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
   转眼便是浓夏之时,正是七八月之交,除了早晨太阳还未出来之际,能感受到一丝凉风之外,其余时候,便是有吹风来,都是热的。   洛琼花穿了一件薄罗衫坐在塌上看书,两边都是冰鉴,手边还放着梅子,却仍觉得有些燥热,便将鞋袜脱了架在凳子上。   过了一会儿,昏昏欲睡,脚上却突然一痒,她猛然惊醒,抬起头来,却看见傅平安轻轻拨弄着她的脚,手指往上,又慢慢落到了只着薄裙的腿侧。   她忙望   向一边,却看见房间中宫人已经走光了,房门敞开着,却连门外也是没人的,只远远传来一些扫地的声音。   想来是傅平安叫他们都退下了。   如此,少了扇扇子的人,便更热了,洛琼花身上汗津津一片,傅平安只觉得自己抚摸的是一片滑腻的膏脂,柔软又带着馥郁的香气,她继续倾身向前,两人肌肤相贴之时,洛琼花伸手推她,软声道:“热。”   傅平安便伸手抓了块碎冰,含在嘴里,又含住洛琼花的耳垂,洛琼花身体微颤,又说:“凉。”   傅平安将冰块吐在洁白的峰峦之上,低声问:“到底是热还是凉?”   洛琼花白她一眼:“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   傅平安亲了亲她的嘴唇,笑道:“什么都不做啊,只是觉得你好香,想要闻一闻。”   她果然是闻一闻,慢慢嗅遍了全身,直到大汗淋漓,方才作罢,拿起扇子给自己和洛琼花打扇。   “太热了。”傅平安道,“有人提议将雍山上废弃的宫殿重修扩建一下,做避暑之用,你觉得如何?”   “是否太劳民伤财了一些?反正也就短短两个月,臣妾觉得还是能忍的。”   她料想提出这建议的也不过只是为了讨好陛下,毕竟修建行宫的好处,似乎大多都是给陛下和她的。   傅平安看着她,却没接茬,反而问:“你近日是要来信了么?”   “好像是。”这么说完,洛琼花惊讶道,“陛下能感觉到了么?”   傅平安听到这话,不免有些尴尬,挠了挠脸,含糊点了点头。   自从当初从潜梁山回来遇刺的那天晚上,吃了半瓶抑制剂之后,傅平安被后遗症狠狠教训了一顿。   最初是身体虚弱不提,而后却是不结热了。   因为这是说明书上明确写明了的副作用,最开始一年,傅平安是不怎么担心的,结果到了今年仍是如此,她难免开始担心,这副作用该不会是永久的吧?   一直到现在,她突然隐约有了种感觉。   说不上来,但是她觉得自己可能要好了。   这令她轻松了不少,但又觉得有些对不起洛琼花。   她不能对外宣布至今没有生育是自己的原因,因为如果   承认了,无疑会造成人心动荡,所以这方面的压力,难免都到了洛琼花的身上。   但她相信,下半年等她好了,她们一定很快便能有孩子。   只是如此,若是在如此苦夏在宫中怀孕生产,就太难熬了些,在山中建个避暑的行宫,也是不错的主意。   她搂住洛琼花,觉得自己该补偿对方一番,突然想到什么,道:“对了,之前说了要微服出宫的,结果一直不得空闲,倒是朕食言了。”   洛琼花微怔。   回过神来,才发现距离那时候说想要微服出宫,都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说中途没想起来过,当然是假的,但连她自己都没空,她又如何能奢求陛下有空呢?   于是此时她也就笑道:“没事,臣妾也没有空闲呀,也很忙的。”   傅平安道:“近日刚好无事,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这么说完,她派人去找陈宴和祝澄,问两人谁有空闲,到了晚上,陈宴来了回复,于是次日一早早朝过后,傅平安和洛琼花换上普通的衣衫,在朱雀门外和陈宴汇合,随后前往太学。   而太学今日也正好有个集会。   却是王家筹办的,连诸多大家族内眷也来参加了的一场赏荷诗会。!   第一百六十四章   “陛下的易容之术……真是鬼斧神工。”   陈宴乍一看到傅平安和洛琼花,差点没有认出来。   也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同,似乎是因为眉毛粗了些,脸黄了些,看起来便是气质截然不同了。   总之,叫陈宴看来,便是曾经见过陛下和皇后的,只要不是很熟悉的人,便是面对面,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而当她得知令两人盖头换毛的人居然是陛下的时候,心中更加升起敬佩之情。   那个还没有她腰高的小小的孩子,如今好像成长为了一个什么都会干的人。   傅平安闻言随意点头,没纠正这不是易容只是化妆术。   反正弹幕里的人已经在帮她纠正了,只是陈宴看不到而已。   不过因为有了这样的遮掩,两人便借口是陈宴的朋友,堂而皇之进了太学之中。   这几年,太学在傅平安的默许下扩建了不少,东面都快与萦山接上了。   这自然是傅平安为未来增加太学学生做得准备,但如今房屋阁楼空置,也显得可惜,她便下了命令,说允许官员贵族在提前申请的情况下在太学中举办一些集会,自那之后,太学便时不时有些诗会宴会之类的,也算是给了学生令一种见世面的方法。   不过今日的人确实是够多的,从门口进来,奴仆宾客来来往往,摩肩接踵,走了一半,洛琼花忍不住问:“这么热的天,这是什么聚会?”   陈宴却也不清楚,道:“要找个人问问么?”   就在这时,有个人迎面走来了。   “陈府台,您这样的大忙人,怎么突然有兴致来参加榛苓宴啊?”   傅平安不认识这人,和洛琼花面面相觑,陈宴道:“杜公子客气了,只是带朋友来玩玩,这是廷尉左监之子杜冲。”   杜冲摇着一把羽扇,留着两绺细长的胡子,但是明显能看出来也就二十多岁,闻言挑着眉道:“陈府台,只介绍了在下,不介绍介绍您身边这两位么?”   陈宴道:“这就是在下老家来的朋友,没有爵位也没有官身的,只是来见见世面。”   杜冲听完便失去了兴趣,只对陈宴道:“但您今日来得正是时候呢,要不要一同过去?”   陈宴看了眼傅平安,因为知道陛下和皇后应该是要先去见云平郡主,便说:“晚点吧,还有些事。”   杜冲立刻理解道:“哦哦,也是,陈府台是个大忙人呢,是杜某打扰了,您请。”   陈宴颌首示意,正要走,听见洛琼花问:“敢问杜公子,这榛苓宴,可是‘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的榛苓二字?”   杜冲道:“正是呢,看来这位姑娘也读诗。”   他来了兴致:“你们不知道为什么举办这宴会?”   洛琼花道:“先前不知,如今却知道了。”   这么说哇,她脸微红,忘了眼傅平安。   通常的解释里,这榛是说天乾,苓是说地坤,这句诗是句情诗,如此看来,这个宴会似乎是用于婚姻相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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