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 不可忍
“几位客人晚上好,欢迎来到月城酒店为各位专程准备的晚宴,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五分钟,各位可以先进入会场游玩一会儿,时间到后,各位就可以体验为各位准备的精彩节目了。” 话落,男人朝几人伸出手,示意他们将手中的邀请函交给他。 见状,方莹莹和霍青崖见状,率先将手中写着他们名字的黑色烫金邀请函交给了男人,七月和月烛几人见状,也纷纷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男人。 男人在看清楚邀请函上面写着的名字后,拿出几个眼罩,对几人微笑道,“请几位客人戴好眼罩,随后我们便可以进入了。” 当看见男人拿出眼罩的那一刻,年轻的上清率先问出了自己心底升起的那抹疑惑不解:“为什么要带眼罩进去,你们不是因为回馈客户才准备的晚宴吗,带眼罩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了?” 这个疑惑明显也是其他几人想问的。 穿着制服的男人听完上清的话后,脸上依旧继续保持着那抹诡异的笑容,迟迟没有回答上清的问题。 正当上清准备继续询问时,方莹莹突然转身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回身接过男人递来的眼罩发给其余几人,同时,她压低声音说道:“不用和他们多说什么,待会儿抓紧前面的人,如果遇到了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第一时间摘掉眼罩。” “你们就把这当做一场密室逃脱的入场就行。” 对于上清和活死人争执的事情,方莹莹实在是觉得没那个必要,毕竟就算上清今天把这儿掀了,对方依旧还是那副态度,不会给出任何回答,所以,与其大费周章后还是按照对方的行事来,倒不如一开始就表现出顺从的模样。 等他们进去搞明白一切后再出手也不迟。 听完方莹莹的这番话后,刚刚心生不满的上清瞬间安静下来,和七月几人一起戴好眼罩。 见他们都带上眼罩后,身穿制服的男人还抬手在几人的眼前晃了晃,确保对方看不见后,才将站在首位的霍青崖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并出声叮嘱道:“前面会遇到一个门槛,请客人注意抬脚。” 霍青崖听见后,并没有太过在意,相反,他更在意的是这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手臂竟然会如此冰冷。 如果不是他刚刚确定这个男人在说话的话,这会儿他真的会以为自己手掌下的胳膊是个死人的胳膊。 好不夸张的江,男人的手臂渗出来的寒意像极了被存放在医院太平间的冷冻室里的尸体一般。 虽然心里不断地在猜测,但霍青崖却十分沉稳的没有出声说一句话。 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眼下并不是出声的好时机。 …… 带着眼罩前进了一会儿后,在前面给他们引路的男人停了下来,“几位客人可以取下眼罩了,我们已经到达了晚宴现场,预祝各位在接下里的时间里玩儿的开心年。” 闻言,霍青崖和方莹莹几人快速抬手取下了遮住视线的眼罩。 当眼罩取下来的那一刻,看到的画面可以说让他们此生难忘。 而晚他们一步取下眼罩的七月几人,很快也看见了眼前的景色,当即不受控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 想来话痨的南风,在此时此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足以形容他所看到的。 刚刚站在外面的时候,他们以为这里面应该是和以前老房子里的那些古朴大堂差不多的地方,谁曾想,在这栋处处散发着老旧房子的里面,竟然还藏着这样震撼人心的地方。 在他们的前面,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大厅,而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坟头。 每个坟头的旁边,还插着一根格外熟悉的招魂幡,而他们脚下踩着的泥土上,散落着随处可见的纸钱和用草纸折出来的金元宝。 他们那里是来参加晚宴的,这不明摆着是让他们过来自己给自己选墓地的吗?! 这个念头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浮现在几人的脑海中,并且久久未能消散。 “我他妈的,对方这他妈是在挑战我们吗?”南风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组织出这么一句话。 不为别的,实在是对方这波操作实在是给他整不会了。 好歹他也是从正统道派出来的弟子,给他整到一片坟山里来,是觉得他捉鬼的能力不足以应付这样的场面吗? 实在是太侮辱人了,当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而月烛的反应则恰恰和南方的相反,他抬眸快速扫视了一圈后,皱眉出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看到的这一切并不是真的,而是对方给我们可以设下的环境,毕竟,从之前发生的事情来看,以对方的实力,这种情况出现好像并不是什么难事。” 倒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对方先前给他们表现出来的实力,想要布下这样一场幻境迷惑他们,还真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情。 “月烛说的有道理,我们先四处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七月赞同的出声提议道。 就在他们准备开始行动时,方莹莹出声拦住了他们。 “何必那么麻烦。” “小师妹,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闻言,方莹莹并没有回答七月的问题,而是双手插兜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他们几人,让他们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虽然眼前的方莹莹是七月的小师妹,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方莹莹到底也算不上她真正的小师妹,毕竟当初自家师父想要收方莹莹为关门弟子,却被方莹莹以这辈子只能有一个师父为由给拒绝了,所以,对于方莹莹到底会多少道家法术,她心里还真没什么底儿。 带着这样的疑惑,七月在接下来看清楚方莹莹的一系列操作后,整个人直接被震惊住了。 只见,方莹莹解开了先前包扎好的纱布,露出了手掌中的伤口,然后从裤腿旁的兜里抽出一把熟悉的短刀,对着先前那条已经逐渐愈合的伤口划上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