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没弄清楚玄墨到底心里怎么想的?他就这么愿意和人拗着干。 若是这么容易,可以让他去救人,我刚才还那么费力,感觉有些不太值得。 玄墨摊开手,手中变出了一把白色的骨笛。他轻轻地把那骨笛放在嘴边,然后我便听到了笛声,从那骨笛中传出来。 这声音好像带着魔性一般,我听不出来这音乐的优美,是悠扬还是动听?但也不像是噪音? 总是感觉很怪异,很奇幻的。那笛声带着一种蛊惑,好像不自觉地想要跟随的那种笛声,不知不觉迷失自我。 “这笛声有问题!”白洛书先喊道,他拿出黄符贴到了两只耳朵旁。 然后连忙跑到我的身边,将我的两个耳朵也和他一样贴了两张符。 这样好像是挂着门帘子,奇丑无比。 可没想到,贴完这符咒之后,我的心智不再那么恍恍惚惚,现在坚定了很多。 之后我看到,盘踞在红眼睛身上的那些蛇,听到了这诡异的音乐声,他们的身体随着舞动。 扭来扭去那样子好像水草一般灵活。那些蛇是想做什么? 我的疑问还没有持续一秒钟,我便得到了答案,缠着红眼睛的那些蛇它们张开了蛇口,这些蛇要做什么? 我的手捏着一把汗,白洛书也想不明白,他的身体微微动起来,我看出他好像要阻止这一切发生。 当那蛇口张开之后,咬住了那个人的脖子。 “不!”白洛书大叫一声,身子已经跃到那些人身前。 刚想伸出手去将那蛇给抓住,可是就在这一刻,他的身体也无法动了。 “你若是不想让那些人恢复的话,你大可以捣乱,我是无所谓。” 玄墨的声音响了起来,白洛书听清楚了这些话,他的身子又能动了,但他却没再做什么。 我看到那些蛇依旧咬着这些红眼睛人的脖子,并没有放开。 其中有一个红眼睛,我看到他的眼睛在慢慢地由红变成正常颜色。 这个就是玄墨说的要救他们的方法。 我从这里看到了希望,又接着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果然他的眼睛也是慢慢的变回了正常人的颜色。 这些人被蛇咬过之后,他们的眼睛都恢复了正常。 可是那些蛇,原本什么颜色的都有,现在却统一变成了红色。 一条条赤红颜色的蛇,带着诡异的颜色。这些蛇从这些人的身上统一下来。 那些人恢复了神志,他们脸上那种怨毒的神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人的目光变得茫然,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放他们出去吧,他们已经恢复了。” 白家兄妹,立刻打开门,这些人依旧是神情呆滞。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们真的恢复了吗?”我有些担心。 “你认为我会骗你吗?” 玄墨听到我的话不太高兴。好像是我在质疑他。 我什么都没说,适可而止,我相信在这方面,玄墨是不会骗我的! 不多时,我看到玄墨身上竟放出了金色光芒。 “功德?”白洛书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而且他的眼中也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这便是功德了吗?我看着很好奇的。那光芒只是一闪而过,玄墨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时,我感觉那双眼睛更加清澈了,他也像换了个人似的。 苏曼雪很高兴,跑到了他的身边,为他祝贺。 “那这里怎么办?清理不了的话,还是没法说过去。”我d是不想看到他们在那里腻歪,说话打断了他们。 “这还不好办吗?” 玄墨过来抱住了我,我们的身子悬在空中。 他的这一举动很出乎意料,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苏曼雪。他也没有想到,玄墨竟然是抱住了我,而不是她。 “蛇妖,你要做什么?”白洛书显然很紧张,他在死死地盯着我们的举动。 “阿墨!”苏曼雪也感觉很吃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惊讶和受伤。 玄墨没有理会他们,他抱着我飞向了更远。 白洛书、白羽菲紧追其后,苏曼雪也不肯看着他带着我离开。 这些人通通飞出了礼堂,等到我们前脚离开时,我便听到身后发出很大的声音。 应该是什么倒塌了? 等我再回头时,曾经的礼堂,此时已变成了一堆废墟。只有裁员和瓦勒的废墟,这里真的是刚才我来过的礼堂吗? 玄墨已经把我带到了几里之外,远离那片废墟。 后面的人还没有追上来。 “你这是做什么?” 我有些不明白,好好的一座礼堂,就这样在眨眼间毁于一旦。 “你不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吗?” 听到他这样说,我又想了想还真觉得他说的这些话很有道理。 死在礼堂的那些尸体,那种惨状若是被警察发现的话,真不好解释,现在被埋上了还能好一些。 现在埋上了之后,谁也不会再追究那些,即使那些人找到了,也可以解释成,是被坍塌的房屋砸成这样的。 我还没等到白洛书过来,玄墨就已经离开了,他把我单独放在了这荒郊野外。我们此时已经飞出了学校。 他可正好会选择这种地方。我相信他是故意整我的。 我想着要离开这里,但这究竟是哪呀?我从来没来过的地方,四周都是荒野。 要知道我们学校也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像这种地方很多人都会来的。 我尝试着自己走出这里,可四周已经不辨方向,朝哪个方向走都一样。我甚至记不起学校在哪个方向了。 也不知道白洛书能不能顺利找到我?我掏出手机发现这里没有信号,已经很难联系他。 算了,我也只能自己找出去的路。不能指望别人了。 我正尝试着走出这里,发现了,前面有个影影绰绰的影子。 在朦胧的月光照射下,我辨别出了,那是人影。我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终于见到了同类,这倒让我很欣慰。 于是我加快脚步,想要跟上那个人,就是不问问路,有个同类在身边也总感觉心里踏实一些。 我加快脚步准备要跟上可我发现,不管我走多快,前面的那个人也和我保持一样的距离。 这就让我感觉奇怪,我看到前面那个人影,佝偻的身体,他应该是的老人。 老人的行动会走得这么快? 我越跟着越疑惑,踌躇着要不要追上去?可这时前面那个佝偻的身影,已不见了踪迹。 那个人去了哪里? 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根本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这个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