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 女人毫不客气的一刀噼下,幸亏有人在后面拉了白净男人一把,这才没有砍到要害,即便是这样白净男人也跌倒在地上,疼的直抽搐,肩膀处一道伤口触目惊心。 尧舜禹捏紧拳头刚要有所动作,就被身侧另一个人紧紧抓住手腕,带着老式眼镜的中年男人对着他勐使眼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幼呵,你们这些贼男人还穿上一条裤子了,看来还没被打服帖。」疯女人挥舞着杀猪刀,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她的脸逐渐扭曲,就好似人脸下面还藏有一张鬼脸。 如今这些男人也不再退却,每个人都死死盯着疯女人,被砍了一刀的白净男人也站起身,双眸充血的盯着疯女人的脸。 就在冲突即将爆发的一刻,院子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人李白尧舜禹他们见过,是个需要被搀扶的老女人,好像叫什么孙长老,在这黑水村中颇有威信。 孙长老见到正在逞凶的疯女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两耳光,别看孙长老行动不便,可动起手来却是雷厉风行,李白都没看清楚动作,疯女人就被抽倒在地,鼻子嘴角都是血。 「连自己的闺女都照顾不好,黑水村要你何用?!」孙长老声音不大,却穿透力十足。 刚才还凶狠非常的疯女人瞬间就哑火了,被赶来的两个女人搀扶着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敢说。 此刻那些女人也松开了李白,李白快步赶到尧舜禹那些人身边,和他们一起对抗着来自孙长老的压力。 这孙长老虽然年迈,可身上的那股压制力却比疯女人还要强烈的多,被那双浑浊的眼眸盯着,让他们浑身都不自在。 不过令众人意外的是,孙长老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他们几眼,就转身离开了。 那些看热闹的女人也都纷纷转身,跟着走了。 就在众人刚刚松了口气时,一道轻飘飘的嗓音飘来,「这些个男人注生娘娘不喜欢,明早全都活祭,把手脚砍了,身子丢入黑水河。」 伴随着孙长老的声音,其余女人纷纷点头,应了声「是」。 好半晌,直到那些女人的声音全都消失,弥漫在院子中的那股压力才完全不见。 在众人的帮助下,尧舜禹拉开白净男人的衣服,帮他处理伤口,对于白净男人没有出卖自己,尧舜禹震惊之余更多的还是感动,「抱歉,连累兄弟你了。」 白净男人虽然疼的直抽气,可还是摆了摆手,「我...我也不全是为你,你们也看到了,这些女人...不对,这些畜牲欺人太甚啊!」 「她们不把咱当人,迟早...迟早咱们要死在她们手里,咱爷们来这世上堂堂正正的,可不能死的这么窝囊!」 「对!咱和她们拼了,那个老东西明早就要杀咱们,咱就先下手为强,成了自然最好,不成咱就把命扔里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老子好歹是一爷们,还能让这些女人给欺负成这样?」 「我们烧了这黑水村,给那些枉死的兄弟们报仇!」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十分高涨,见到这一幕李白尧舜禹自然是高兴,不过他们也没把这些村民很可能不是人这件事如实相告,毕竟要是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相对于这些人,尧舜禹李白明显想的更多,既然孙长老说明日就要处死他们这些男人,那么明天也就是最后期限,换句话说,他们只剩下今夜最后的机会了。 今夜的任务是决定性的,他们务必全力以赴。 脑海中浮现出张援朝的那张脸,李白更加坚定了毁掉黑水村的信念。 望着这些群情激愤的男人,尧舜禹心头不免闪过一 丝异样的担忧,毕竟这里面还潜伏着一位深红。 离开院子,围绕着孙长老的那群人很快就散了,一个个的都像是被设定好了程序一般,回了自己的家门。 那个疯女人也不例外,她独自一人走在村中的小路上,小路弯弯曲曲,越来越偏僻,直到最后她站在一处院子前。 如果李白尧舜禹在这里他们会立刻认出距离这院子不远就是昨夜李白的任务地点,泥人张的住处。 推开厚重的院门,疯女人一路向里走,直到在后院一间低矮的房间前站定脚步。 这房间很小,人在里面估计只能勉强站直身体,可更奇怪的是房间压根就没有窗户,唯一的门修建的异常坚固,而且...而且门闩居然是在外面,就像是要将什么东西锁在里面。 突然之间,疯女人情绪有些激动,颤抖着手拉开门闩走了进去,房间里面没有点蜡烛,被一股昏暗的感觉所笼罩。 下一秒,角落里突然窜起一个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疯女人扑来。 那是一个人,至少是一个人形,那人披着一套类似斗笠的衣服,全身都缩在里面,不过看身型大概是个6,7岁的孩子。 疯女人搂着套斗笠的孩子,那双眼中的怨毒之色愈发的明显,「闺女,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给你报,孙长老已经说了,明日就可以对他们下手了,到那时我把那些男人的手脚全都砍下来给你玩,好不好?」 闻言斗笠下的孩子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仿佛被疯女人的提议逗笑了,还不停用头去顶疯女人的身体,好似在撒娇一样。 疯女人此刻也深吸一口气,用手缓缓抚摸着斗笠,语重心长的说道:「闺女,那些男人是必须死的,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活着离开黑水村,注生娘娘需要他们。」 似乎想到了什么,疯女人脸颊上闪过一丝痛心的情绪,她伸出手,慢慢的掀开了闺女头上戴的斗笠,下一秒,一张恐怖的脸暴露出来。 那张脸左半张脸就是普通6,7岁女孩的脸,皮肤娇嫩,而右半张脸则完全融化掉了,眼睛和眼皮融合在了一起,嘴角还在朝下坠,就像是被泼洒了浓酸。 「桀桀桀......」女孩咧开嘴,发出诡异的笑声,这声音和李白在地下泥洞里面听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