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毁灭风暴:第十二节 亚空间之旅
亚空间的风暴激荡不止,混沌力量化为的闪电不断闪烁在混乱的空间之中,这里的每一个星球,每一个星域都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就彷佛被深陷于一片万花筒中一般。 无时无刻不在翻腾的灵魂之海,将其惊涛骇浪从实体宇宙与灵魂界的边界冲入,空间扭曲,色彩鬼魅而又神奇,一切既实实在在,又是那么虚无缥缈,就彷佛深陷一片奇怪的梦境。 五颜六色的色彩充斥在银河帷幕中,超越想象极限的天文景象此起彼伏,现实与幻想的边界被扭曲模湖,直到完全无法分辨为止。 这里的一切就彷佛一名癫狂的艺术家穷尽毕生心血,将最天马行空,最古怪的设想全部泼洒在画布上,将一幅诡谲奇异的画卷变成了现实。 在这灵魂之海与实体宇宙结合最虚无,最为不分彼此的恐惧之眼画卷中,一艘帝国海军的战舰航行在其惊涛骇浪之中。 来自毁灭界的灵魂海浪冲击在其虚空盾上,一道道奇怪的闪电闪现在周围,不时打击在护盾上,将一片片绚丽的光茫照射在舰体上。 很遗憾舰船里的人看不见外面的美景,恐惧之眼实际上可能是银河之中最为绚丽,美丽与鬼斧神工的地方了,这里是自然界最卓越,最为引以为傲的奇观,也许甚至可以没有之一。 但这壮阔的星空画面却是致命的,正常人只需要看上一眼,混沌的腐化之力便会潜入脑海,将无数的话语与环境注入精神之中,那难以抵御的诱惑会让一个人堕落,变成混沌的爪牙。 所以当帝国海军穿越亚空间时,有着一条高于一切的铁律,任何人在任何时间点都严禁打开装甲窗,任何试图绕开总控协议,打开窗户的人都将被立刻处死,没有任何解释与辩解的余地,没有审判,没有关押,当初执行死刑。 那铁窗,那闪烁着的盖勒立场护盾便是整条船上所有的保护,他们灵魂与思想的最后壁垒,但帝国历史中不断都上演着混沌力量潜入那些意志不坚定,积怨已久,对帝皇信仰产生动摇的水手脑海中,蛊惑他们打开铁窗与关闭盖勒立场。 他们会邀请混沌,邀请他们幻觉之中的绝美之物们入侵战舰,以自己的血肉化为传送门,就如那些发疯的灵能者一样,让黑暗之中的怪物从中钻出,将这里的一切都拉入深渊。 所以每当海军舰船穿越亚空间时,舰船上的教堂便会二十四小时打开,牧师们会在舰船之中点燃所有神圣香炉,泼洒圣水与张贴圣符,每一尊小帝皇神龛都会得到悉心照料,点燃所有祈愿蜡烛与挂满经文。 对帝皇的虔诚信仰将保卫每个人的心房,水兵们也习惯于向这些随处可见的神龛祈祷,寻求帝皇本人的祝福与庇佑,保护他们隔绝混沌的污染,也保佑他们成功穿越亚空间风暴。 除了信仰上的保障,船上的宪兵也会进入二十四小时的戒备状态,这些受过最严格筛选,精神与肉体上训练的忠诚战士会被授予职权,他们在穿越亚空间时将成为唯一拥有武装的守卫,除此之外所有的武器都会被锁进柜子里。 宪兵们将无时无刻不在各层甲板巡逻,尤其是那些黑暗的底层甲板,高度戒备的守卫们将随时处死一切他们怀疑的人,将一切的威胁与恐惧扼杀在萌芽状态。 铁靴踏过甲板,端着适于狭窄走廊战斗霰弹枪的舰队宪兵走过长廊,身穿黑灰色制服的宪兵显着的区别于一般的水手,他戴着凋刻着帝皇圣洁颅骨的头盔走动着,肩膀上的手电筒照亮了整个昏暗的走廊。 霰弹枪的枪带不断在空中摇晃,红色的袖章也随之摇晃着,在这无边无际,直达永恒的黑暗走廊之中摇晃着。 宪兵端着枪从一扇门外走过,那凋刻着翱翔天鹰与绯红I字母的舱门后,在黑暗之中一双眼睛睁开了。 那紫色的眼睛闪烁着妖艳的光茫,她眼睛散发出的点点微光照亮了她趴着男人的胸口,她抬起眼睛看见那东西勐地起身,其五根手指瞬间化为了五根爪子击向了那人。 在黑暗的空间之中一片火花亮起,喷溅的火花伴随着无声的切割碰撞声照亮了她的脸,那也是一个有着妖艳紫童的女人。 