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成为吴贤妃后,景泰帝开发了新人设(二十六)
(二十六) 年纪轻轻脚踹窝囊男手握金银财,守寡不好吗? 要实在还惦记着朱祁镇,也不是不能效仿一下菀菀类卿。 比朱祁镇年轻懂事,还比朱祁镇干净好拿捏。 年轻人,这日子还长着呢。 或许,渐渐的就能体会到柳暗花明的欣喜。 钱氏微怔,下意识想要替朱祁镇开脱。 那是她一直都引以为傲托付终生的夫君。 土木堡惊变天下皆知,虽孙太后和百官为了太上皇颜面,将这万死难赎的罪名通通冠在了王振头上,但太上皇当真无过,只是为小人所惑受牵累吗? 钱氏隐隐有所动摇。 她不该动摇的啊。 太皇太后曾教她以夫为天,以贞为命,夫荣妻贵。 七年来,她一直奉为圭臬。 得知土木堡惊变上皇被俘虏,她满心满眼都在忧心上皇能否吃饱穿暖,能否安然无恙,能否顺利归京,却从未深思过这场让大明国力急转直下的战事。 本来可以不死,本来可以避免的吗? 钱氏神情恍惚,凄然一笑“儿臣曾贵为国母,却从未提国想过。” “羞愧难当。” “太后明鉴,儿臣只是期盼太上皇能安然归来,并未想动摇陛下的皇位。” “陛下大义,危难关头挺身而出。” “夫妻一体,儿臣只想着他能活着。” 荪歌皱着眉,伸手扶起了钱氏。 钱氏出身官宦之家,自小耳濡目染三从四德以夫为天,被孝诚张皇后选中指为朱祁镇的皇后后,更是被耳提面命要得体贤惠,事事以朱祁镇意愿安危为重,要容人,要大度,要少思少虑。 可以说,钱氏被培养成了一个很合格的工具人。 面团捏的没脾气只要名声的贤惠皇后。 怪不得史书上,朱见深的生母周氏敢那样放肆嚣张,先是算计着废掉钱氏的太后之位,后又在陵寝上动手脚,就差直接在钱氏头上大小便了。 她在钱氏身上花费口舌,还是想伸手拉钱氏一把的。 至于钱氏能不能领悟,能不能想通,那都是钱氏自己的运道和造化。 她的好心,有,但不多。 一条富贵荣华的通天道路就摆在钱氏面前,何必非要执拗于呕心沥血给朱祁镇养姬妾养儿女? 崇祯都知道大丈夫,事若不行,不外乎一死,为了保留身为大明皇帝最后的尊严,选择吊死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 四舍五入,朱祁镇连那棵歪脖子树都不如。 什么玩意儿,别人给朱祁镇找补脸上贴金,朱祁镇就真以为自己金身不败了? 给爷死! 就朱祁镇也配有金身? 屎壳郎打幡,冒充孝子贤孙。 “太上皇后求错人了。” “闲暇无事,不如多多思量哀家刚才那番话。” “今日跪地求情一事,哀家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好自为之。” 荪歌没有再管忧心忡忡的钱氏。 她的亲亲好学小儿媳还在等着她呢。 汪氏,现在应该称为汪皇后。 汪皇后的好学程度都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跋扈傲慢外强中干的汪氏在头悬梁锥刺骨式的恶补下,速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 前提是,没有人动摇汪氏的后位。 荪歌觉得她的水平可以去开设一个皇后速成班了。 刚踏入殿中,汪氏就迎了上来。 却又在距离荪歌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汪氏轻耸鼻子,狐疑的看着荪歌“母后,您今日是不是见太上皇后了?” 荪歌挑挑眉,莫名其妙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哀家去仁寿宫探病时恰巧遇到钱氏去给孙太后请安。” “你是狗鼻子啊?” 荪歌点了点汪氏的额头,笑着道。 汪氏顺势挽上了荪歌的手臂“母后身上有太上皇后燃的香粉味。” “母后,您不用羡慕孙太后,儿臣也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皇后,不让您丢脸。” 