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
   【平安妈妈爱你:呸呸呸,不要说那么不吉利的词。】   傅平安笑了笑,但很快失去笑容,垂下   眼道:“而且她一开始或许没反应过来,但后来可能想起了是她逼死了阿娘,为了防止我时候得知此事报复,想要一劳永逸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现在就不确定了,她被那么多我的人盯着,如何才能下毒呢,未免有些令人不敢置信。”   “所以我要再去见见她。”   这次傅平安来到千秋宫之时,是午膳之后,总算是天还亮着的时候,太后就在正厅迎接她,穿着朴素的道袍,不施粉黛,不戴钗饰,看起来比印象中老了许多。   傅平安在院子站定,温声道:“母后在忙碌么,朕只是想起许久未见母后,于是特来问安。”   太后道:“吾正在抄写道经,保佑大魏国泰民安,保佑陛下身体康健。”   傅平安听到后面一句,忍不住微微皱眉,但很快松开眉头,道:“太后有心了,可是知道朕近来身体不适?”   太后面露惊讶:“陛下竟身体不适么,陛下圣体乃是国本,万不可疏忽大意。”   傅平安缓步走到太后身侧,走近了,她才发现她已经比太后高上半个头了。   但她此时仍能想起,小时候太后将她搂在怀中,她低声啜泣的场景。   那已经是快十年前的事了。   傅平安压低声音:“若朕有个万一,想来太后是最开心的吧,如此,您似乎又有机会东山再起了。”   太后垂眸长叹:“陛下高看我了,如今再叫我去朝堂,我已做不了什么了。”   她偏头望着傅平安,脸上露出点笑:“原来陛下是来试探我的,这可真是多余了,要我说,与其试探我,不如去试探一下傅灵羡,陛下有事,最大的收益者已经绝对不可能是我了。”   傅平安静静望着太后。   【铭璐:不像撒谎。】   【老子丘比特:说实话,看不出来啊,没什么破绽。】   【官配就是最好的:我觉得在撒谎啊,你看她瞳孔都在颤抖,这还不是撒谎?】   【萝卜:这只是因为紧张吧,要是你你面对一个你的罪过的皇帝你不紧张啊。】   【官配就是最好的:也有道理……】   傅平安平静道:“看来太后知道朕中毒的事。”   太后微微   扬眉:“原来你是中毒了?我见你这样子,就知道有事,看来天理昭昭,还真报应不爽。”   傅平安听到这话,眉头一跳,但却很快开口:“朕只是在想,明明已经如此防范,朕却仍然中了毒,不觉得对方的手段有些太神不知鬼不觉么,那么惠帝……”   太后一愣,随即脸色微变:“你胡说八道,太医没说柕儿中毒。”   “朕也叫了太医,太医同样没有查出来,只是朕自己能感觉到这件事,太后不相信,朕甚至可以给你看朕的脉案。”   太后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但强装镇定:“陛下可能是自己搞错了吧。”   好像真的不是太后。   傅平安忍住心中的遗憾,道:“或许吧,当初难道没有检查尸体么?”   “柕儿是圣体,如何能叫人侮辱,你……”太后咬紧牙关,“皇帝,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你就莫要再刺激我了,你许是生气我当初对永安王妃口出恶言,但我毕竟已是老人,做不了什么了。”   傅平安沉默,半晌点了点头,道:“好。”   她转身离开,走到门口,脚步却又一顿,因看见弹幕有人说——   【长安花:太后竟然求饶了,唉,真是物是人非啊。】   是许久未见的长安花。   但问题不是这个,而是她说得对,太后并不是轻易求饶的性格。   但是这个点太过于微妙,甚至不能作为回头再去质问的证据,傅平安便将这疑惑埋在心底,先离开了。   她本来准备在下午约见摄政王,但回到朝阳宫,便觉得头晕得厉害,她叫人打开门窗,将所有的炉香都灭了——其实熏香之类的都检查过,只是现在她也开始不相信太医的检查技术了。   如此坐以待毙,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她思索良久,开口道:“通知内宫与外朝,朕近来担忧战事心绪不宁身体不佳,要去长丽宫避暑。”   下完此诏的次日,众官员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傅平安就摆仪驾去了长丽宫,甚至将早朝简化,也安排在了长丽宫主殿。   次日早朝,傅平安再次开口,说自己梦到了先祖,叫她要去潜梁山祈福,如此方能保佑大魏百战百胜。   大约是傅平安的表现确实太奇怪了,大臣们最终竟然同意了这件事,只是同时提出,既是去祈福与祭拜祖宗,那祭拜之前,需要定下皇后。   傅平安发现了,自己的臣子们,显然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些不信任了。   她终于还是松了口:“那便先立后吧。”!   第八十三章   陛下已经在长丽宫住了一个月了。   甚至连生辰启圣节,都是在长丽宫过的。   不仅如此,陛下甚至将早朝改为了隔日,原因是身体不适。   若是昏庸君主说身体不适,臣子难免还要谏上一谏,但陛下向来勤勉,如此行事,便显得大不寻常,更何况,不知何时起,连民间都开始流传,陛下身体不好的传言。   “陛下真的圣体欠安么?”   太学新建公示栏附近,两位新入学的学生正在低声交谈。   “我也听闻了,说陛下住到长丽宫去,是因为觉得朝阳宫风水不好。”   “哈哈,你可别在星历科的学生面前说什么风水的事,他们准要跟你辩上一辩。”   “但说起来,陛下可有圣君之相呢,我虽为布衣,却也不希望陛下出事,若不是当今陛下,我等又怎么可能来太学呢,甚至接触这些王道之事。”   他们如此这般说着,望向公示栏,公示栏大约有二尺长,如今正密密麻麻贴满了各种御纸,这御纸并非是说它是陛下赐下来的纸,而是说京城御纸坊造的纸,虽然如今也有很多别的纸坊在造同样的纸,但太学只用御纸坊的。   一来是因为御纸坊的纸,不知是因为技术还是因为原材料,就是比其他纸坊的要更坚韧些,二来是,一直有传言说,御纸坊是当今圣上的产业。   这是很难放到明面上说的,毕竟此举有与民争利的嫌疑,儒家向来以此为耻,《大学》里说,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就是说,一个国家不应该以财物为利益,而应该亦仁义为利益,高祖时开放盐铁专营,文帝时下放铸币权,都有这样的考量。   陛下若是明言,难免是要上谏的,但偏偏陛下否认了这是她的产业,但店名如此,又十分暧昧,御纸坊的存在就成了一个有些心照不宣的隐秘。   太学长官博士祭酒显然是知道这个隐秘的,所以别的进项她不管,只有纸,她指名要御纸坊的。   如今的太学博士祭酒由太史令司方瑄兼任。   太学从前隶属于太常所,最高官职为博士祭酒,俸禄年六百石,从前是房子聪的儿子房炤担任,但房子聪在辞去宰相之位的次年冬天去世,作为儒家表率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