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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春色满春兰

无间谍战1937 萧谕 3627 2024-04-17 22:32
   王玉才驾驶着道奇轿车往前行驶,他的语气忽然紧张起来:”葛青,做好战斗的准备!“    缩在后座上的葛青闻言,警惕地探起头来从汽车的前风挡玻璃向外张望。    只见在轿车的右前方,一对荷枪实弹的日B兵气势汹汹地迎面冲着王玉才驾驶的这辆轿车跑了过来。    此时王玉才驾驶的轿车车速并不快,他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神色平静的保持着原来的车速,迎着跑过来的日本兵开了过去。    葛青不动声色地用右手从腰间把那支大威力勃朗宁手枪拔出来握在手里,轻轻打开保险,做好了随时向车外射击的准备。    那队日本兵在距离葛青他们的轿车还有七、八米远时,就见带队的那个身材矮壮的鬼子向路边摆了摆手,带着队伍快步向万国饭店的方向跑去,根本都懒得看葛青他们这辆车一眼。    王玉才请吁了一口气,忿忿地说道:“这帮小日本儿,动作倒是不慢。”    葛青觉得有点儿无趣,怏怏说道:“一共才六个小鬼子,我这枪里有七发子弹,还富余一发呢。”    他转头从后车窗看着越来越远的那队鬼子兵和万国饭店白色的圆形楼顶,脸色有些涨红,双眼放光,兴奋地喘息着。    王玉才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拐过一个路口之后,他放慢了车速,沉声问道:“葛青,汇报一下情况,连规矩都不懂了吗?”    葛青回过头来,他难掩兴奋之色,语速很快地说道:“报告站长,刚才幸不辱命,张锦程已经被我开枪打死了。”    王玉才不太放心地问:“是你开的枪?就开了一枪?你确定人已经死了?”    葛青往前探过身去,郑重地对王玉才说:“站长,我一枪正中张逆的眉心,脑浆子都打出来了,他绝对活不了啦。”    王玉才松了一口气,赞许地对葛青说道:“小葛,好样的,等着处里的嘉奖吧,我今天就致电为你和陈站长请功。    行动顺利吗,没有留下尾巴吧?”    葛青仰身靠在后座的靠背上,轻松地说道:“今天的运气好到家了,该当我们成功。    这几天我们一直认为张锦程住在三楼的306房间,事实也的确如此。    三楼东面走廊的房间被他们全部包下来,十几名保镖不离左右,我们找不到动手的机会。    可是刚才我无意中看到在二楼东面的一个半开着屋门的房间里,张锦程正坐在这个房间的床上。    我叫陈站长过来让他再次辨认了一下,陈站长确认这个人就是张锦程无疑。    随后我就进去给了他一枪,正中眉心,当时张逆的脑袋就开花了。    我还奇怪呐,房间里怎么就张锦程一个人,他的那些保镖竟然没跟着他。    得手之后我就跑下楼出来了,也没有遇到阻拦,事情就这么简单,比我想的容易多了。”    王玉才一听就不淡定了,他犹疑着说道:“小葛,你确定被打死的人就是张锦程吗?”    何伟思愕然道:“站长,不仅是我,陈站长也看清楚了,是经过他的确认后我才进去开的枪。    这几天我们都看到过张锦程出入306房间,根据我们的观察,他并没有替身。”    王玉才看了看前面把车拐到路边停下,观察了一下周围,他严肃地对葛青说道:“这儿离粮饷胡同不远了,按照事先的约定,如果行动得手没有出岔子,陈站长和你就先回这里等待老板的指令。    你自己先过去跟陈站长汇合,我去打探一下消息给老板发报汇报情况,然后过来找你们,把枪给我留下。    这段时间你要听陈站长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动,我们的纪律要严格遵守,明白吗?”    何伟思肃容回答:“是,规矩我懂,那我就先过去了。”    王玉才点了点头,何伟思将那把FN-M1903勃朗宁9毫米手枪从腰里取出关上保险,不舍地把枪交到王玉才手里,打开车门下了车,快步走过马路向与粮饷胡同相反的方向走去。    从后视镜里看着葛青走远,王玉才脸上现出一抹笑意,自言自语道:“小兔崽子,还真是个当杀手的材料。    这枪可不能配给你,我都轮不上,等着有机会再用它吧。”    ------    北平城前门外大栅栏一带,是著名的“八大胡同”所在之地,也就是旧时的“红.灯区”。    所谓八大胡同不过是个泛称,细数起来恐怕二十条也不止,老北平人嘴里说某某人上八大胡同去了,不是告诉你他去了哪儿,是让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初夏的晚上月明星稀凉风习习,此刻在陕西巷“妙春堂”内名为春兰阁的一处精致小院儿的上房里,不时传出男客们的开怀大笑和伴着丝竹浅唱的燕语莺声。    