荪歌任由汪氏亲昵,她也愿意给汪氏这份体面,稳固中宫皇后的位置。 “好。” …… 朔十日,也先军长驱深入,直至京城西北关外,使分化之计,遣使者议和,要求明廷派大臣开城门迎接朱祁镇入城。 犬吠不断,朱祁钰充耳不闻。 千钧一发之际开城门迎朱祁镇? 他看着像那么愚蠢的人吗? 遭拒后,也先依旧不死心,想废物利用,强行向大明索要金帛以万万计。 朱祁钰依旧是高贵冷艳的两个字。 不允! 都要用命厮杀了,这时候送金银财宝不就是资敌吗? 望三日,天降雪,风呼啸。 也先率领瓦刺军在德胜门外与明军首次正面交锋,展开激战。 神机营的火器大显神威,范广趁势率骑兵正面总攻,力挫也先的瓦剌军。 荪歌左手拽着孙太后,右手拉着钱皇后,身穿盔甲,立于城墙上。 “看到了吗?” “土木堡之变,死了数十万将士。” “可那远不是结束,睁大眼睛好好看,这群紧急被于谦调来组建成的二十万兵士,又有多少会喋血城墙下。” “他们是为了守住这座城,也是在替太上皇的错误买单。” “钱氏,你不是因为上皇被俘,日夜哭泣吗?” “这些血,这些倒下的士兵,你替他们哭过吗?” “难道他们不怕死,不知道会死吗?” “死是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 “睁开眼!” 雪依旧在簌簌的下着,士兵们滚烫的鲜血融化了落在地上的雪。 血水汩汩流淌着,哀嚎声不绝于耳。 钱皇后颤抖着,习惯性的就要对天祈祷,孙太后强撑着身体,城门外的刀兵相撞的厮杀声让她的思绪越发恍惚。 “好好看看。” “下次再叫唤,哀家就命画师将这一幕幕画下来,挂在你宫中。” 荪歌松开钱皇后和孙太后。 搭弓,射箭。 眼前的这一幕,让她回忆起金墉城初见高长恭的情景。 高长恭,以一生的忠诚来报她。 昔日,她和高长恭能挽救改变腐烂到骨子里的北齐。 如今,她也能与朱祁钰一起将大明拉出这个烂泥潭。 思绪飘忽的孙太后瞪大了眼睛“这也是先帝教的?” 寒风呼啸的雪天,百发百中的箭术。 在孙太后眼中如同神迹。 荪歌一愣,这一剑射歪了。 (二十六) 年纪轻轻脚踹窝囊男手握金银财,守寡不好吗? 要实在还惦记着朱祁镇,也不是不能效仿一下菀菀类卿。 比朱祁镇年轻懂事,还比朱祁镇干净好拿捏。 年轻人,这日子还长着呢。 或许,渐渐的就能体会到柳暗花明的欣喜。 钱氏微怔,下意识想要替朱祁镇开脱。 那是她一直都引以为傲托付终生的夫君。 土木堡惊变天下皆知,虽孙太后和百官为了太上皇颜面,将这万死难赎的罪名通通冠在了王振头上,但太上皇当真无过,只是为小人所惑受牵累吗? 钱氏隐隐有所动摇。 她不该动摇的啊。 太皇太后曾教她以夫为天,以贞为命,夫荣妻贵。 七年来,她一直奉为圭臬。 得知土木堡惊变上皇被俘虏,她满心满眼都在忧心上皇能否吃饱穿暖,能否安然无恙,能否顺利归京,却从未深思过这场让大明国力急转直下的战事。 本来可以不死,本来可以避免的吗? 钱氏神情恍惚,凄然一笑“儿臣曾贵为国母,却从未提国想过。” “羞愧难当。” “太后明鉴,儿臣只是期盼太上皇能安然归来,并未想动摇陛下的皇位。” “陛下大义,危难关头挺身而出。” “夫妻一体,儿臣只想着他能活着。” 荪歌皱着眉,伸手扶起了钱氏。 钱氏出身官宦之家,自小耳濡目染三从四德以夫为天,被孝诚张皇后选中指为朱祁镇的皇后后,更是被耳提面命要得体贤惠,事事以朱祁镇意愿安危为重,要容人,要大度,要少思少虑。 可以说,钱氏被培养成了一个很合格的工具人。 面团捏的没脾气只要名声的贤惠皇后。 怪不得史书上,朱见深的生母周氏敢那样放肆嚣张,先是算计着废掉钱氏的太后之位,后又在陵寝上动手脚,就差直接在钱氏头上大小便了。 她在钱氏身上花费口舌,还是想伸手拉钱氏一把的。 至于钱氏能不能领悟,能不能想通,那都是钱氏自己的运道和造化。 她的好心,有,但不多。 一条富贵荣华的通天道路就摆在钱氏面前,何必非要执拗于呕心沥血给朱祁镇养姬妾养儿女? 崇祯都知道大丈夫,事若不行,不外乎一死,为了保留身为大明皇帝最后的尊严,选择吊死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 四舍五入,朱祁镇连那棵歪脖子树都不如。 