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
   “……开始时不回来,是因为受了重伤,便是到了今天,大哥也是站不起来的,后来是因为消息不通,也不知道卢川是不是还活着,后来卑职找了大哥和袁姐姐,他们才知道了这件事,陛下,大哥绝不是逃兵,他是想好要为大魏战死也无妨的,后来卑职能找到鬼戎后方,其实也是因为袁姐姐的消息。”   傅平安问她:“你口中的袁姐姐是谁?”   霍平生这才意识到,她脱口而出把袁凤来给卖了。   “袁姐姐……袁姐姐是魏人,如今在漠北生活。”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在大漠中生活啊。”   霍平生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   傅平安便长叹道:“不知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让这样的义士远遁大漠,这便是朕做的还不够好了。”   霍平生惊讶地抬起头来。   幽黄灯火之中,陛下笑看着她,冲她招手道:“你过来,同朕说说,你是如何深入大漠,找到鬼戎后方的。”   霍平生惊讶地上前   去,陛下则下来,拉着她就在台阶坐下了。   台阶上铺了厚厚的羊毛毯子,不冷,反而叫霍平生想起在漠北也多是坐在地上,不禁也回想起在漠北的日子。   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没什么好讲的,都是很枯燥的事,并不有趣,只是找对了路罢了。”   傅平安笑道:“朕当然知道,善战者,无智名,无勇功,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吧。”   霍平生点头:“我知道。”这话是说,真正会打仗的人,打的都是有把握的仗,看起来反而是不凸显自己的能力的。   傅平安道:“所以你如今还不能算是个善战者,因为你这仗,以少胜多,直取敌营,打的却是太漂亮了。”   霍平生愣了一下,但很快意识到陛下应该是在夸她,忍不住笑了。   于是她细细说了,从看天象,到寻找水源,从东胡西胡人的区别,说到用水果酿的酒的味道。   自然也说起战斗,说第一次把刀扎进敌人的躯体的时候,热血沸腾,事后却也有些后怕。   傅平安听得津津有味,不禁感慨:“若是有机会,朕也想去漠北瞧瞧。”   霍平生喜欢漠北,闻言便说:“是可以去看看,那边与魏京不同,总感觉天空都更高远些,陛下是天下之主,想去便能去啊。”   傅平安笑笑不说话,又道:“这些事有告诉皇后么?”   霍平生呆了一下,摇头:“这……没说。”   “怎么不说呢?”   “没敢说,一进房间,便觉得被人盯着似的,怪吓人的。”   傅平安闻言,先是有些惊讶,突然又想起,在遥远的记忆中,自己初到皇宫,似乎也确实有这样的印象。   但这是没办法的事。   傅平安突然想到弹幕总说洛琼花现在看起来变了,便又忍不住问:“你觉得皇后看起来,和从前有什么变化?”   霍平生觉得这问题好像有些敏感,想了想,斟酌词句道:“皇后娘娘看起来……更有学识了。”   “就这么?”   霍平生偷偷瞟了眼傅平安。   她仍记得小时候那个苍白虚弱的女孩,那个时候,她有时几乎会忘记这个人是天子。   但   现在却好像没办法忘记。   是自己变了,还是陛下变了呢?   她缓缓道:“不好说,总归是有些变化,难道陛下不觉得,我也有些变化么?”   傅平安愕然片刻,随即道:“确实。”   霍平生鼓起勇气,大着胆子道:“陛下,你觉得大哥的腿还有救么,他还能站起来么?”   她怕傅平安觉得她得寸进尺,又忙补充:“只是在城外听说,陛下都能让常庸生子,觉得陛下……陛下或许有可能有办法。”   傅平安便细细问了霍征茂的症状,并同时瞟了下弹幕——   【不更新秃头:腿既然还在,应该就有办法吧】   【拉拉人:那不是的,若是神经坏死,那更难治疗】   【长安花:如果只是部分神经,做做针灸?】   【红烧肉:那个基因药剂可能也能起点作用】   【聊赠一枝春:别了吧,那个药那么贵,要是没用,不是完全浪费了?】   她也是这样想的,于是她道:“回头朕叫太医过去看看,放心,既是为国受伤,朕不会叫他受委屈的。”   霍平生心生感动,忙要下跪行礼,傅平安扶住她,说:“这是朕应做的事。”   霍平生鼻头发酸,几乎要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们对话稍停顿的功夫,琴荷悄然出现在门口,低声道:“陛下,夜已深了,是叫霍将军留宿么?”   傅平安道:“是啊,已经晚了,今日便宿在宫中吧。”   霍平生却摇头:“不了,答应了大哥和卓君说要回去的,而且,也叫陈将军在外面等我。”   傅平安惊讶道:“是么,陈宴还在外面?”   琴荷笑了,说:“可不止呢,王尚书也在外面,奴婢看两人就在外面说悄悄话,还非要站在空地上,也说了不少时候呢。”   傅平安无奈道:“那你快和她们一起走吧,这个天气,也真是服了她们了。”   ……   天寒地冻,冷风从袖口钻进去,钢刀似的刮着骨头。   王霁把袖口拢在一块,道:“干嘛把我叫这来,琴荷不是让我们在偏房里烤火么。”   陈宴望着天空。   过了   今夜便是一年的开头,天上只有一轮残月,星星亦被云层遮挡,夜空只是漆黑一片。   她微皱着眉:“问你些话,不想叫琴荷听到了。”   王霁道:“什么话,我倒是想问,你和那北梁侯,怎么混得那么熟悉的,看来那北梁侯很平易近人啊。”   陈宴瞟了王霁一眼,道:“她是地坤。”   王霁顿时目瞪口呆,半晌道:“陛下知道么?”   “知道啊,陛下估计很早就知道。”   陈宴之前就猜陛下可能知道,这次会面,自然也向陛下汇报了这件事,而陛下果然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只说:“你多多劝慰她,告诉她,朕并非在意此事的迂腐之辈,而只希望看个人的能力。”   王霁颇为感慨:“陛下连北梁侯都没见过吧,居然就知道这事,看来真是有神仙手段。”   她这么说完,突然想到什么,骤然紧紧盯着陈宴,道:“那你和北梁侯……?”   陈宴立刻反驳:“我们没什么,别说这个了,我倒想问问,薄孟商和阿枝是怎么回事,真的在一起了?可有婚书?”   王霁点头,又摇头:“婚书没有,但每日很甜蜜的样子,想来是迟早的事。”   陈宴接着问:“那薄孟商的父母知道她们两人的事么?”   王霁又摇头:“应该是不知吧,只当是同僚间互动较多些。”   陈宴冷笑道:“那不就是无媒苟合么。”   王霁瞪大眼睛,愤愤看着陈宴:“你这话太过分了,若是被阿枝听到,平白伤她的心。”   陈宴道:“她总是这样的性子,从前待孙家人是如此,如今也是如此,迟早被人拆骨入腹,还觉得对不起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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