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
   霍平生无语:“拜托,阿花,咱们一起长大的,你说我认不认识?”虽然最开始是被瞒得死死的,但后来大哥当了官,陈松如做了丞相,不知怎么的,就自然而然地知道了。   对方原来出自那么厉害的家庭,她还有一瞬间产生过不安。   ……但很快就因为洛琼花不着调的举动消失了。   陈宴一脸意味深长:“你现在可不能这样叫她了,她成了皇后了。”   霍平生:“……”!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实际上,这里面是有一个信息差的。   霍平生知道英国公之女是洛琼花,但不知道洛琼花做了皇后。   陈宴在数个月前,王励勖和田安之作为巡按使前来调查卢景山一事时就知道英国公之女要做皇后,但并不知道这人就是洛琼花。   所以她也就一直没跟霍平生说这件事。   更何况,那时候英国公也还在挣扎,甚至想写份折子委婉拒绝这件事,谁都没想到,帝后成婚这件事会进展得那么快。   只一个半月,最新传来的消息,便是已经成婚了。   并且半个朝廷浩浩荡荡前往潜梁山祈福,为了保证战争胜利。   那一天,陈宴看见收到信帛的英国公,整个呆在原地,过了许久,对方把信帛递给她,说:“陈将军,你看看,老夫是不是老眼昏花不认识字了?”   陈宴就结果信帛,匆匆扫了一眼,便忙称恭喜:“恭喜国公成为国丈。”   英国公表情空白。   陈宴也不是没眼力见,自然也看出英国公的惊慌绝对大过于喜悦,但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挤出笑来恭喜呀。   又过了几日,英国醉酒,喃喃自语:“咱们阿花,如何能做皇后啊。”   陈宴便心想,有那么巧的事么,英国公的女儿,也叫阿花?和那个同霍平生走得特别近的女孩儿同名?   心里有了疑窦,她就去找英国公的近侍打听了一下,一下子便打听出来,英国公之女果然是和霍家走得很近的,近侍甚至还疑惑:“您不知道这事么,奴还以为,您是因为这层关系,才格外照顾霍小将军。”   陈宴笑笑不说话。   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因为陛下的吩咐。   但是她也知道了,原来那个女孩儿,就是英国公之女,实际上,应该叫洛栀。   那……怪不得陛下会选她。   英国公在知道此事之后失魂落魄了足有一个月,某天陈宴看见英国公站在城墙上望着东边天空,望了很久……很久……   她就和北梁侯宋霖在城墙下望着英国公,宋霖问:“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宴回想了一下那个在萦山把陛下扑   倒的女孩,回答:“……是个很英勇的人。”   宋霖惊讶道:“真的么,我还以为魏京的地坤都是娇滴滴的。”   陈宴又记起了那娇嫩的像是米团子似的脸颊,点头道:“娇也是挺娇。”   宋霖有点同情地望着英国公:“这般地位,却也见不到女儿成婚,也有点……”她把“可怜”两个字给咽了下去。   虽然这也是事实。   因为两地路途遥远,传递消息不便,他们收到消息的今天,帝后应该也已经成婚有一个月了。   但是很显然,这件事对于英国公来说是利大于弊的好事。   他成为国丈的消息一传来,各种贺礼就纷至沓来,原本因为他杀了卢景山,不确定朝廷会有什么反应,而对他多有防范的当地郡守,在知道这个消息后顿时变了一个嘴脸,撤掉了所有监视的守军,亲亲热热摆了好几天的宴席。   卢景山那么大一个龙城侯,大家突然就默契地把他给完全忘了。   想来这大概就是皇权的力量。   哪怕卢景山树大根深,只要陛下旗帜鲜明地支持英国公,那么至少明面上没有人敢表现出来什么。   但这时陈宴听到宋霖说英国公“可怜”,却忍不住扭头看着她想,那她岂不是也可怜么,她的父亲,也绝不可能看见她的婚礼了。   她只在心里想,没说出来,宋霖却好像发现了,挑眉道:“怎么,觉得我也可怜?那还不对我负责?”   陈宴忙道:“说笑了。”   这么说完,她想了想,又补充:“其实属下也是父母早亡。”   宋霖便说:“……其实咱们不用比这个。”   陈宴点了点头。   宋霖想了想,又说:“可惜,不能侍奉公婆了。”   陈宴面无表情:“又说笑了。”   北梁侯实在是个怪人,陈宴第一次发觉有人能让她感到那么棘手。   对方每次见面,总要对她说些诸如此类叫她负责的话,但是陈宴却不觉得对方是真对自己情根深种了。   说到底,对方虽然是个假冒的天乾,但想找一些喜欢的对象可太简单了,实在没必要缠上她。   思来想去,陈宴觉得对方是在报复自己。   报复自己看到了她难堪的一幕。   她原本以为时间久了,对方知道自己不会把这事说出去,肯定也就不会再搭理她了,没想到对方愈演愈烈,陈宴只好能躲就躲。   某天晚上叫她去府上吃饭,说是还请了别人,到场只见自己和宋霖,陈宴当即知道不对劲,准备走,门被反锁了。   陈宴:“……”搞这套?   宋霖一袭红裙委地,梳堕马髻,十指纤纤,用花汁染红了甲面。   她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按着一只白瓷酒杯,手指浸在了酒液里,轻轻地搅,水光潋滟,指尖润泽。   “躲我做什么?”宋霖道。   陈宴又开口:“北梁侯说笑……”   宋霖突然把酒杯砸在了陈宴的身上,抬眼看着她,似嗔似娇:“什么都是说笑,敢情我不说正经话,是吧?”   陈宴道:“……北梁侯是不是醉了?”   宋霖挑眉,站起来,笑道:“确实,我醉了,说什么都行的。”   这么说着,双目清明,眼波流转,显然是一点都没醉。   陈宴心想,这可能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宋霖装醉,摇摇晃晃走到陈宴身边,手脚酥软靠在陈宴身上,她用手臂去楼陈宴的脖子,陈宴直直站着,面无表情。   但是每一寸肌肉都是僵的。   宋霖笑:“你别紧张。”   陈宴咬着牙关:“我不是伶人,也不是伎子。”   宋霖一愣:“……我没这个意思。”   陈宴却突然搂住了她的腰,捏住了她的脸,她这下身体真的软了,后腰一弯,被陈宴箍在怀里。   陈宴盯着她的眼睛:“但是如果北梁侯非要,臣也定当尽力而为。”   捏着下巴的手开始下移,轻轻掠过脖颈,又落在衣襟。   气息灼热,酒香弥漫。   脚上一轻,她突然腾空,被懒腰抱起,缓缓走向床榻。   这一次,换宋霖开始僵硬。   被放在床榻上的一瞬间,宋霖按住陈宴的手。   宋霖的手,看上去纤细白皙,如同水葱一般,显然是细心打理过了,但是指腹仍留着一层薄薄的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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