什么玩意儿,别人给朱祁镇找补脸上贴金,朱祁镇就真以为自己金身不败了? 给爷死! 就朱祁镇也配有金身? 屎壳郎打幡,冒充孝子贤孙。 “太上皇后求错人了。” “闲暇无事,不如多多思量哀家刚才那番话。” “今日跪地求情一事,哀家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好自为之。” 荪歌没有再管忧心忡忡的钱氏。 她的亲亲好学小儿媳还在等着她呢。 汪氏,现在应该称为汪皇后。 汪皇后的好学程度都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跋扈傲慢外强中干的汪氏在头悬梁锥刺骨式的恶补下,速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 前提是,没有人动摇汪氏的后位。 荪歌觉得她的水平可以去开设一个皇后速成班了。 刚踏入殿中,汪氏就迎了上来。 却又在距离荪歌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汪氏轻耸鼻子,狐疑的看着荪歌“母后,您今日是不是见太上皇后了?” 荪歌挑挑眉,莫名其妙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哀家去仁寿宫探病时恰巧遇到钱氏去给孙太后请安。” “你是狗鼻子啊?” 荪歌点了点汪氏的额头,笑着道。 汪氏顺势挽上了荪歌的手臂“母后身上有太上皇后燃的香粉味。” “母后,您不用羡慕孙太后,儿臣也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皇后,不让您丢脸。” 荪歌任由汪氏亲昵,她也愿意给汪氏这份体面,稳固中宫皇后的位置。 “好。” …… 朔十日,也先军长驱深入,直至京城西北关外,使分化之计,遣使者议和,要求明廷派大臣开城门迎接朱祁镇入城。 犬吠不断,朱祁钰充耳不闻。 千钧一发之际开城门迎朱祁镇? 他看着像那么愚蠢的人吗? 遭拒后,也先依旧不死心,想废物利用,强行向大明索要金帛以万万计。 朱祁钰依旧是高贵冷艳的两个字。 不允! 都要用命厮杀了,这时候送金银财宝不就是资敌吗? 望三日,天降雪,风呼啸。 也先率领瓦刺军在德胜门外与明军首次正面交锋,展开激战。 神机营的火器大显神威,范广趁势率骑兵正面总攻,力挫也先的瓦剌军。 荪歌左手拽着孙太后,右手拉着钱皇后,身穿盔甲,立于城墙上。 “看到了吗?” “土木堡之变,死了数十万将士。” “可那远不是结束,睁大眼睛好好看,这群紧急被于谦调来组建成的二十万兵士,又有多少会喋血城墙下。” “他们是为了守住这座城,也是在替太上皇的错误买单。” “钱氏,你不是因为上皇被俘,日夜哭泣吗?” “这些血,这些倒下的士兵,你替他们哭过吗?” “难道他们不怕死,不知道会死吗?” “死是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 “睁开眼!” 雪依旧在簌簌的下着,士兵们滚烫的鲜血融化了落在地上的雪。 血水汩汩流淌着,哀嚎声不绝于耳。 钱皇后颤抖着,习惯性的就要对天祈祷,孙太后强撑着身体,城门外的刀兵相撞的厮杀声让她的思绪越发恍惚。 “好好看看。” “下次再叫唤,哀家就命画师将这一幕幕画下来,挂在你宫中。” 荪歌松开钱皇后和孙太后。 搭弓,射箭。 眼前的这一幕,让她回忆起金墉城初见高长恭的情景。 高长恭,以一生的忠诚来报她。 昔日,她和高长恭能挽救改变腐烂到骨子里的北齐。 如今,她也能与朱祁钰一起将大明拉出这个烂泥潭。 思绪飘忽的孙太后瞪大了眼睛“这也是先帝教的?” 寒风呼啸的雪天,百发百中的箭术。 在孙太后眼中如同神迹。 荪歌一愣,这一剑射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