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
   “工作会太多了么?”   “并不多,臣完全能处理。”   “……阿枝,如果你嫁人了,还会愿意做朕的内官么?”   阿枝鄹然抬头,一脸震惊地望着傅平安。   【冷面萨摩耶:你在说什么啊我的傻女儿!】   【流星鱼:你怎么那么直接啊!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傅平安忙道:“抱歉,朕失礼了。”   阿枝的目光却渐渐平静,脸上的红潮也褪去了,她平静开口:“臣不会嫁人,臣已经是陛下的人了。”   【长安花:……对不起,是我思想有问题。】   阿枝似乎也察觉到这话有歧义,忙道:“臣是说,臣愿意终生不嫁,只替陛下分忧解难。”   傅平安并没有察觉到里面的歧义,她只笑了笑,道:“阿枝,只要你继续帮朕,想做的事,还是可以去做的,朕不需要你为朕抛弃一切。”   阿枝一脸固执:“但臣愿意。”   傅平安没再说什么,只说:“退下吧,帮朕润色后差人送去英国公府上。”   “是,臣告退。”   阿枝退出大殿,举目望向天空,见昭昭秋日高悬于天空,清风徐来,吹散燥热与混沌。   她不该想这些,她还有要做的事。   ……   进入十一月之后,天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只几日的功夫,便有了寒冬之感,每夜过去,树上的叶子便落了一地,宫人们这几日最麻烦的工作,便是清扫这些落叶。   傅平安按弹幕说的下完一子之后,张启星便开始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她得空忘了下窗外,见宫人正将落叶都装在竹篓里,头顶是稀疏的树枝,细长的枝丫随风摇晃,仿佛一只只伸向天空的手。   她开口道:“娇……啊不,卓君最近如何?”   那日交谈之后没多久,薄娇儿便被送出宫去了,傅平安本来想找人收养她,可是薄娇儿如今已经晓事,有了自己的想法,她提出两个要求,一是不想再找一对父母,二便是希望傅平安替她改名,并且改得名字不能再是“娇儿”这样娇滴滴的名字。   傅平安还记得对方一脸倔强地说:“我再也不想做娇儿了。”   于是傅平安给她改名卓君,并赐姓沈,然后让她住到了霍平生隔壁,好叫霍家兄妹与张启星照顾她,到如今,也有一月有余了。   张启星冷哼道:“那丫头,伶俐得很,霍丫头如今跟班一样由她使唤呢。”   这么说完,她挠了下头,道:“也不知你怎么长得脑袋,难道真是仙人么?怎么才学几天,就能有那么老练的棋路了?但是你这棋,哼,不雅,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傅平安笑了笑,道:“卓君顽劣,张老要好好教育她。”   张启星扔了棋子:“我难道是给你带小孩的?我可只收了霍丫头那一份钱。”   “张老要是想要朕给的俸禄,那朕求之不得啊。”   张启星哼哼唧唧开始拣棋子,不说话了。   傅平安看着她,半晌长叹一气,道:“张老真不愿意任太傅之职么?”   张启星道:“我一无名声二无资历三无家世,如何能任公卿?”   傅平安平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过去几个月,傅平安自然找人查了张启星,张启星所学甚杂,博览群书,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但偏偏查遍典籍文书,还真没找到这个名字,后来陈宴一语惊醒梦中人,她说:“这名字,莫不是个假名?”   于是换了种查法,因过去对方透露出教导过摄政王和严郁的经历,傅平安从这个方向去查,渐渐有了眉目。   大约是通过傅平安的眼神看出了什么,张启星低下头喝了口茶,顾左右而言他:“陛下这烹茶之法甚妙,清新淡雅,合了这大道至简之意啊。”   傅平安垂眸,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勉强,笑道:“除了张老,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能胜任了。”   张启星意味深长地看了傅平安一眼:“我还以为,是陛下故意引这乱局呢。”   自从那个时候傅平安透露谁都有可能成为太傅之后,朝野上下分成了好几派,一派自然是房子聪为首,觉得只找个花架子就行,另一派则是开始试图塞自己的人,不停推荐人选,送上来的人物小传看得傅平安都累了,还有一派则开始投机,他们试图揣摩傅平安的想法,说些似是而非冠冕堂皇的话,中心思想是,陛下怎么决定都是对的。   如此一来,这几个月,大家都很忙。   傅平安面带微笑,只语气略透露出一些烦恼:“不是的,朕确实苦恼,张老可有好的建议。”   张启星端着茶盏,手一抖,茶水滴在了桌子上,她摇头道:“我这老阿婆可真是太老了,手都不稳了,所以有些话也就是随口一说,那陛下就随便一听,实际上有个人啊,陛下可以考虑一下。”   她手点茶水,在案上写下了两个字。   ——范谊。   前丞相范谊。   听说对方辞官之后,在魏京开课讲学,如今已桃李满园。!   第六十一章   范谊过去是太后党。   如今提起对方,弹幕会第一时间门提到这件事。   但是再仔细想想,又觉得对方太后党的并不明显,他与太后还有薄家似乎没有明面上的交流,只是政事上会稍偏袒太后一些,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不是摄政王党,便是太后党,不然就离开政局中心。   但从这次薄家事发,竟然没有牵连到他就可以看出来,他辞官之后,便和薄家没有太多交流了——又或者是,对方很好地平衡了此事,令自己不至于得罪薄家,又不会和薄家绑在一条船上。   既然张启星提到了范谊,傅平安就相信对方应当不是无的放矢,她便也翻看了下范谊的履历,对方虽因为天狗食日一事,自揽罪责引咎辞官,但朝野上下如今似乎都不认为是他的过错,薄氏的事一出,大家更认为这应该是薄氏引发的天灾,当初他的辞官,便显得有点委屈了。   范氏一族,前朝时便已经有人在朝中为官,官至御使大夫,乱世时为宋国的属臣,高祖逐鹿天下之时,范谊的祖母范竺带着一家子投奔了高祖,后来官至太仆,范谊的父亲就没什么名声了,范谊的祖母也有十几个孩子,基本上如今都任太仆府下的相关职位,但似乎都资质平平,到孙辈,出了一个范谊。   范谊小时候就非常有名,据说他非常孝顺,有一年范竺冬天吃不下饭,范谊偶然吃到好吃的东西,藏在怀里冒着风雪带给范竺,十八岁那年,他便有机会为官,但当时他父亲重病,于是他拒绝了,并衣不解带地为父亲侍疾,而后又守孝三年,守孝期间门,日渐消瘦,据说腮可见骨,人消瘦似能随风而去。   然后他守孝完,本来给他留得位置也没了,他却也安贫乐道,修书著作,直到过了而立之年,才去太学做了个博士。   结果一下子一鸣惊人,众人纷纷表示他非常有才学,自愧不如,当时还是太子的文帝便私下里与他结交,也觉得他文采斐然却谦虚内敛,实在是一个没被发掘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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