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精,乃是《西游记》挺有意思的妖怪,原本是一头月牙黑熊修炼成精,住在黑风山的黑风洞,擅使一柄黑缨长枪,精于变化,手段也很厉害。 它在与孙悟空的几次交锋中虽然属于弱势,但也不曾吃过亏,倒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而且虽说它是个妖精,但生平喜好居然是像文人那样舞文弄墨…… 而它最后的结局也是被观音菩萨看重,用如来佛祖赐下的禁箍收为了守山大神,这从侧面也应证黑熊精的实力不弱。 而胡溶也是看重了黑熊精的实力,准备设计将它收为自己的小弟,这样一来,自家的取经团队也会多了一位免费的保镖兼仆人,贴身伺候那唐三藏! 想到这里,胡溶和唐三藏二人早已抵达寺院山门前,只见那寺院上书“观音院”,层层殿阁,迭迭廊房。 三山门外,巍巍万道彩云遮;五福堂前,艳艳千条红雾遶。两路松篁,一林桧柏。两路松篁,无年无纪自清幽; 一林桧柏,有色有颜随傲丽。又见那钟鼓楼高,浮屠塔峻。安禅僧定性,啼树鸟音闲。寂寞无尘真寂寞,清虚有道果清虚! 却说唐三藏下了马,胡溶也早已蹦到门前,正要进观音院的时候,却见迎面走出来一群和尚,撞见了胡溶,吓得又把光溜溜的脑袋缩了一大半,口中直叫唤:鬼啊!鬼啊! “卧槽!你们这群没见识的小秃驴,老子好歹也是美猴王,居然说我是鬼?!”,胡溶冲了过去,揪起一个和尚,喝道:“哪个是管事的?叫他赶紧滚出来接驾!” “悟空!休得无礼!”,唐三藏见了,急忙喝住了胡溶,然后侍立在门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贫僧乃是从东土大唐而来,欲往西天大雷音寺拜佛求经!途经贵宝刹,见天色将晚,想在这里借宿一宵。” 那为首的和尚见说话的唐三藏生的相貌堂堂,显然是个人类,便也稍微安下心来,回道:“原来是大唐的圣僧,请进里坐,请进里坐。” 唐三藏抬步迈入观音院,胡溶也紧随其后,那几个和尚仔细打量着胡溶的相貌,只觉得稀奇又古怪,私下议论纷纷。 胡溶懒得理会这群小秃驴的言论,示意白龙马一边玩去,自己则和唐三藏一起,跟着那领头和尚进了殿门,一抬头,便见那正殿上书四个大字,是“观音禅院”。 唐三藏见了,喜不自禁道:“弟子屡感菩萨圣恩,未及叩谢。今遇禅院,就如见菩萨一般,甚好拜谢。” 那和尚闻言,即命人开了殿门,请唐三藏朝拜,而胡溶也拾级而上,见那唐三藏望着金像每叩一下头,那和尚便打一次鼓,于是也抱着木锤撞钟。 “铛!铛!铛!”,胡溶一通乱撞,惊动了观音院里的大小僧人、上下房长老,听到钟声乱响后,一齐拥出,叫道:“那个野人在这里乱敲钟鼓?” “正愁你们不出来呢!”,胡溶嘿嘿一笑,跳了过去,咄的一声,叫道:“正是老子敲得,有什么问题吗?” 那群和尚见了胡溶,吓得跌跌滚滚,一下子爬在地下,口中哀求道:“雷公爷爷!雷公爷爷!” 《西游记》里的雷公是谁? 胡溶脑海里忽然蹦出来这个想法,要是那雷震子那丑货的话,自己可要发飙了! “诸位莫怕,这位毛脸雷公嘴的和尚是我的徒弟孙悟空!”,唐三藏这时走了过来解围,指着胡溶说道。 众僧见了唐三藏后,这才放下心来,毕竟后者身上自带圣光,又天生俊俏,教他们倍感亲切。 随后,领事的和尚便请了唐三藏和胡溶去了后面的禅院,奉茶问好,又叫人准备斋饭。 “刚才听说,有大唐的高僧造访,现在哪呢?”,随着一声苍老年迈的声音,只见两个小童搀着一个老僧从内堂走了出来,却正是本院的师祖级僧人金池长老。 “老院主,弟子拜揖!”,唐三藏见来人是为高龄僧人,便躬身施礼迎接。 金池长老还了礼,便在一旁落座,见唐三藏细皮嫩肉、生得好相貌,心里起了卖弄的想法,于是寒暄几句后,便叫人奉茶! 