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沐鸢飞表示很疑惑,明明她还什么都没做啊? “……我感觉你自己好像应付得过来,小姑娘。” 弗罗尔站在她的身后,心有余悸地看着她手里锃光瓦亮的镰刀,他觉得自己仅存的左手正在瑟瑟发抖。 “前辈?”沐鸢飞忽然有些感动,“所以说,刚刚是前辈帮我击退了那个怪物吗?” “差不多吧……”弗罗尔其实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让那个怪物看了看他的脸,就让它吓得掉下去了。 “不过我觉得我倒是多此一举了。” 弗罗尔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沐鸢飞手上的镰刀,他觉得自己的左手发抖得更厉害了,但是越想看越怕,越怕却又越想看,不管是吸血鬼还是人这种生物,在面对恐惧时,都保有这样矛盾的心理。怎么说呢,好奇心可能是一切生物的公共特性吧…… 本质上就是贱啊! 弗罗尔感慨道。 “哪里多此一举了,前辈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沐鸢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起来我可不怎么会打架,万一没能割准那怪物的脖子我可能就要GG了……” ??? 喂,喂,小姑娘你说这话过良心了没有?? 你特么还不会打架,等会……好像是不会,就目前为止,她确实没有展现出任何华丽的打斗技巧……但问题是,你有那个镰刀啊!!臣卜木曹,有那个神器,你还想要什么打斗技巧,直接拿着刀往上怼就行了啊!那刀还会自己找角度,根本不用你费心什么‘准头’问题——给我清醒一点啊,小姑娘! “也正是因为我不太会打架,所以……” 所以,你的那个镰刀就横空出世了? “我妹妹就出生了……” …… 谁能告诉我,这尼玛前后有什么关联吗?!因为你不太会打架,所以你妹妹就出生了,原来你妹妹只是替你打架的工具人吗?!苍天啊,还有没有点姐妹爱了?! “那倒也没有,我还是很爱我妹妹的,我妹妹……应该也很爱我吧……” …… 等会,我刚刚说话了吗?我明明没说话啊,你在接谁的下文啊?这房间还有第三个人吗??淦淦淦,老子毛骨悚然起来了啊喂! “没有啦,就是在和前辈你说话,哪里有第三个人啊,不要瞎想。” “可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没有发出过任何的声音。” 弗罗尔眯起眼,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喔!!!小姑娘,你在窥探我的思想,你,好,卑,鄙!” “阿这阿这……” “哼哼。” 弗罗尔用目光锁定她,一副看你有什么话好说的模样。 “哪有啊?前辈,你是不是听错了?” ? 阿这阿这。 阿——你这小姑娘的脸皮—— 也太厚了吧! “哪有啊,前辈,我是很尊重个人的私隐的,一般都不会去听的,除非不小心,或者说……”沐鸢飞一脸惫怠,“某人的心声实在太大声了,哪怕我关闭了倾听功能,它依然还在我的耳膜上跳,大,神。” …… 淦! 老子有这么聒噪吗? 嗯。 沐鸢飞点点头。 …… 你这次干脆直接和我心灵对话了啊,小姑娘!下一步你要干什么……难道说是操控我的思想,让我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吗?!哼哼,放马过来,爷相信爷坚韧不拔如同青松般的顽强意志,是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 沐鸢飞扶额。“让我们聊聊刚才的那个怪物吧,前辈。” 什么?!突然就拉回到正经的主线故事上了吗?哼哼,就算是这样,老弗罗尔也是不会认输的,爷就是坠吊的! “苍天啊。” 小洛同志你在哪呢—— 沐鸢飞从来未如此思念洛文德过。 此刻。 洛文德那头。 “你们几个,一起上吧。” 他正站在一个受伤者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在他们的四周,围满了长得像影子的黑色怪物,长手长脚,尖牙利爪。它们的下半身好像和地面上的青石板路融合在了一起,冒出的上半身则像游动的蝌蚪一般,不停地抖啊,抖啊。 洛文德将手按在袖口上,从里面抽出了一把泛着银光的长剑。 “这把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血了。” 他拔剑出鞘,伴随着一声清越的剑鸣。 “不知道你们的血,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