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9月18日夜,盘踞在中国东北的日本关东军按照精心策划的阴谋,由铁道“守备队”炸毁沈阳柳条湖附近日本修筑的南满铁路路轨,并嫁祸于中国军队,日军以此为借口,炮轰中国东北军北大营,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次日,日军侵占沈阳,又陆续侵占了东北三省。 1932年2月,东北全境沦陷。此后,日本在中国东北建立了伪满洲国傀儡政权,开始了对东北人民长达14年之久的奴役和殖民统治,使东北3000多万同胞饱受亡国奴的痛苦滋味。 1937年10月间,北线日军就攻入了黄河河套,占领了归绥(即呼和浩特)和包头。 接着在11月初,日军突入中原,攻占了安阳,同时阎锡山的第二战区会战失败,太原失守。南面,日军在12月几乎席卷了长江下游,攻占了上海、杭州、南京、芜湖等地,并迅速向江淮、华中发展。 1937年抗战爆发,国民政府先迁到武汉,后来又很快迁至重庆。当年11月底,国府正式发布移驻重庆的宣言,1938年初前后,大批军政机关和经济、文化单位即陆续抵达重庆,开启了重庆战时首都的历史。 1938年初,日本对重庆主要为试探性的轰炸。出动的架次较少,多数为陆军航空队。 1938年10月4日,日本正式轰炸重庆市区,开始了长达6年又10个月的无差别轰炸。 1938年12月底起,由陆军对重庆开始实施战略轰炸。 到了重庆,卿月也想像司徒光耀一样去参军做护士,纵是阿九百般劝阻 “阿九,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是这些事,总得有人做,这是我能做的事,司徒光耀,他做了他能做的事,我也想做我能做的事。” 她眼神坚定地看向阿九,散发出坚定的光芒,宛如晨星在黑夜中闪烁。 最后阿九还是妥协了,卿月终究是上了战场当了护士。 阿九一技之长只有唱戏,也开始通过唱戏攒银子给卿玥,让她带到军队以作补贴。两人就这样相依为命、互相扶持。 打从他开始学戏起,戏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单纯的谋生手段。可到了这里,现在戏台上的戏都是抗日救国的戏,他才发现,戏不仅是可以风花秋月,戏还可以宣传抗日救国,戏是一种武器!阿九开始自己写戏,饱含了自己对日军的所有愤恨,激励所有活着的人。 在这里,他的戏没那么精致,没有场面伴奏,他每天在台上演着打鬼子的新戏。 一有敌军空袭,百姓就会挂红灯笼,挂一个红灯笼叫预行警报。挂两个红灯笼叫空袭警报,如果飞机已经到了涪陵就挂三个灯笼,就叫紧急警报。 日军对重庆进行“战略大轰炸”,山城人民依靠开凿的防空洞“愈炸愈强”, 一有空袭,邻里就会挂红灯笼,他就和邻里、听戏的民众在防空洞下躲着。阿九发现,物质条件越是艰难的时候,精神上的需求就越为重要。 在重庆,他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掌声,既不是他在大舞台上登场时的花团锦簇,也不是戏迷追捧的名角风采,唱词也不再是文辞押韵,俚语俗语充斥其中。 外面日军轰炸轰隆的声音越是不绝于耳,阿九就越是要唱得更加响亮,像是沐浴着新生的风,像一朵花,开得生机勃勃、如火如荼。 在这里,大家都叫他“九君”。 “九,其实也象征完整、圆满,名九君,有光明磊落之义,也有成为栋梁之材的愿景在里面。”司徒光耀眼神温柔地解释道。 “我认为,这个名字,再适合你不过了。” 九君躲在黑暗潮湿的避险场,望着天上飞舞的日军,上面也有国军的飞机在不停地围绕着保护他们。 轰鸣声、警报声、投弹声、爆炸声不绝于耳,沙砾、炮弹碎片不停地拍到他脸上,地面不停地在摇晃,在防空洞躲着的大家纷纷自发地在墙壁上刻上了“在废墟上创造新中国”、“坚持抗战主张,加强必胜信念”、“还我河山”的字体。 很意外,此时他却并不觉得心慌,就算他炮弹炸死在这里,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害怕,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谢谢你,司徒光耀。 师兄,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