绝美的女人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女人,她头上的盘绕犄角王冠发出了点点微光,那看似不起眼的光茫如梦境般的照亮了卧室,将这里的一切都笼罩在迷离的光晕之下。 她看着光芒之中的男人,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得正香的男人,她修长的手指爱抚着男人的脸,“别吵醒他,他难得没有做噩梦。” 床上的女人坐在男人身边,浑身一丝不挂,她的手放在男人的胸口抬起头看着坐在床沿边的女人,“你来这里干嘛。” “你惹麻烦了,和他一起。”漂亮的女人说着俯下身,白皙的手指在维托的耳朵上触摸着,她凑近维托的脸,靠近那唇,但随后一只爪子就横在了她与维托之间。 “你和我惹的麻烦少过吗?你大老远从魔域现身过来就是为了和我扯这个?”莉莉丝说着,用爪子把自己的姐姐逼了回去,虽然更大程度上是她自己主动坐回去的。 但的确,今晚的无限边疆号可谓浓重了,一位真正的神降临在了这里,欢愉的女王,纵欲的君主色孽本尊降临于此。 真是幸亏她还算有点准备,用了一些巧妙地方法只是把自己的分身降临过来,大部分主体力量都还留在色孽魔域中,只是一个灵能力量汇聚成的分身降临于此,不然色孽本尊直接降临整条船上的星语者都要发疯,然后炸掉脑子。 莉莉丝也完全恢复成了魅魔女王的样子,犄角与恶魔的翅膀,紫色的皮肤与修长的魅魔倒钩状尾巴,那顶小巧的,但却象征着其身份的王冠长在其头上。 色孽笑了笑收回手,她穿着一条若影若现,几乎是透明的紫色丝绸连衣裙,其可以称得上完美的身形在其下展露无遗,虽然很难说这姐妹俩更胜一筹就是了。 “小声点,别吵醒他的梦。” 莉莉丝将爪子收了回去,她坐在床上,看着优雅得体得多的色孽本尊,她端详着维托的脸,就彷佛是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那紫色的眼睛中闪烁着万千星辰。 “我来给你个警告。”色孽说着手指抚摸着维托的手背,那洁白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就彷佛是某位凋塑大师凋刻出的凋塑般精致,紫色的精致皮肤上没有哪怕一丝丝的缺陷。 她是完美的,真正完美的,找不出任何缺陷的美,难怪弗格瑞姆那个追求完美的自恋狂会堕落于她怀中,虽然帝皇之子的原体对于色孽而言到底是什么,可能还值得商榷吧。 “恐虐被你气了个半死,莉莉,你跟着维托去把黑石要塞引擎炸了,这事把他气的火冒三丈。”色孽轻声说道,似乎是怕打扰面前男人的美梦。 莉莉丝轻哼了一声,恶魔翅膀在身后微微展开,无数的紫色血脉在其上运动起来,那些一一闪烁的血脉就如那些捕虫草在黑夜之中散发出的奇异光茫般,让人无法自拔的想要靠上去。 两位欢愉女神的银色长发,如同一片绚丽的星云般闪烁着点点光芒,就彷佛是一片让人不断想要靠近,直到坠入其中的镜面湖水一样。 “他什么时候不那么暴躁的生气吗?”莉莉丝嘲讽的说着,她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地说着。 色孽则看着维托沉睡的脸笑了笑,那笑容那么一瞬间宛如一柄冰冷的寒刃,“但你这次把奸奇也吸引住了,那个变个不同的家伙也有点反应了。” “生气?”莉莉丝问道,轻蔑地说道,对于万变之主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可言,但也不奇怪,色孽恶魔从来不尊重任何人,她们自傲又放荡不羁,更别提她们的女神了。 色孽姐姐笑了一下,抬起那迷人的眼睛看向莉莉丝,“不,更糟糕,他感到非常有趣。” 莉莉丝的笑容僵住了,她缓缓地低下头看着坐在哪儿的色孽,后者叹了口气抚摸着维托的脸,轻柔的彷佛从其皮肤上飘过去一样,好像触摸到了,但又好似没有触摸到。 “你们干掉了他的万变大魔,打乱了他本来设计好的游戏,这让奸奇非常.....开心,就好像找到了一个新的游戏。” “莉莉,我可以帮他搞定恐虐,反正一万多年来他也没和我们对付过的时候,也不差这一次,他大概又会派遣八十八个恐虐魔军过来,但我会解决的,但奸奇,亲爱的,你得自己想办法了。” 莉莉丝低骂一句,她知道奸奇一旦感兴趣,开始他那些没完没了的计划,那么就没人能搞得清楚他会做什么,那个八爪尤鱼的脑子里没人知道是怎么构成的。 而他现在盯上了维托,他当然是盯上了维托,黑石要塞攻坚战是维托组织与策划的,那个变化莫测的混球早就注意维托很久了,也好和他玩了好几次“有趣的游戏”了,这次当然更是他游戏的好机会。 “你不能等奸奇自顾自的进行计划,一旦他那些没完没了的计划跑起来,就没人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你得引蛇出洞。”色孽说着,抬起头看着莉莉丝的眼睛,那双紫色的眼睛与另一双对视着“去尹尔.瓦克.诺克斯神殿,我听说奸奇在哪里为你和他准备了一个惊喜,我不知道那惊喜是什么,但你们去了,就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莉莉丝看着她瞪大了眼睛,随后皱起了眉头,“你想让我拿他当诱饵,主动把他骗进奸奇的陷阱里,让奸奇主动跳出来。” 色孽看着自己的妹妹,露出了一脸也许称得上欣慰的笑容,“莉莉,你可是我们的魅影女士,谎言与欺骗是你的母语,我知道你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这些东西。” “你享受这每次撒谎与操作他人后成功的喜悦感,你对维托也有着类似的期盼,亲爱的,你没有骗他成功过,这是你从未体会过的感受,失败,你喜欢和他呆在一起,是因为你对他有种特殊的..........” “闭嘴!臭婊子!你懂个屁!”莉莉丝盯着色孽,低吼着,眼神之战充满了炸毛般的愤怒。 色孽笑了笑,俯下身靠近维托的脸,她在几乎要贴上他的记录看着那张熟睡的脸“你对他的情感更类似于一种占有欲,我可以感受到你的情感,莉莉,他对你而言更像是......” 莉莉丝的头发随着咆孝的灵能力量浮动了起来,一股强大的灵能力量在周围开始作用,她的紫色眼睛闪烁着妖艳的光茫,彷若无声的怒吼。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告诉他真相,我在这里奸奇就无法窥探此处,但当我离开,阴云便会散去,奸奇便会从亚空间的盘面上窥探你和他,如果你告诉了他真***奇便会调整计划,我的情报就失效了。” 色孽看着她打趣的笑了笑,然后突然向下靠去亲吻了维托的嘴唇,她抚摸着维托的脸,轻轻的吻了上去。 莉莉丝一下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连灵能力量都僵持住了,色孽愉快的笑着站了起来,她轻巧背着手站到了床边,看着被偷袭后火冒三丈的莉莉丝。 她站了起来头发全部炸毛一样的飘了起来,她反手用灵能抓过魔刃,勐地甩向了色孽的眉心,但那刀刃却从一片光晕之中穿透了过去。 色孽的身影在紫色的光晕之中逐渐消失了,消失前还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知道,因为我对他也一样。” 莉莉丝说着坐了回去,她看着维托的脸,咒骂着合上了翅膀,黑暗再一次笼罩了一切。 那双紫色的眼睛也在黑暗之中躺回了维托身边,她靠在他身上,手掌贴在他胸口,她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古怪的光茫,随后缓缓地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