屋内灯火通明,桌上杯觥交错,王玉才居中而坐脸冒红光,正和右手边半倚半靠在他怀里的一个浓妆艳抹的俏女子动手动脚打情骂俏。    陈鸿鹏坐在他的上首,脸上也带着一点酒意,在他身侧侍立着一个身穿葱绿色花纱无袖旗袍的妙龄女子。    这女子较好的面容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风尘之气,正媚笑着为陈鸿鹏面前的酒杯又斟满,端起杯来喂到他的唇边。    陈鸿鹏一本正经抬起右手婉拒,却恰好用右手挡住了坐在他右面的葛青的视线,左手伸到桌下在那女子的浑圆紧致处摸了一把,和那女子斜眼歪嘴一笑。    女子心里了然,拿高耸处磨蹭着已经有些心猿意马的陈站长的肩膀,腻声腻气地娇笑道:“贾老板,人家再敬你一杯嘛。”    坐在陈鸿鹏右手边的葛青,酒倒是没喝几杯,此时却是面红耳赤如坐针毡,额头上冒汗浑身都不自在。    因为在他右面紧贴着他坐着一个最多也就十七八岁的妖艳女子,这女子的腰身如水蛇一般快要吊在葛青的身上了。    她左手的葱葱玉指里拿着个细长的翠绿色烟嘴儿,烟嘴儿上的哈德门烟卷儿已经抽了一半儿,正把一口带着脂粉香和酒气的青白色烟雾从抹的红艳艳的樱口中徐徐吹到何伟思涨红的脸上,右手端着一杯酒硬往何伟思的嘴里灌下。    她笑得花枝乱颤,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粉色真丝旗袍下丰满凸凹的身子在葛青身上若即若离地扭动着,让葛青觉得一阵阵犯恶心,想要把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到她的脸上。    王玉才对滚在他怀里的那个女子耳语了几句,女子娇嗔地推了他一把,从他怀里起身站了起来。    她一抖手里的粉色香帕,娇声说道:“艳艳、小玉,黄爷跟他两位朋友要说点儿事儿,我们先回避一下吧。”    王玉才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把,呵呵笑道:“翠儿啊,我们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待会儿就招呼你们回来,今儿个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你,嘿嘿------”    翠儿用手里的香帕一拂王玉才满是淫.欲之色的笑脸,躲开他又伸过来的咸猪手,掩着嘴笑道:“你们爱说多久说多久,我才不关心呢,最好说上一宿,我倒是省事儿了,哈哈------”    她一招手,扭腰甩胯出了房间,陪着陈鸿鹏、何伟思的艳艳和小玉也起身跟着翠儿出去了。    陈鸿鹏留恋地看了一眼正往外走的艳艳,艳艳抬用手里白色的真丝手帕手掩着嘴角,抛给他一个如钩的媚眼,陈鸿鹏恍然觉得他的魂儿也跟着那狐.媚的腰身出去了。    葛青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拿手揩去脑门儿上的虚汗,夹起一块东坡肘子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王玉才站起来亲手执壶,给陈鸿鹏和何伟思面前的酒杯倒满酒坐回座位上。    他满面春风端起自己的酒杯,朗声对陈鸿鹏、葛青说道:“鸿鹏老弟、小何,咱们满饮此杯庆祝一下,祝贺我们刺杀张锦程的行动圆满完成。”    陈鸿鹏紧张地抬手示意,压低声音说道:“此地人多眼杂,玉才兄小心隔墙有耳。”    王玉才洒脱地摆了摆手笑道:“鸿鹏你多虑了,大隐隐于市的道理你忘了?    这儿正是闹中取静之所,谁能想到国府军事调查统计局特务处的精英杀手会流连于烟花柳巷之中,这正是我把谈话的地方选在这里的原因。    行有行规,勾栏神女绝不会偷听客人们的谈话,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陈鸿鹏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有些内急,出去方便一下。”    他起身出了房门,王玉才用手里的筷子点着他的后背笑道:“你可真是的,我的话你还不信呀。”    陈鸿鹏在房前屋后转了一遭确定没有异常才又回到屋里坐下,压低声音急迫地说道:“玉才兄,说说情况吧。”    王玉才往前欠了欠身,示意陈鸿鹏和葛青往他跟前凑过去。    就看王玉才面带喜色、兴奋地对凑过来的陈鸿鹏和葛青说道:“我们的人打听清楚了,下午三时二十分左右,被送到协和医院抢救的张锦程已经正式宣布死亡,他家里的人和随身副官都已证实了这个消息,我们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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