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　　“一组，一个高攻带几个弟子，能完成仪式就行。”　　“这个也简单，要哪个门派的？全真？龙门？龙虎山？茅山？”　　“全真吧。”　　“东南西北都有，要哪边的？西安、岛城、首都都有全真。”　　“……岛城的吧，近点。”　　“哦，你要在岛城办？”　　“暂时保密。”　　“小气，”赵琳琳转移话题：“分了？”　　巫承宗叹了口气：“明知故问。”　　“不问问我不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怕那个女人会坏了你的仪式，更怕你被那女人气出个三长两短，你出事，我上哪儿要账去？”　　“你可真直白。”　　“找地方喝点？”　　“你在宣城？”　　“隔壁。”　　“行。”　　首都。　　赵琳琳招手：“把我水鸟推出来，我去合肥。”　　小助理小声问：“老板，他值得吗？”　　“少多嘴。”　　“我主要是担心老板你借出去的钱会打水漂，这已经六千万了，万一他真像别人说的那样魔怔了……”　　“我这条命值多少钱？”　　“无价！”　　赵琳琳轻哼一声：“这不就对了？再说，我相信我的眼光，他肯定知道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接近他，跟他打好关系，如果真有好处，我也能跟着沾光，如果他是个骗子，就当还了他的救命之恩，我里里外外没有任何损失。”　　“我……担心老板你把自己搭进去。”　　“如果有机会，未尝不可，以前那个巫承宗我肯定看不上，但现在这个巫承宗……很有意思。”　　“老板？”　　“好了好了，我就这么一说，不准跟我爷爷说。”　　“是。”　　合肥。　　巫承宗和赵琳琳骑行到一个公园里，在树荫下铺开油布，摆上吃的喝的，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赵琳琳忽然就道：“白海波快要找你了。”　　“为什么？”　　“泾县的领导找到他，意思是让他在安排一些老师傅，争取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再多交点产能。”　　“哦，这是知道了我和白海波的合作模式，想坑我一把。”　　“也算为民着想吧。”　　“意思是，我要拒绝增产就是不为民着想？”　　“差不多这个意思。”　　巫承宗笑了：“反正你掏钱，你愿意继续往我身上砸钱，那你就砸，你想砸多少就砸多少。”　　赵琳琳眨眨眼：“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落下，立刻打电话：“给他打两个亿。”　　“卧槽？多少？”　　“两个亿！”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跟着你疯一把，反正我能玩得起。”　　巫承宗一时间哑口无言。　　碰上这种喜欢拿钱砸人的主儿，有什么办法？　　受着呗。　　反正不用他亲自干活。　　现在压力给到白海波和泾县，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未来的四十天里吃下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果然。　　白海波很快打电话给他：“巫老板，咳咳，是这样的，我这儿又来了一些找工作的，这不是快过年了吧，大家伙儿都想过个好年，委托我问问你还要不要追加投资？现在追加有优惠，县里会帮忙协调原材料。”　　“加！”　　“真的？加多少？”白海波大喜。　　“一亿两千万。”　　“多，多少？”　　“一亿两千万，能不能吃下？”　　“能，能，绝对能。”　　“能吃下就开工，还是那个要求，质量不能打折扣。”　　“谁敢在质量上动手脚，县里会先收拾他。”　　“那行，我一会儿再给你转两千万过去。”　　“谢谢老板，谢谢谢谢，太感谢了，”白海波连声道谢，激动到嘴都瓢了。　　白海波挂上电话，朝身边的人点点头：“搞定了，他追加一亿两千万，两千万定金马上到账！”　　“好，好，好啊！”　　“大善人啊。”　　“今年能过个好年了。”　　“一亿两千万，真舍得。”　　“就是不知道他叠那么多元宝干什么。”　　“少管闲事多干活，别八卦，现在就组织人手全力调配原材料和工人，一路绿灯，争取把这个大单子吃下来。”　　一声令下。　　泾县热闹起来，那些个赋闲在家的农民都被村委喊去赚外快。　　一些在外面打工的工人也扔掉手头的活儿跑回来赚快钱。　　给得太多。　　一天八小时就是一万多，如果愿意加班，能拿到差不多两万块。　　当然，这是技术工种，不是什么人都能干。　　可合肥那边的厂子却不同，只要是个正常人，培训半天就能上岗。　　又两千万定金打过去，又几个服装厂纷纷停下手头的活儿让员工转行叠金元宝。　　没办法。　　巫承宗给得太多了。　　一时间。　　宣城那边是全民造纸。　　而合肥这边则是全民叠纸元宝。　　消息传回岛城和巫承宗的朋友圈里，笑话之余也不禁怀疑巫承宗哪儿来那么多钱？　　难道巫承宗还是个隐形的富豪？　　或者低调的富二代？　　又或者中了彩票？　　还是傍上了富婆？　　王薇薇一家也满是疑惑。　　王斌盯着女儿一个劲儿追问：“他真的是个孤儿？”　　王薇薇心不在焉地点头。　　“财产呢？他有没有隐匿财产？”　　“没有，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确实很穷，连个好点的摩托都买不起，天天骑个踏板车，穿的衣服都没超过五百块，欠了一身网贷，拍了短视频才逐渐好转。”　　“那他的钱从哪儿来的？搞那么大声势，至少得一个亿。”　　李桂英嫌弃道：“还说他干什么，先立案起诉让他还钱，然后拿着咱们注册的配方找他和那个厂子索赔，让他赔个倾家荡产。”　　王斌重重点头：“我约了律师，待会儿一起安排。”　　“记得取证。”　　“这个简单，随便买通一个工人就能拿到最确凿的证据。”　　“哼，小王八蛋敢骗咱们的钱，活该！”　　王薇薇忽然起身：“我出去走走。”　　到院子里没人注意的地方，摸出手机打给巫承宗，忐忑不安地等待巫承宗接电话。　　良久，接通，赶忙挤出甜甜的笑容：“老公，我想你了。”　　“哦？”　　“我，我，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我爸偷了你的黄金纸配方，还注册了专利和商标，等专利通过就会起诉你和那个工厂侵权，要你赔钱，还，还说要买通工厂的工人取证，你小心点。”　　“哦，知道了，你呢？”　　“我，我……”　　“给你一个机会，中午十一点之前赶到合肥，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然，再见面就是陌路人。”　　王薇薇看着挂掉的电话，回头看看父母住的房间，咬咬牙，撩起裙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