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
   卢景山摆手道:“今日是给你接风洗尘的大喜日子,干嘛说这些扫兴的。”   洛襄心中怒火升腾,面上却冷静下来,若是年轻的时候,定是不管不顾地大动肝火,但如今年岁大了也知晓了谋定而后动,卢景山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表现,想来是有些依仗,只是不知道这依仗是什么,甚至于,说不定对方是在故意挑起自己的怒火呢?   他冷冷开口:“这怎么是扫兴的话呢?我朝士兵都已经在鬼戎偷袭中战死,陛下怒不可遏,才派遣老夫来出兵讨伐。”   卢景山闻言皱起眉头,道:“所以就是洛将军有所不知了啊,这鬼戎本就是逐水草而居,没有固定居所的,打了就跑,滑溜得很,根本没法剿灭,我们从前也只做驱赶的,只因为发生了那么一桩子事,便兴师动众说要来讨伐,唉,陛下还是太年轻了啊,说实话,这事会闹成这样,也是那姓霍的小将太冲动了,白白送了那么多性命,我也只能报上去了。”   洛襄心中一动。   通过这话他发现,卢景山虽身在边疆,对朝中的局势,却好像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如此说来,对方在朝中一定是有合作的人的。   洛襄就更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在心中冷笑。   呵呵,陛下年轻,看来你是不知道,上次说陛下年轻不懂事的房子聪,他儿子都已经守完孝了。   他之后便不动声色,只观察着卢景山和他身边的人。   宴席结束回去之后,   洛襄便派了自己的亲卫去安阳城内打听,而此时,装作水土不服连宴席都没有参加的陈宴,已经摸到了宋家。   和卢家比起来,从前说是分庭抗礼的宋家就太过于冷清了,明明今日城中如此热闹,宋家却连门都没开,说实在的,作为袭了爵位关内侯,朝廷派兵前来居然不作迎接已经非常失礼,更奇怪的是,昨日的宴会她都没到,只是递了个口信来,说是身体不适,实在出不了门。   陈宴认为无论有何隐情,宋霖此举都已经不太体面,但陛下说她是扮猪吃老虎,陈宴还是相信了。   思来想去,陈宴直接找上门去,以右将名义递上名帖,门房报上去后,很快来了位穿着整洁的老妇,带着歉意道:“我家女君实在是身体不适,陈将军可否改日前来。”   陈宴皱眉:“可否询问是何病症?军中有随军的宫中医官,许可以替女君看看,并非是说城中医官不行,只是术业有专攻,说不定魏京来的医官,真能看得更好些呢,而且那确实是宫中的太医?”   老妇仍是一脸为难,这叫陈宴心生怀疑。   若是真的有疾,自然是越多医官来看越好,怎么会面露难色呢?   察觉到这一点,在老妇拒绝之后,陈宴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装作遗憾出了正门之后,就立刻稍作乔装,又绕到了后门去,后院的围墙又高又滑,却如同这边的许多人家一样,种了一丛葡萄,葡萄藤爬到了墙头,又垂落下来,陈宴便攀着葡萄藤上了墙,葡萄藤还未结果,但不小心被陈宴揪断几根之后,已经散发着类似水果的清香,陈宴越过围墙,刚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汁液,便听见金属破空之声。   陈宴下意识挪了一小步,便有一支箭矢落在他的脚边,深深扎进了泥土之中,可见威力如何之大,但还未等她魂定,下一支箭就又飞过来了,陈宴忙道:“在下是左军副将陈宴,贸然造访实属无奈,请主家息怒。”   这果园一处挂着草帘的四角亭中,便传出一声冷冷的“滚”。   陈宴却不想滚了,此时此处,会出现在这里的,除了宋霖还能有谁呢?   如此看来,陛下一定是又说对了,宋霖有特异之处。   陈宴深鞠行礼:“在下失礼,但在下受陛下所托而来,寻求女君的帮助,望   女君给在下一个见面的机会。”   亭中便突然传来一句:“你是外乡人?”   陈宴道:“在下从魏京来。”   女声微微上挑:“那你过来。”   陈宴此时已经略微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一时想不出来,便仍上前,站在亭前。正要行礼,对方又说:“你掀帘子进来,我身体不好,如今正动弹不得。”   陈宴觉得这话有点奇怪,便说了句:“请女君相信,我真的是左军副将,左军便是从前的平叛军,我是随英国公洛襄一起来的,您应该知道这事。”   “嗯,我知道,你进来吧,我确实不方便。”   陈宴便掀开帘子,弯腰进去,正欲行礼,目瞪口呆立在了原地。   亭中是一个穿着薄纱的女人,手脚纤细身材颀长,面若敷粉嘴若丹朱,眼波如水风情万种瞧着她,看起来是位妩媚的美人,但手脚却用铁链给拴住了,她望着陈宴,低声道:“我就是宋霖,你是来见我的对吧,走近些,叫我好好瞧瞧你。”   陈宴僵在原地。   她觉得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但是眼前的场景还是太诡异了,她不敢动!   见她不动,宋霖的眼神开始略显不耐烦,但语气仍轻柔:“你怕什么,你是天乾吧,你靠近些,我闻闻你的味道。”   这话听起来那么变态,对方倒是说得挺自然的,自然到令陈宴觉得这好像真的没什么。   陈宴无意识靠近了两步,宋霖突然抬起脚来够了她一下,一阵香风吹过,陈宴清醒过来,恍然大悟道:“你是地坤。”   对方一定是采取了某些措施,于是信香没有四溢,但就算如此,身体还是不受控制了。   但说实话,身体不受控制到需要用铁链锁起来的地坤,还是第一次见。   陈宴故作冷静,后退道:“是在下冒犯,在下这就……”   话音未落,宋霖怒吼道:“你快给老娘过来,你都已经见到老娘这样子了,如果就这样走了,别想再见我!”   陈宴:“……”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怪怪的?   想到霍征茂的事还有卢家的事,陈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了几步。   她警惕道:“说好了,只是闻闻……”   话音未落,宋霖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压在地上,然后狠狠咬住了她的肩膀。   陈宴:“救命……!”!   第九十一章   空气灼热,脂香萦绕。   在过于近的距离下,药物的作用开始变得有限,地坤的信香完整地刺激了陈宴的鼻腔,她距离结热期还远,近来没有吃药,如此只清醒了几息,便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渐渐灼热起来。   更何况,她在美人怀,衣衫皆凌乱。   那咬在肩膀的牙齿,向上到了脖子,又到了耳垂,人开始昏沉,疼痛也开始减轻,于是渐渐只觉得无边艳色迷人眼,细细密密的疼变成了细细密密的痒,她如坠云间门如浮天际,忽然一击重锤砸在她的头顶,并一声喝骂:“哪里来的贼人!”   ……贼人?   不会说她吧?   ……   这晚日落时分,陈宴呆坐在宋家厢房床榻上,摸着后脑勺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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