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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土 第两百二十八章下半段日晷

苍厄之瞳 九方阁鹉言 5468 2024-05-17 05:03
  可恶啊!  竟然是滨州战神!  通辽:嘿嘿,我比你多两个圆圆的银币!  大知闲闲,小问间间,所谓辩难,敲字的最讨厌做道理了,毕竟油嘴滑舌得,都爱人模狗样地显摆,像墙角的蟑螂无不是因为什么缺陷,只能做做键盘侠;  再者,因为起点和终点是固定得,在生与死的这条线上,道理是无穷无尽得,追寻道理的路是永无止尽地,你需要不断去回答这路上遇到的雄者,而他们的企图更是无从得知。  别打脸,我认输还不行吗!  招摇的少年就如御龙在天,风光无限,却也藏了一劫。  黑煞醒来的时候,摸到了一滩热乎乎的粘液,他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反正不喜欢就对。  他坐起身子,风尘仆仆的模样,不修边幅,但是等他睁开眼,却是看见了一张紫黑色的脸:  它或者他出现在两座青黑色的山峰之间,肩膀往下的部分是一抹橙红色的光——不知道是他发出来得,还是山峰之后有光源。  我不能抬头了……  黑煞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最多能看到这青黑色露出的双眼部分,再多哪怕到额头都看不见,这让他无法确定光源的来路。  少年沉默的盘膝打坐,不再纠结无法探索的外界,而是尝试着与自己脑海中的神像进行沟通。  金尊没有模样,大约是人形,他正静静地修行着,身上万般玄妙,看不出深浅,只是突然间,脑海中回荡着一个声音:  “i'mahelicopter↑helicopter↓”  ?  什么笔动静?  比猪:怎么,看不起我性别武装直升机?  黑煞:?,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少年揉了揉太阳穴,从破碎的核心中捡起一片当作火把,然后在这个无法抬头仰望星空的地方缓步前行,走出数百步,他才重新恢复那沉默的麻木形象。  黑白双煞尽管身居高位,年少的时光被喂了很多精力,但说到底还是年纪小,激素、身体发育都没有跟上,也没有长久得漫漫时光供自己掌控,因此他们作为传承序列是合格得,但远没有到领袖的级别。  倒不是说没有领头羊的魅力、统治力,而是缺少发号施令、不动如山的洗礼,天赋再好的将军:  段位也是用士兵的命堆出来得,黑煞眼下还处于原材料打磨得阶段,所以突然间经历这么多事情,对他而言不算是好事,一切只能看他用从前的底子,能够迸发出何等能量。  破碎的蓝光晶核捏造手里就像是橡皮泥,那奇特的手感让黑煞又不由自主地把玩了片刻,随后露出了略带稚气的笑容,但并没有过多久,又慢慢收敛了回去。  孩童最中央的毛绒玩具,在小大人时期就变得幼稚,他们不会在地上爬来爬去,用玩具打来打去,编织那幼稚的故事——尽管有时候很想,却仍旧会克制,就像孩童断奶,跟自己的婴幼儿时期诀别一样。  随后的青少年,他们正在塑造全新的自我中心,会慢慢离开被原生家庭塑造的环境,融入更大的洪流之中,他们将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依靠全新的关系塑造自己的存在感,此时的选择,是决定终生得,因为命就这么长,你没有补救的机会;  当然,这段时期定下来的上限,是在稳定的环境中而言,一旦乱世了,那么一切就会重新洗牌,你的命运又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幕后的老者依据喜欢、推测、评分、考虑而牢固的阶级。  黑白双煞就是虾族贵胄这套成才体系最耀眼的双星,也是最有机会带领虾族打破眼下格局的存在,但是《序列之门》这个游戏让一切都变了,尽管先发优势还在,可虾族以后的命运,已经被更强大的黑手如转魔方一般控制。  黑白双煞为什么一定要这般早得去往海底花园?  因为想把控制权重新夺回来,避免黑手肆无忌惮、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也是金元、乌鸦祭祀始终没有把黑白双煞放在眼里的原因,毕竟是叛教者,为什么要去救?  黑白双煞的出彩让金元舍不得,但另外两位虾饺至今无人问津,谁让“特赦”,也是有极高的门槛呢。  