿一下,所以可能会下意识帮我们问了那几个问题。」 「二,她觉得我们问得太简单了,因此怀疑我们,害怕我们会对老板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所以提前告诉老板,给他打好预防针。」 秦希认真听了一遍,没听出什么门道来,「可是这样对我们并没有好处啊,老板不会回答这些问题的,只会对我们产生戒备心。」 姜湮挑了挑眉,勾着唇角说道:「就是要他戒备我们啊。他怕我们会发现他的秘密,所以如果保险柜里真的有什么东西的话,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改密码。」 「我之前在网上查过晴天公司的创立时间,六月二十一号,换成四位密码就是0621,老板的朋友圈里也只有那一天发过一张图片,是蓝天,显然这家公司对他的意义很不一般。」 秦希似懂非懂,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摸着下巴问道:「所以他如果着急改密码的话,一定会选这个对自己意义非凡的数字,这是人潜意识的本能选择。」 姜湮对她竖了个大拇指,「如果他原本的密码就是0621,那现在他一定不会立刻改,因为他不可能把密码换成自己的生日这种简单又容易被发现的,只有对他而言很特别的才会用。」 总的来说,姜湮只不过是用了一个心理战术而已,她并不能确保之前的密码是什么,只是用了一些小手段,让老板的密码变成她想象中的那个。中文網 不过这样的办法终究是不太保险的,谁也说不准老板会不会真的把0621换掉,所以姜湮想了想,又继续说:「我们还要了解一下安然的生日,如果0621不对的话,老板更有可能会换成她的生日。」 这倒确实,比起老板自己的生日,安然的可能会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也是密码的最佳选择,可是她们和安然远远没有熟到那么地步,人家怎么可能把密码告诉自己? 她们可是刚刚才找人家要完了赔偿,现在再次开口的话,连一个合适的理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