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三圣母杨婵就宛如是受惊的兔子一般,化作一道流光飞快地远遁华山,仿佛华山有着什么大恐怖一般,头都不敢回,蒙头便朝着不知名的方向飞去。 许久许久…… 心乱如麻的三圣母杨婵,那羞红得冒烟的脸才在不断呼啸而来的冷风之中缓缓地恢复常态。 然而,只要三圣母杨婵心中稍微回想一下刚刚的场景,就羞愤得想要提起宝莲灯直接砸死那个“意难平”。 “什么乱七八糟,什么乱七八糟的……的……登徒子……” “没羞没躁,不知好歹的登徒子……” “该死……该死的登徒子,我一定要杀了你……” …… 然而,三圣母杨婵的骂声再如何不间断,也始终不敢回头朝华山的方向看上一眼,生怕此刻再次见到意难平。 无数的岁月以来,自天庭不得不招安二哥和自己,并且册封自己为华山三圣母之后,杨婵的记忆中便不曾记得自己有这般的失态,这般的丢脸。 这一刻,三圣母杨婵心乱如麻,羞涩难当之下,只想找个人倾诉一番此事。 找东海四公主敖听心?不妥,她是见过意难平的,倘若让她猜到了,岂不是更加丢脸? 那……找二哥?二哥自从当上司法天神之后,已经有些许时日不曾来华山见自己,正好能够去看看二哥在干嘛。 然而,三圣母杨婵很快便将否决了这个念头。 以二哥的性子,倘若听闻了此事,非得去寻意难平报仇不可。 非是杨婵在乎那个登徒子在二哥的手下受伤,而是不想劳烦日理万机的二哥伤神费力。 而三圣母杨婵所熟知之人,来来去去也便那么几个,除去敖听心和二哥之外,最为合适的选择,那便是去寻好友太阴星君姮娥仙子倾诉一番了。 姮娥仙子几乎是久居广寒宫之中,不理世事,少有外出,性子也是清冷得很,倒也不用担心她笑话自己。 当即,念头已定的三圣母杨婵身形一转,直朝广寒宫的方向而去。 “或许,待我从广寒宫回来之时,那意难平也已经知趣地离开华山了,这般倒不用担心碰到他了。” …… 唐三藏自然是不知道三圣母杨婵的想法,此刻心中还在想着该如何解释那误会才能恰到好处。 然而,唐三藏这“意难平”躯体都在华山住了好几天,始终不见三圣母杨婵回来。 “唉……早知道之前试探杨婵态度之时,就该挂着‘正道之光’好了,这般或许便能够杜绝出现这种误会了。” 唐三藏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颇感无趣地长叹一声,喃喃自语地说着。 只是唐三藏也不曾料到,即便自己用面具遮掩了容颜,依然这般具备魅力。 烦恼…… 看来贫僧的魅力完全不在于表面,甚至是抛去那充斥着禅意的气质,也依旧不凡。 只不过这般吓着三圣母杨婵,也不知她到了何处,怎么许久也不见回来。 虽说华山的风景固然美极,这圣母宫的环境也是犹如仙境一般,但是即便是再美的地方,独自一人也只会感觉到无聊和孤寂。 唐三藏不过是在这圣母宫之中待了数天功夫,已然感觉到无所事事,无趣之极。 倘若不是唐三藏本尊身旁有着三个徒弟们,以及敖玉伴着,唐三藏这“意难平”躯体怕是这数天的功夫便已经呆不住在圣母宫之中了。 “真不知杨婵是如何在这处呆成千上万年的……” 就在此时,圣母宫之外传来几声脚步声,唐三藏当即目光一转,还以为是三圣母杨婵回来了。 毕竟这处杨婵所居住的“圣母宫”被阵法结界所包围,倘若不知入阵之法,凡俗之流便是穷极一生也难以进入其中。 而平常凡人们所拜祭的圣母宫,则是开放于众生正常拜祭许愿的地方,与真正的“圣母宫”并不等同。 然而,随着唐三藏放眼看去,入了圣母宫的却非是三圣母杨婵,反倒是险些被唐三藏忘记了的刘彦昌。 此刻的刘彦昌,衣衫褴褛程度更甚,但精神状态倒是极好,看到唐三藏坐在小亭之中,眼睛一亮之下,挥手招呼道。 “哈哈哈,意兄,你果然还在,怎么样?这一次我够快了吧?” “快,够快……”唐三藏颇有些心不在焉地赞誉着。 “这一次,我可是挑了最近的道路飞奔回来,三千多里,三天多一点的时间便完成了……” 说着说着,刘彦昌越发有些激动地说道。“这么说起来,我都已经是那等传说之中‘日行千里’的飞毛腿人物了。” “恭喜恭喜……” 感受着刘彦昌的激动,唐三藏那心念着三圣母杨婵回来好生解释一番的注意力这才转移到刘彦昌身上,衷心地祝贺着。 随即,唐三藏看着刘彦昌那有如草窝一般的头发上还挂着几片绿油油的叶子,当即出于好友的关心,唐三藏随手地帮刘彦昌将这些叶子取了下来。 “谢谢意兄,想来是我焦急回来,没想到头上沾了叶子都不知道……” 顿了顿,刘彦昌目光一转之间,这才感觉到圣母宫之中好像少了什么东西,问道。“对了,意兄,三圣母呢?” “她呀……”唐三藏将手中的绿叶递给刘彦昌,说道。 “受于一叶障目之错,我与三圣母却是出现了些许误会,她一时间恼怒之下离开了圣母宫,不知去向,我之所以留在这里,也是为了等她回来好生解释一番。” “没事的……”刘彦昌接过那绿叶,在眼前晃悠了一下,安慰着唐三藏说道。“三圣母性子是出了名的善良温柔,想来不会怪罪于意兄的。” “这么说,刘兄觉得三圣母会选择原谅于我?”唐三藏问道。 “当然会选择原谅你啦。”出于对三圣母的了解,刘彦昌信心十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