黑煞虽然不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可他有预感,自己眼下能够无伤的原因,还是在那款大统一游戏《序列之门》,除此以外,他并没有接触过什么更强大的存在。  至于蟹,有可能,但渺茫。  少年终于走到了那青黑色身躯的跟前,但很奇怪,距离到了一定的程度,自己不论怎么靠近,都无法看到更多的细节,因此他停下了脚步,开始观察:  越是靠近发光源,气候便越加寒冷,如今走得这几步路,已经踩进了霜雪之中,散落的冰渣子踩起来声音脆脆的,就像是某种好吃的油炸昆虫。  感觉距离新场景近了,黑煞默默地加快了脚步,手中的蓝色晶核亮度微微提高,将四周的景色照得更加清楚:  杂草不高,方块的草坪规规矩矩地散布着,上面粘着许多的白色细线,不过看这些蛛丝,似乎是穿透草坪而过,又细又长,表面有层流动的液体,散发着金属光泽。  虾族的生命起源来自于海底的巨大烟囱,它们的生命特征是标准得行星文明起源,又因为圈养的缘故,黑煞对外界对其它生物不甚熟悉,尤其是生命序曲差距过大的种族:  就算是黔驴技穷,老虎也因为不熟悉而浪费了解驴这种盘中餐的机会,何况是在星际旅行中遇到的其它星际文明?  没有走多久,在黑煞准备是否要继续加快速度前行的时候,他看到了在蛛网密布之中,出现了一座巨大的日晷:  它在密密麻麻的蛛网包围圈之中,从黑煞现在的视角看过去,很难猜出到底是蛛网支撑了它的斜立,还是因为它的存在,蛛网才能在它的身边密集存在。  黑煞慢慢摸索过去,日晷在淡蓝色光晕的照耀下,焕发了一种全新的生命力,指针似乎开始转动,连带着久违的声音响起:  【根据殿下的说法,书本是一种死灵术。死了一千年的人能通过书本和你说话,仿佛他就在你屋子里。这是真正的永生。  【同样,如果你把脑子里的东西导出来,放进书本,它就能一直保存,而你也永远不会死。  【我看到了这本书,它真是本好书。我跟前面的前辈交流过了,现在,我也将成为它的厚度。虽然这是一本神奇的魔法书,没有人爱读,可我是真得喜欢……】  黑煞被开篇震撼到了。  文字作为思想的最佳载体,与建筑学并称文明支柱,它们都是一个文明能够恒久存在的依据,其中建筑学更是能够与天文地理、气候风向一起,成为音乐的载体,而其本身又是几何学跟绘画、光影、色彩密切相关的艺术。  相比之下,文学的局限性就大了很多,门槛要也高了很多,但绝不可否认地是,它是最接近灵魂的养料,而眼前,随着这尊建筑开始朗诵文学,黑煞被狠狠地震撼到了!  不仅仅是优美的文字,伴随着开篇的结束,似乎算着时间,风声来了,它开始焕发出建筑美学的空间感。  音乐,开始演奏。  【他是生不逢时的伟大君王,是这片土地上所有遗憾的结合体,这位恨斗祭司的少年登基成为了最年轻的君主,但这时候,天有不测风云,永夜来了!  【在这十年,树木的年轮几乎没有增长,因为阳光没有再出现于大地之上。信奉太阳神的帝国发生了骚乱,不死的蛮族源源不断得从北方杀来,为了保护帝国,少年君主不得不把祭司们请回来,借助他们的力量来稳定国家。  【乱战持续的时刻,黑夜并没有迎来曙光。北方的蛮族不断攻城略地,它们来得很快,这个月攻下一座城市,下个月就往下一座城市劫掠,但很快他们就回到上一座城市,与新来的蛮族死斗,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中,年长的女子也逃不过被杀戮的命运,只有年轻貌美的女性才有资格生育。  【陆地上的战斗让各国都陷入了深深的疲惫,肉食的减少,农作物欠收,帝国开始出海,但很快……海上也来了敌人。帝国再也没有足够的兵员去应对,只能允许地方豪强自己武装部队抗争。  【年少的君主在这十五年的征战中身心俱疲,但,终于等来了天亮……  【但扛住了外敌的帝国,还需要他这位伟大的君主吗?死灰复燃的祭司团结一致地诋毁君王,说他无德,以至于太阳神惩罚大地十五年不见骄阳,地方的利益集团各自为战,不受君王调动。  【这位率领帝国扛过“青铜文明大灭绝”的君王,被他守护的民众送上了断头台,在万众欢呼下,他终于迎来了自己该有的结局。】  很简单,也很老套的故事。  黑煞沉默的聆听着,看着四周那极具想象力的大理石雕像:它们的美具有一种很强的暴力属性,但那种爆炸性的肌肉线条却又柔和似水,甚至于性感!  艺术品。  黑衣少年打量着日晷所处的建筑群,心中带着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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