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诡异的公路一侧有着一个站台,隐约可以看见在这站台后面是一条弯曲的林间小道,泥土路面长满野草。 而在那道路的尽头,一座老旧的宅子隐约呈现在了眼前。 宅子是木质的结构,不知道建在那里多久了,已经好几处地方倒塌了,长满荒草,像是被人遗弃在那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生活在那里的迹象。 但就在这老旧的宅子前,却挂着两个红灯笼,散发着光芒。 宅子的不远处,站立着一男一女两道人影。 男的肤色惨白,穿着一件黑色的死人寿衣,寿衣上还有着一个鲜红的“寿”字。 女的穿着红色旗袍,头上盖着红色头盖的人。像是一位正要出嫁的女子。 此时他们手拉着手,一动不动,十分诡异。 在干尸新娘牵手的瞬间,属于黄泉的鬼差压制就形成了,干尸新娘被压制了。 与此同时属于干尸新娘的牵手诅咒也爆发了,黄泉也被压制了。 一时之间,两者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都被对方压制了,也同时压制了对方。 一般来说,这种鬼与鬼之间的绝对平衡很少见。大多数都是一方压制另一方。 “身体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入侵,动不了了。” 黄泉现在有些绝望,他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被压制了。 这种压制跟之前在大昌市听到的木鱼压压制不一样。 木鱼声更为恐怖,直接让黄泉陷入了伪死机状态,思维都被压制了。 现在的黄泉只是身体动不了,思维却还在。 “该怎么办呢?”黄泉在脑海里疯狂思索着办法。 这种情况是第一次见,原著都没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而黄泉本身也不善于动脑,他秉承的一向是能动手绝不多哔哔。 “嘎吱~” 就在这时,黄泉听到一声老旧木门打开的声音。 那座老旧的木宅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了第二只鬼。 这是一个浑身焦黑的男子,男子已经看不清楚面容,浑身都被烧的焦黑,宛如木炭。 黄泉彻底不淡定了,这刚出现的鬼也在朝着这边走来。 一步,两步……浑身焦黑的男子走路姿势很变扭,他的双脚已经被烧的变形了。 “叮铃铃~” “叮铃铃~”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连串铃铛的响声。 一个笼罩在黑暗中的男子出现在了黄泉视线中,男子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灯笼。 灯笼散发出来的光芒是红色的,照亮了周围,灯笼的底部,挂着一个铃铛。 而随着男子走动,灯笼下那个挂着的铃铛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在灯笼男子的身后,还跟着密密麻麻数十只的厉鬼。 离男子最近的则是他身后的一个诡异人影。 那人影看不清楚相貌,但是他的手里攥着一根锈迹斑斑的棺材钉。 人影好几次抬起手把棺材钉朝提灯笼的男子刺去。 可每当他抬起手就又放了下来,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挡了。 黄泉看到提灯笼男子身后的那个人影时瞳孔一缩,他认出了对方。 这是那个在坟堆里,那个小木屋里的人影。 不久前黄泉还与对方碰到过,因为感觉对方恐怖程度不低,黄泉没选择对他动手。 “我C!这是百鬼夜行吗?”黄泉现在心里慌得一批,偏偏身体还不能动。 群鬼缓缓的走动着,目的地不约而同的都是黄泉这边。 黄泉彻底绝望了,那个浑身烧焦的男鬼,以及提灯笼男子身后其他数十只鬼他都可以不在意。 因为黄泉能感觉到他们恐怖程度不高,正常情况下他能一挑好几个。 黄泉唯一在意的是身边的干尸新娘,还有那个提着灯笼的男鬼,以及那个男鬼身后的诡异人影。 那个提灯笼的男鬼不用说,黄泉认为就是干尸新娘松开对自己的限制他也不见得刚得过。 而那个男子身后的人影,那上下起伏的拿着棺材钉的手也让黄泉一阵揪心。 这要是照着自己来一下,那可就好玩了。 “叮铃铃~” “叮铃铃~” 灯笼鬼的铃铛声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黄泉整个人都被吸引了,想要跟在灯笼鬼的身后,他的思维都快停滞了。 ………… 这是一个残破的世界,天空灰暗,阴沉,空中一轮血月散发着一缕缕诡异的红色月光。 在这片残破世界的有着一条贯穿整片大陆的河,河上,有一座桥。 桥体的三分之二已经塌陷,剩下的三分之一也是残破不堪。 在残缺的桥上,躺着一个女子,女子长相很好看,约莫二十多岁,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雪白的长发被一根草绳束起,披在身后。 女子整体看上去有些狼狈,她的胸口,被一根锈迹斑斑的长棍穿透,将女子整个人钉在了桥上。 女子的手指修长,指甲却是黑色的,在她的右手手里还握着一个破损的碗。 忽然,白衣女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她试图睁开双眼,然而失败了。 倾尽全力,也只睁开了一道缝隙,一缕红光乍现,她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赤瞳! “黄……………” 女子艰难的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说出了一个“黄”字。 她感觉到了,在另一个世界,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遇到了无法抵挡的危险。 女子心里很是焦急,她想过去帮他,她在奋力挣扎。 整座破损严重的桥都在剧烈摇晃着,天空忽然下起了血红色的雨水。 血红色的雨水从空中飘落,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仿佛这不是雨,就是血一般。 桥底下的那条河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然而,女子的挣扎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她的胸口被一根生锈的棍子刺穿,将她整个人钉在了桥上。 似乎意识到没法挣脱棍子的束缚,女子放弃了挣扎。 她换了另外一种方式。 只见她的黑色指甲开始变长,足有三寸,女子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的皮肤,一滴鲜红的血液滴了出来。 血液滴在了那个破损的碗里,让人差异的是滴在碗里的一瞬间,血液消失了。 “嗡”似乎注意到了女子的动作,刺穿她胸口的那根棍子开始变得不凡。 原本已经生锈的棍身变得金光闪闪,锈迹已经消失。 整根棍子都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如同一个小太阳,照亮了整个世界。 女子似乎被压制了,指甲缩了回来,变的跟一开始一样,整个人也没了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