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
   不仅没有,甚至还觉得连持续了快半个月的疲惫都消失了。   她好像睡了一个非常好的觉。   她甚至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具体细节已经忘了,只记得和傅平安有关,并且平凡幸福。   她仍然记得的是,醒来之时,她怅然若失,心里想着,若她和陛下并非皇后和天子,就好了。   傅平安又追问:“渴么?饿么?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洛琼花惊讶道:“怎么会这样,我是觉得自己有些累,但没想到会到坚持不下去的地步。”   傅平安露出苦笑来:“你不是累,你是中毒了。”   洛琼花怔怔发愣:“中毒?”   傅平安道:“嗯,你中毒了,只是朕实在奇怪,任丹竹查验酒杯酒壶酒液,都查不出有毒,朕也没有中毒,中毒的只有你。”   洛琼花皱眉,正要说话,喉咙发干,咳了一声。   傅平安忙去倒了水过来:“水是昨夜烧的,如今还是温的,刚好能入口。”   洛琼花支起身,正准备伸手接,酒杯已经到了她的嘴边,傅平安在亲手喂她。   但不知为何,洛琼花心中除了感动,还浮现出隐隐的一丝刺痛。   温水浸润嘴唇,洛琼花突然想到了太后的那杯甜梨水。   而傅平安也刚好在她耳边说:“你昨日可还用过别的什么?”   洛琼花道:“对,在太后宫中用了一杯甜梨水,可那水,太后也喝了两杯,她没事么?”   傅平安眼神微动,喃喃道:“太后……”   她冷笑:“果然还是她啊,她怎么会有事,她正做着能重掌大权的美梦呢,啊,原来如此,是这样……朕出去一下,你先休息一会儿。”   傅平安走出寝宫,到了中堂,这里是朝阳宫寝殿,但如今整个大殿窗门紧闭,外面站满了守门的侍卫。   傅平安走到门口,敲了两下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祝澄闪了进来。   “参见陛下。”   “你查出了什么?”   “属下无能,并没有查出可疑之人,菜肴中也并没有验出毒来。”   “那就先不   用再查这个了,让各卫队注意京中所有人的动静,及时上报于朕,包围藏云观,与酿御酒相关的人全部就抓捕起来,还有看管寒山泉与玉龙泉的。”   祝澄不是很理解后面一个命令,但还是领命行礼道:“是。”   傅平安又补了句:“叫琴荷偷偷送点吃的。”   祝澄微怔,随即大喜:“娘娘醒了?”   傅平安摆摆手:“你先不用管这个。”   祝澄低头:“是。”   祝澄出去了,傅平安往内室走,走到屏风,见洛琼花正靠在屏风上,歪头看着她,乌发披肩,身姿纤娜,脸上带着淡淡的虚弱,像是精美易碎的瓷器。   傅平安低头,见她赤脚踩在青砖上,顿时皱眉:“那么冷,你出来做什么。”   洛琼花却不答反问:“为什么要抓看管寒山泉和玉龙泉的人,有毒的是泉水么?”   傅平安点头:“是,你快回去躺下!”   “可是宫中所有人都喝寒山泉的泉水,每次用饭饮水之前也都验毒,为什么还是会中毒呢?”   傅平安不说话了,她将洛琼花拉向自己,拦腰抱起,向内室走去。   洛琼花吓了一跳,立刻搂住了傅平安的脖子,随后瞪大眼睛,耳朵通红:“陛……陛下……”   傅平安道:“此事还没有定论,但朕可以将猜测告诉你,但是你要现在床上躺好。”   这么说完,她的脸也有些微红。   一来,弹幕现在正在不停地刷屏,有人调侃,有人震惊,也有人发666;   一来,洛琼花的头靠在她的肩头,头发扫过她的耳郭,软玉在怀,幽香萦鼻。   她将洛琼花放到床上,自己侧坐在床边,盯着洛琼花道:“抱歉,置你入险境,其实,之前也有所怀疑,只是终不确定,但如今看了太后的反应,就有些确定了……那毒药,并不是一剂起效的,而是两种合并在一起才是毒药,若体内有一个引子,那么之后便会被激发出来。”   “原来如此,那甜梨汤,便是药引子,那么说,下毒的就是太后?不对,应该说,下毒的人里有太后。”   傅平安一脸欣慰地点头:“是了,而朕思来想去,什么东西很容易接触到却不会被注意的,就是宫中专用的泉水,从高祖以来,宫中用的就一直是寒山与玉龙山的泉水,因那泉水,是最清最纯的。”   洛琼花恍然点头。   傅平安又道:“但不到最后,也不能确定,朕要静观其变,所以这几日,咱们就一直呆在这宫中,装作中毒不治,先不要出露面了。”   洛琼花有点头。   但是点头的同时,她瞥见自己因为刚才的一系列行动,衣裙凌乱,衣襟微敞,衣服本就是薄薄的里衣,如此一折腾,更显得单薄。   她脸颊发烫,低声呢喃道:“那……那这里有没有衣服穿啊?”   话音刚落,身上一重,一条锦被盖住了她半张脸,然后紧紧将她裹了起来。   她眨巴着眼睛,看见傅平安黑着脸,望着虚空道:“再见!下播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已经是没有早朝的第三天。   若除去为皇后祝寿所以不朝的第一天,也已经有两天无故不朝了。   对于有些皇帝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但是对于当朝的这位皇帝来说,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事。   可以说,当朝天子从来没有无故不早朝过。   众人照例在朱雀门前聚集,得到确定的消息之后又各回各家。   田昐把车窗开了条缝,望向外面。   陈松如的马车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范谊被拦住问话,傅灵羡也在一边,只不过大约是因为她神情冷峻,没有人找她说话。   直到大农司上官命上前,说了几句,傅灵羡却皱眉,牵动缰绳,马蹄从上官命脸上跨了过去。   上官命吓得差点摔倒,随即气得大喊:“真是无药可救。”   廷尉王琼就在上官命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上官命皱眉,似乎要说什么,但下一秒,往他的方向望了过来。   田昐收回眼神。   然没过多久,车外便传来上官命的声音:“田公还在此呢,可是有话要说?”   田昐就也不装模作样了,打开车门望着上官命,直接问道:“你刚才在和王琼说什么?”   上官命道:“王廷尉掌管刑狱,某自己是在问刑狱相关的事,田公也想知道?”   从潜梁山回来之后,上官命看上去也对陛下受命于天深信不疑,老实了一阵子,但是很快,因为陛下执意要为永安王夫妇追封的事,上官命又开始对陛下不满起来。   “陛下不会满足于此,她在一步步试探咱们的底线,永安王夫妇追封一事分明还未定论,她已经成竹在胸似的,又开始要为太学生谋官职了,她是要叫咱们都没有用武之地啊。”   田昐明确地知道,上官命虽然行事冲动,自以为是,但是他说的话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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