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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如何是好

画罪师 懂个啥 4340 2024-05-17 01:15
  走进客厅,看了眼沙发上的背包,陆婉来到卧室门口。  房门半开着,陆婉看到白默正躺在床上熟睡,微弱的鼾声说明他睡得很香。  再看一眼地下室的门,发现没有上锁后陆婉松了口气。  看来白默回来就睡了,以他的个性,如果真的再次画那种画,一定会保护好地下室。  一边嘲笑自己想多了,陆婉一边来到地下室门前,脸上轻松的表情瞬间消失了。  以陆婉的观察力怎么可能看不到门上夹着一根头发?  白默?  红艳的嘴唇抿成一条缝隙,陆婉扭头看向卧室的方向,眸子里带着一丝悲悯。  陆婉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捏住头发,正欲开门时忽觉得心头乱颤,她连忙收回双手。  白默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了,这和他平日里的作风不一样。  来到房门与门框的连接处,陆婉打开手机手电筒,仔细一看,果然在连接处上看到了一根很细的铅笔芯。  陆婉没有任何庆幸的感觉,白默越是如此防备别人,越是说明地下室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取出铅笔芯,记录好头发的位置,陆婉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来到地下室,陆婉直接来到画板前,在看到画板上的画作之后,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  陆婉见过的尸体太多了,见过的头骨也不少,她不得不承认白默的画功太可怕了,画中的头骨如同真实的一般,而且每个头骨都有区别。  有那么一瞬间,陆婉怀疑白默画头骨的时候利用了复原头骨的反向画法——先确定人脸,然后根据人脸画出了他对应的头骨。  还有那仿佛在不断滴落的血珠,陆婉自行脑补出叶怜芝杀人时鲜血从手术刀流下来的画面。  短暂的愣神之后,陆婉对着画板拍了几张照片,随后走出了地下室,按照之前的位置恢复头发,放回铅笔芯。  陆婉又来到卧室门口,确定白默还在熟睡后来到了沙发边坐下。  院子里有雪,陆婉进来之后留下了足迹,这是无法清理的,所以她只能留在这里,这样白默才不会起疑。  斜靠在沙发上,陆婉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旧病复发,是不是说明白默是不可控的?或者说他的病根本就治不好?唤醒白默恶念的是雕骨杀人案还是他知道了他母亲是因他而死?  该怎么办?让滕杰继续给白默治疗?还是让白默远离一线的工作?  陆婉闭上了双眼,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白默是破案的天才,将来一定是眉海市公安局最闪亮的神探,陆婉真的不忍心毁掉白默的未来。  不就是心理疾病吗?当初失去高恒时陆婉也差点走不出来,最终在滕杰的帮助下不也抚平了心中的伤痛?  这次再谈雕骨杀人案,提到高恒的时候陆婉只是有一点伤感,已经忘记了当年那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  陆婉选择相信滕杰,她总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滕杰做不到的事情。  ······  恍惚间,陆婉闻到了浓浓的咖啡香,她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毛茸茸的毯子。  “醒了?”白默爽朗的声音传来。  陆婉撇头一看,白默正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咖啡,腿上放着一本书,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几点了?”陆婉坐了起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九点半。”白默指了指墙上的时钟,用调侃的语气说:“你要是再不醒我都准备叫醒你了,你要是在我这儿睡一夜,我怕姐夫提刀来找我。”  “切!”陆婉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他可没那么小心眼儿。”  “嘿嘿!”白默傻笑一声,起身走向咖啡机,接了一杯咖啡放在陆婉面前,“刚冲好的,话说你怎么来我这儿了?”  陆婉试了试咖啡的温度。  很烫。  说明白默也刚刚醒来,咖啡确实是刚冲好的。  “我记得你每次因为办案画像后都要画美女,你也早就说过要给我画一幅画,所以就主动来给你当素材了。”陆婉说。  白默咧嘴一笑,“姐,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承认自己是美女诶!”  陆婉翻了个白眼,喝了一小口咖啡,细细一品,狐疑地问道:“你连饭都吃不起了,还喝这么好的咖啡?”  “这叫生活质量!”白默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以饿死,但不能没有咖啡,因为它是我创作时必须存在的辅助道具。”  “那算了。”陆婉抿嘴一笑,“本来打算点一些外卖吃的,你还是喝咖啡吧!”  “别啊!”白默倒是直接,马上丢掉了刚才清高的姿态,露出谄媚的笑容,“我刚才只是嘴硬,你就别挖苦我了。”  陆婉被白默的翻转逗笑了,这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可笑容之下,却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时光似乎进入了轮回,眼前的白默又和刚刚加入警队一样,平日里表现正常,但回到家里一个人的时候却是另一种面孔。  陆婉拿出手机点了一些外卖,随后问白默,“给我画画吧?”  这是她来这里的初衷,一定要维持下去。  白默却连连摇头,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还没到画你的时候。”  见陆婉一脸疑惑,白默又说:“你不用问,我肯定不会说的,等时机到了我会主动找你的,一定把你最美的一幕画出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雕骨杀人案的事情,等到外卖来了之后陆婉吃了一些便匆匆离开,毕竟已经十点半,她一直在白默家确实不太合适。  待陆婉走后,白默不紧不慢地吃完了外卖,随后来到地下室门外。  头发和笔芯都在。  白默又搬来椅子查看上方的笔芯,那里的笔芯已经断裂,说明有人打开过地下室的门。  走进地下室,白默扫了眼画板,嗤笑一声。  回到客厅,白默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陷入了沉思。  “你看到那幅画却没有问我,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有心理疾病。”  白默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对我的容忍度这么高?是因为我父亲吗?还有我亲爱的姐夫,你不给你的病人保密,太让人伤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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