说是奉茶,但进来的却是几个小沙弥,他们其中一个手中端着一个羊脂玉的盘儿,有三个法蓝镶金的茶锺。 另一个则提着一把白铜壶儿,斟了三杯香茶,只教一个色欺榴蕊艳,味胜桂花香,那唐三藏见了,连连称赞。 那金池长老满意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口中却假意道:“过奖过奖啦!圣僧在天朝上国,广览奇珍,像我这般器具,又算得了什么? 想来圣僧出身于天朝上邦,不知随身可带有什么宝贝,亮出来好让大家长长见识??” 唐三藏谦逊地摇了摇头,说道:“可怜如我,一来我东土也没有什么能称得上宝贝;二来我这西天之路遥远漫长,就算有也不能带得。” “怎么没有?”,胡溶从一旁掠了过来,像极了一个炫耀的孩子,口中直道:“师父,我前日在包袱里,曾见一面嵌金花帽,不是件宝贝?拿与他看看如何?” 众僧听说花帽,一个个讥笑起来,就说那金池长老也撇了撇嘴,显然是嫌胡溶提到的嵌金花帽掉价。 “嘿嘿,你们这群井底之蛙!今日老子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胡溶装作受激不住的样子,抽身到了门外,找来白龙马,打开行李,收回了那个毫毛变化的花帽,转而拿出真正的花帽,回到了正殿。 众僧见胡溶果真拿了一顶花帽过来,眼里的讥讽之色更加浓郁,但当胡溶将花帽放在桌子上时,却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七彩光芒,众僧见了,无一个不心欢口赞,真个好宝贝。 “嘿嘿,我这宝帽,乃是观音姐姐所赐!龙披一缕,免大鹏吞噬之灾;鹤挂一丝,得超凡入圣之妙,但坐处,有万神朝礼;凡举动,有七佛随身!” 胡溶为了引出黑熊精,很无耻地把观音菩萨介绍锦斓袈裟的耽美之词借鉴在了嵌金花帽上,然后在使了个华丽丽的障眼法,端的是一个“好”字了得! 那金池长老见了这般宝贝,果然动了奸心,摇摇晃晃走上前,冲着唐三藏跪下,眼中垂泪道:“我弟子真是没缘。” 唐三藏急忙起身,将金池长老搀起来,问道:“老院师这话是从何说起?” 金池长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低声泣道:“圣僧这件宝贝才刚刚展示,但天色却很晚了!可怜如我,眼目昏花,不能把它看得明白,岂不是无缘?” 唐三藏一听,心头直埋怨胡溶无故把观音菩萨所赐之物随意展出,让这位老僧人上了心。 但眼见金池长老的模样,他的心中也有些不忍,于是开口说道:“若不然,教人掌上灯来,让你细细观看。” 那金池长老满心都在筹划如何把宝帽占为己有,又怎么会轻易放弃眼前的机会? 于是他又哭哭啼啼道:“圣僧的宝贝已是光亮,再点了灯,一发晃眼,就别想看得仔细。” “嘿嘿,老东西,老子就怕你不贪!”,胡溶一听,心里直乐,故作惊讶道:“那你要怎的看才好?” 金池长老哀声求道:“圣僧若是宽恩放心,教弟子拿到后房,细细的看一夜,明早送还老爷西去,不知尊意何如?” 唐三藏闻言,吃了一惊,转而低声埋怨胡溶道:“都是你,都是你,若是就此丢了嵌金花帽,惹恼了菩萨,我便推你顶责!” 胡溶笑道:“观音姐姐日理万机,又怎会在意这等小事!更何况,我看这位老僧慈眉善目,又怎会贪图你这小小花帽?” “善哉,善哉!”,唐三藏也经不住那金池长老的苦苦哀求,便把花帽递了过去,说道:“老院师不必如此,这花帽你大可拿去细细观赏,但还请明早原样还我,不能有一点污染破损!” “好说,好说!”,金池长老欢欢喜喜,差小沙弥将花帽拿了进去,然后吩咐众僧,把前面的独栋禅堂打扫干净。 接着取了两张乌木藤床,铺好被褥,便请唐三藏和胡溶师徒进去安歇,继而各自散去歇息,没多久,便是月落乌啼,整座观音禅院静悄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