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马小龙算是全明白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马小龙不解地看向自己身边的手下。手下答道:“小龙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家宋子瑜有了后人,将来这龙山的基业是他们宋家的,与小龙哥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您若是自己都没有想法,我们这些跟着您的手下,又当如何自处?” “你说得很对!”马小龙的颤抖的双手突然不再抖动,反而转身搭在了自己这名手下的肩膀上。 手下以为马小龙听从了自己的建议,正在洋洋得意之时,马小龙突然开口道:“小汪啊,刚才你那一席话,真的是让我茅舍顿开,你知道此时我在想什么吗?”小汪茫然摇头。 马小龙缓缓说道:“我刚才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当初就不该从奴隶堆里把你救出来,因为你这种人的心已经烂了!你就只是一个烂种!”手下闻言一惊,正想要解释什么,但马小龙已经拔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捅在了这名手下的心口处。 “啊……”手下不可置信地看着马小龙,想要说什么但已经说不出来了。 随着眼睛里的光彩逐渐黯淡,这名手下被马小龙直接捅死了。干掉了这个 “大逆不道”得手下之后,马小龙冷冷回头看向自己一众部将。部将们也被马小龙的行为给硬生生地吓了一跳,纷纷表现出了惊惧。 马小龙用猛虎一般的眼神扫视自己一众手下,然后冷冷说道:“你们都给我记住!这种事情你们永远也不要在我面前提第二次!宋子瑜与我之间的感情,你们不会明白的!自我家族覆灭以来,他就是我亲大哥!让我造我亲大哥的反,那是绝对不可能。”说完这话,马小龙觉得似乎还不够,又警告道:“你们最好不要在我背后有任何小动作,不然的话,这个人就是你们的榜样。”说完,马小龙踢了一脚身边手下的尸体,然后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带给了马小龙很大的冲击。有些后知后觉的马小龙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独立领兵在外已经有了自己的班底,而这些大部分都是弥罗城邦招募的将领们都需要上升空间,而他们都寄希望于自己,希望自己能够更进一步。 为此!这些人居然动起了歪心思。但他们不会明白,宋大哥对自己的恩情,自己是绝对不会有背叛之心的。 但……马小龙又举一反三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自己经得起这样的诱惑,别的人呢? 驻守赤墟的王樘、执掌弥罗的周世诚、坐镇芷江的唐坚,亦或者是执掌甜水镇的公孙婉儿……他们又经得起权力的诱惑么? 而且,在这些人之下,还要大批降将和叛将,诸如左震、文忠明、吴文胜、于柯等人,他们又真的会死心塌地跟着大哥? 马小龙不知道,马小龙没有答案。但马小龙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大哥将龙山城交给自己,自己就一定要把龙山管好! 当即,马小龙决定和公孙婉儿谈一谈,然后进行一系列的人事任命。……宋子瑜并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马小龙的一系列心理活动。 这一路上宋子瑜走走停停,和女儿一起游山玩水,快乐的亲子时光总是容易让人忘却烦恼。 原本快马加鞭只需要三天就能抵达地界河,宋子瑜在路上走了足足耍了七八天。 等过了界河,车队这才缓缓而行抵达了甜水镇。带着女儿在甜水镇新建的动物园里看了的行龙呲牙,然后车队又坐上了去往孟州的火车。 没错!三年的时间,甜水镇最大的建设成果就是这条可以直通北方钢铁联盟孟州城地界的铁路线! 由于龙山附近的荒原地质条件不好,地面沉降严重,所以修建货运铁路线的计划因为技术原因而一再往后推迟。 但甜水镇到孟州的这段路的地质条件和土壤承压能力就好很多了。所以甜水镇的铁路线优先被修建了起来。 看着鸣响汽笛的黑色火车,小初夏非常兴奋。这是宋初夏第一次坐火车,当然是感到高兴了。 不过不只是宋初夏一个人对此感到新奇,从弥罗城邦抽调而来的精干手下里面,也有不少人觉得不可思议。 车队将物资和车辆全部都绑定在火车的车皮上,然后护卫队进入了车厢。 待到火车开动,甜水镇的居民发出了欢呼声。火车风驰电掣而去,跑得那叫一个快! “该死!这玩意儿趴着都能跑这么快,站起来那还了得?”一个弥罗城邦抽调而来的老兵没见过什么世面,盯着火车竟然发表了如此言论。 车队就是在这种愉快融洽的气氛之中很快抵达了孟州。孟州州城车站,前来接车的是派驻孟州管理外派军团财务的属官公孙述。 此人乃是公孙婉儿的族叔,此次征讨孟州,抽调的后勤补给都是从甜水镇而来,所以公孙述前来孟州督军也属于是正当合理。 公孙述是公孙家族少数几个很早就投效了公孙婉儿的家族骨干,也是宋子瑜的老面孔了,故而在宋子瑜的面前极尽谦卑,尽力迎合。 宋子瑜一番勉励之后便带着公孙述朝着孟州内城走去。眼前这些人都属于是宋子瑜的自己人,而接下来接驾的,就是孟州方面的本地势力了。 城门附近,黄钰和董薇璇率领孟州的部众恭候多时,两人见到宋子瑜便上前嘘寒问暖。 此二人对宋子瑜的感情是非常丰富的。如果没有宋子瑜的帮助,董薇璇属于是家破人亡的境地,而黄钰也不可能和董薇璇喜结连理,黄家也不可能从震荡和混乱中走出来。 故而两大家族对宋子瑜的态度那是亲热和敬畏。至于跟在两大家族身后的那些孟州本地的家族代表们,则更是要往后面靠一靠了。 这些家族当初背叛董家投靠了薛家,然后回过头来将董薇璇逐出了孟州,而今被打服了之后又回头来跪舔,可谓是此一时彼一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