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
   是了,对方确实当时最后的处理结果,确   实是被遣至潜梁山,且终身不得出山。   傅平安面色不变,却仍忍不住望了眼这小院,她心中觉得傅枥就是被推出来抗罪的冤大头——特别是今年中毒状况加深之后——难免心生物伤其类之感,便开口道:“居士可在,今日可能拜访?”   王霁忙上前:“臣去问问。”   话音刚落,远门打开,出来了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岁出头的小道童,一派天真烂漫地望着他们道:“怎么突然来了那么多人啊?”   郡守忙道:“于恒,快去请你们家居士出来,这是天子。”   那叫于恒的道童吓了一跳,忙把门推开了,那门后边出现了一道如修竹般颀长的身影。   是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穿着黑色的道袍,长发披肩,竟然没有束起。   如今这年头,但凡是个成年人,都得加冠,将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到冠里去,便是平民黔首,也得那个包头巾把头发都包起来,不然就是野人。   如今这位前晋王世子竟然如此不修边幅,一时声音嗡鸣一片议论纷纷,傅平安忍不住皱眉,王霁观其神情,心领神会,忙严厉出声道:“噤声。”   刹那间又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树叶沙沙作响,鸟鸣啁啾不停。   傅平安上前,微笑道:“是傅枥皇兄么??”   傅枥道:“贫道不知道陛下说的是谁,贫道道号道隐。”   傅平安道:“道隐无名,皇兄这是沉迷大道,抛弃姓名了么?”   傅枥道:“大道无形,不可强名,贫道已无名无姓。”   傅平安:“那朕可否做客于天师观中,向天师探讨些道理。”   傅枥闻言,突然盘腿坐下,道:“贫道已醉心于修行,不想管世间之事,陛下请回吧。”   【方圆一百里我罩了:这人好装逼啊。】   【回家吃饭了:莫名好讨厌这人==】   【长安花:不要带节奏,带节奏拉小黑屋。】   傅平安望着对方,很想说你想太多了,我不是想和你真的聊些道理,只是单纯想交流交流感情之后,然后让你把这个随心观不那么尴尬地给让出来。   但现在看来,不尴尬是不可能了。   就算没有弹幕提醒,傅平安也隐约感觉到,傅枥好像讨厌她。   那接下来注定只会让他觉得更讨厌了。   傅平安咳嗽了两声,对边上众大臣道:“朕找到最合适祈福的地点了,就是这随心观。”!   第一百一十章   她这话说得不轻,四周空旷没有遮挡,傅枥定然也是听到了。   傅平安没抬头去看,但是弹幕告诉她傅枥在瞪她。   傅平安完全可以理解现在她的这位皇兄一定看她不顺眼,因为自己不仅抢了对方的太子位,还要抢他的房子。   虽然……这太子之位当初也由不得他们二人。   而听到这话的大臣也神色各异,傅灵羡扬眉又落下,大约是在心里笃定傅平安是在为难傅枥,但她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奇怪,毕竟对陛下来说,对方不仅是废太子,还曾经对自己下毒,便是当场发作要杀了对方,也没什么稀奇。   众大臣亦是神色各异,一时无人敢吭声。   不过傅平安心里自然没这个意思,她甚至本来还想私底下询问一下傅枥对当年的下毒案有何看法呢,此时确实有点尴尬,也不看傅枥,只问郡守:“此处是私宅?”   郡守也是呆了片刻,但随即道:“回陛下,不是私宅,此处院落本就是行宫的一部分,道隐居士喜静,便挪到了这边。”   傅平安道:“此处看着有些偏僻,山中野兽众多,道隐居士出生显贵,还是应该去行宫里的道观修行。”   边上宗正忙顺杆爬道:“陛下说的有礼,廖郡守,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任由道隐居士居住在此地呢?”   郡守忙下跪:“是臣疏忽了。”   傅枥终于受不了开口:“贫道喜静,此处林深僻静,正适合修行。”   傅平安抬头看他,傅枥穿着打扮行为举止,看着都像是往仙风道骨那个方向发展,偏是双眼透出的神色如冒着烈火似的,显然是修行只着于表面了。   傅平安在心里斟酌语句,咳嗽了两声,正要说话,边上洛琼花开口道:“不管怎么样,你怎么不先邀请我们进去啊。”   傅平安:“……”   傅枥:“……”   洛琼花是见傅平安咳嗽,觉得在外面吹冷风实在不好,便忍不住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但说完之后,见周围人沉默,又觉得自己可能是说错了话,一时心乱如麻神情不安,望向傅平安,而傅平安伸出手,拍了拍洛琼花的手背,然后给了边上的王霁一个颜色。   王霁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天子在前,你却拦门无礼,实在放肆,陛下,如此刁民,臣以为不能轻饶。”   有她开了头,周围官员也回过神来,郡守甚至招呼边上郡丞,一副要将傅枥缉拿归案的样子,傅枥大约总算搞清楚了状况,面露惊慌,而傅平安在这是抬起手来,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开口道:“毕竟曾是宗亲,如今又是修行之人,朕不忍苛责,这样吧,他就还是在此处修行,只是将这正堂空出来,开坛祈福。”   她又望向傅枥,眼神平和,甚至面带微笑:“居士意下如何?正巧,居士若就住在此处,朕也可以和居士探讨一下道法。”   她是真的想探讨——主要是想探讨当年的下毒案。   傅枥还恍惚着,但此时随行郎卫已经上前将他拉起带到一边,将道路空出,方便陛下和皇后进来。   于是就进去了。   进去之后,才发现院子和屋舍都比想象中更大些,正堂里立着石像,郡守道:“可要把道祖像移走?”   傅平安道:“不用,本朝以道家立国,难道道祖还会不保佑么?”   系统的收件说明里,没说还要做什么额外的事情,但是傅平安觉得话都放出去了,肯定也是要搞点仪式感给大臣看的,于是一本正经指着正堂中心,道:“就在这儿再打一个木台,房间四处点上油灯,遣人看守着,太史令测算出的吉日是在七日后,这七日里便要制作好祭台,这灯也不可灭了。”   郡守道:“什么样的祭台?”   傅平安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便用竹子搭,再准备些朱砂,朕要用。”   如此吩咐好了,又道:“朕今日起也住此处了,收拾个房间出来吧。”   众大臣自然劝阻,希望陛下前往行宫,但陛下似乎打定主意,更何况,到了傍晚,陛下就又“病”了。   随行的太医任丹竹诊治之后表示:“陛下体虚,不得劳累走动。”   但这随心观显然是住不下那么多人的。   于是大臣之类,只好回行宫居住,而随心观周围则搭起帐篷,供禁军使用,以保护陛下安全。   而傅枥因为挪到了北厢房,不禁面色郁郁,边上的小道童于恒忍不住道:“殿下,本来咱们就是被赶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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