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
   对此他们争吵的十分激烈,傅平安却觉得怪怪的。   百姓不是在受苦么?他们不在乎百姓么?   哦,他们有在在意百姓,但仿佛更在意的是城内的百姓,更在意的是他们的“正常”生活会不会被影响。   现实中争吵了两天之后,弹幕也开始争吵起来。   一个叫“月出东山”的人突然出现,质问傅平安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大臣如何治理蝗灾,她明明是皇帝,如果提出了治理方案,大臣总会去做,不知道在犹豫些什么。   【月出东山:你的犹豫在导致成千上百人死亡,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傅平安非常惊慌,她必须承认,之前她虽然隐约意识到,但并没有那么清晰的认识。   但也有人为她说话——   【失眠的一天天: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万万想看月亮:现在还不到时候,必须藏拙,对待太后,最好一击即胜,不然可能会引来猛烈报复。】   【月出东山:都像你们那么胆小做什么皇帝,皇帝当然要有魄力,还从零开始做皇帝,是永远准备在零的阶段了么?这次提出一些建议,还可以在大臣中刷一下存在   感,有时候冒险是必须的。】   【万万想看月亮:我只能说还没到能冒险的时候,十八岁身强力壮时去冒险,和十岁还是个稚儿的时候去冒险,是两个概念。】   【月出东山:但也可以说,你需要在朝臣中有存在感。太后当然会忌惮,但是这是值得的。】   【月出东山:只要你有朝臣的信任,你就可以重新夺回权力,不要怕踏出第一步。】   【芋泥波波奶茶:是不是最好等到提拔更多的自己人之后?】   【月出东山:但是你以为自己人是怎么来的,就是你做出了让他们信服的事之后,她们才会变成自己人,他们可不会凭空出现】   【芋泥波波奶茶:我以为政客们都是唯利是图】   【月出东山:你也可以认为,在封建王朝,一个圣明的君主对很多人来说就是利,因为这代表着他能做贤臣,能名垂千古】   傅平安在这争论中变得摇摆,她觉得两边似乎都有些道理,但“月出东山”舌战群雄,说的信誓旦旦,她心中也确实有表现自己的冲动,她有时也很想告诉大家,其实她也知道很多事。   更何况她也时常想起“月出东山”的那句话来——有成千上万人在因为她的犹豫死去。   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不断倾轧,再加上某一天,太后因为思虑过度病了,有两天没来议事,在太后没来议事的第二天,傅平安实在忍不住了。   早朝结束之后,傅平安只宣了丞相太尉大农司太常与大行令议事,然后一咬牙道:“如果不治理蝗灾,它很有可能还会持续东迁,总会影响到魏京的。”   “这……”大农司看了眼丞相范谊,见范谊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便说,“按典籍上看,很有可能。”   傅平安道:“朕……朕有些想法,只是不知是不是异想天开,所以想和诸位商讨,替朕参详一番。”   她情不自禁望向范谊,见范谊微笑着看着她,道:“陛下请说。”   范谊虽然经常来授课,但傅平安其实并不太看得懂这个人,弹幕说这人是个“老油条”,傅平安也并不太理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傅平安只知道,他大约是太后的人,但他是丞相,做事是绝绕不开去的。   除非   有人替代了她。   傅平安回忆着过去几天的学习成果:“诗里说,去其螟螣,及其蟊贼,那螟螣就好像是在说飞蝗,那飞蝗会不会其实是一种虫呢,既是虫,那肯定有虫卵,要治理蝗灾,可以从此事入手。”   大司农道:“就算是虫卵,可虫卵细小,去何处寻呢?”   傅平安道:“朕查询典籍,见蝗灾多是在旱灾之后的有大片水域的地区,这虫卵会不会是下在河滩边上呢。”   【叙利亚扫雷中:说到这种地步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啊。】   【失眠的一天天:我也感觉,别说了,万一被当成妖怪抓走了,说说以工赈灾的事吧。】   大臣中半晌无人说话,傅平安也有点不安,正想要说点什么,太尉笑道:“陛下真是异想天开,天真可爱呢。”   【失眠的一天天:……我想杀了他。】   傅平安强笑道:“……朕也只是猜测。”   范谊道:“陛下心系百姓,是社稷之福,臣等会便宜行事的。”   【万万想看月亮:意思是我会看着办的你就别问了。】   【万万想看月亮:唉,为什么不听我的,我都说了还没到时候,这下要打草惊蛇了。】   傅平安大脑空白,这下干脆有些破罐破摔道:“还有收治灾民,朕是想,灾民亦是百姓,要以抚恤安置为主,是不是可以招一些青壮为朝中做事,朝中付他们工钱,以工代赈呢?”   范谊摸着胡子:“此举倒是古来有之,齐景公修游乐之台,晏子赁饥民筑台,上悦乎游,民足乎食,确实是个好主意,陛下平日看着惫懒,原来相当博闻强识呢。”   【失眠的一天天:……啊?这不是罗斯福新政提出的么?】   【请磕摄政王x太后CP:所以我们古代早就有了嘛……】   【御坂111:楼上是邪|教么?】   傅平安不理解CP是什么意思,倒没对这个名字有什么反应,只是看见摄政王和太后这两个名词,再结合眼前的状况,便感觉好像有两座大山压在了她的身上。   更难受了。   她十分勉强地说:“那就拜托诸君了。”   傅平安的第一次试图掌握话语权——以失败告终。   但在傅平安不知道的地方,却也并不完全失败。   ……   秋高气爽,正是登高的好时候。   田昐立于山顶,举目四顾,见云海茫茫,如缥缈烟波,忍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身后有人气喘吁吁而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田公,这真的是由陛下提出的么?要优先治灾,抚恤百姓,以工代赈?”   田昐扭头望着身后的青年男子,笑道:“老朽何必要骗你呢?”   男子微怔,随后洒然笑道:“那说明羚没有看错人。”   田昐意味深长道:“你自是没有看错人,只是如今明珠蒙尘,无法施展罢了。”   男子正是张羚,当初于魏京城外为傅平安送上《五色鸟赋》。   实际上他本人是信山张家的某个旁支,张家本也不算太出名的世家,他又是旁支,可以说是小透明中的小透明,察举做官都很难,但当初陛下接下了他的诗赋,间接替他扬了名,如今人们提起他来,也会记得他是“那个替还未登基的陛下写了赋的人”。   这话到底是褒是贬暂且不论,但陛下于他是有恩的。   且或许是他这一行为确实十分大胆,田昐也对他青眼有加,他也成功成为了田昐的学生,算是上了条看上去很有希望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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