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看了眼蕉太狼后,拉起胖子就走。 走到门边,看到有一个黑色袋子,貌似里面装的垃圾,“情姐。”江城脆生生喊道:“垃圾我帮你带出去了。” 没听到反对,江城拎起垃圾就走。 在两人出去后,门“咣”的一声就关上了。 站在走廊里,胖子不住喘着粗气,刚才翁情身上的寒意刺激地他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转身就朝着707房间走,剩下的队友在那里准备接应。 刚走到门前,门就被拉开,“快进来。”开门的莞鸢宁快速说。 进门就看到了楚久。 “花落呢?”江城皱眉问。 “他出去了,说是那面来了消息。” 在简单将717房间的情况说了一下后,几人的脸色都不大好,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有些风险需要承担。 “这是什么?”楚久看着江城手中的袋子问。 江城把袋子放在地上,让胖子去找个能铺在下面的东西,毕竟谁也不清楚这袋子名为垃圾的东西里,究竟有什么。 刚打开一点,几人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像是肉烂掉了那种味道,大家有种不妙的预感。 里面东西很杂,竟然还有烂掉的水果什么的,还有半块发霉的蛋糕,在最下面,他们找到了一块肉。 很大一块,肉已经烂的不像样子。 带上手套,一贯冰冷的莞鸢宁像是换了个人,她用手指戳了戳,说道:“不像是人肉。” 胖子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不过片刻,他猛地抬起头,用一股说不清的视线看向平静的莞鸢宁。 不像人肉...... 难道她见过大块的人肉? 与之前表现得不同,戴上手套后的莞鸢宁很有气质,貌似很专业,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胖子怀疑她的真实身份是法医一类的工作。 “这些东西好像是最近才出现在房间的。”莞鸢宁捡起一颗连带着一点点果肉的果核,正色道:“最多不超过10天。” 按理说翁情已经死了有段日子了,那么房间中的这些水果,还有肉,是哪里来的? 大家协力将垃圾仔仔细细筛选一遍,在一个揉皱了的白色小袋子上,发现了一块仅剩一半的贴纸。 贴纸上是一家叫做好客来的生鲜超市。 后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可惜差了最后一位,但江城走到电话边,从0到9,挨个试了一遍,终于在试到9的时候,电话那边承认是生鲜超市。 超市说他们提供送货服务,可江城报了平安公寓1号楼717后,对方却说没有给这家送过。 最后还委婉的表示,因为平安公寓比较老旧,电梯经常出故障,所以他们是不送上楼的。 如果需要送货的话,只能自己下楼拿。 可翁情明显无法自己下楼取菜,肯定是有人给她送上楼的,就比如......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到717的残疾老人。 他们......是一伙的。 这点也得到了生鲜超市的认可,他们说问了送货员,是一个残疾老人取走了1号楼的货物。 现在大家清楚,为什么翁情这么轻易就放了他们走,而单独只留下一个蕉太狼了。 因为大部分时候,鬼一次,只杀一人。 而他们也想通了,为什么本该属于翁情的房间,为什么会交给残疾老人打理。 这是场交易。 一个要钱,另一个要钱,更要命。 “那蕉太狼他......”胖子眼神一紧,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还不错,是个拎得清轻重的人,而且心地不坏,否则也不会单独留下。 “胖子,你和我下楼去找房东。”江城接着看向莞鸢宁,“你和楚久留下,再过一会要是还没动静的话,就去717......” “恐怕没必要了。”莞鸢宁眼神平静如海,“蕉太狼已经死了,我们救不了他。” “他现在只能靠自己。”莞鸢宁的态度十分冷漠,但这并不妨碍大家清楚她说的有道理。 这是个头脑非常冷静的女人。 “我和你们去找房东。”莞鸢宁偏过身,看着楚久说:“你一个人留下,注意717的动静,可以吗?” “好。”楚久点头。 当房东看到他们进来后,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但还是露出一副十分自然的笑脸,放下大茶杯,招呼说:“你们怎么又来啦,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搬走了,怎么样,一切还顺利......” 房东话还没说完,江城走过去一拳就砸在他的脸上,直接给房东打的摔在地上。 胖子也冲过去,两人逮住房东一顿暴打,江城抄起立在墙角的那根歪头拐杖就朝着房东身上招呼。 莞鸢宁站在门外,帮他们放风。 担心老人叫声太惨烈,引来其他人,她还将门稍微掩上一些,直到觉得声音大小刚好。 最后江城丢掉断了只剩一截的拐杖,都不用他开口,只剩下大半口气的房东保住他的腿,哭喊着一股脑的全招了。 在听到残疾老人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后,胖子也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 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江城根本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 莞鸢宁也走上来,先是看了眼趴在地上,满脸是血的房东,然后压低声音,对江城说:“先留他一命,贸然杀了他,可能会惹出麻烦。” 房东也可怜唧唧求饶说自己也不想这样,可还要生活,而且他不这么做,翁情也不会放过他。 他咽了口血沫,快速说:“你们......你们那位朋友也不一定会死,不是所有人进去都会被杀的。” “翁情只杀那些巧言令色,爱好玩弄别人感情的男人,就像是......像是曾经欺骗她的那个男人一样。” 听完房东的话,胖子不禁有些庆幸的看了眼医生,还好他出来了,否则就医生那张嘴,估计头都得被打烂。 “808房间的女人是谁?”莞鸢宁冷声问,对于这个房东,她也没好脸色,“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哎呦!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房东没了拐杖,站起来都费劲,鼻孔还在不断向外飙血,“我只负责给翁情送东西,还有帮她将房子租出去,其它我也不敢说,更不敢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