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的时候,徐逸尘感觉艇长走到了自己身边,就自动从【冥想】状态下退了出来。 “方士们在前面二十五海里的位置发现了岛屿的痕迹,和那个海盗确认过了,应该就是金银岛。”艇长笔挺的制服都被打湿了,看起来已经在外甲板上站了半天。 徐逸尘活动了一下筋骨对艇长点了点头:“我们直捣黄龙,找到最大的那座城市,直接空降占领它,能做到么?” “没问题,笑匠号上装备有登陆战时使用的底部防御法阵,如果是对付没什么重型武器的海盗足够用了。”艇长自信的笑了笑:“我们到时候会在您头顶巡航,随时支援。” “小心点,如果发现有飞行敌人起飞就立刻提升高度。”狩魔猎人叫醒了新学徒希里雅,小姑娘带着一脸的朦胧站在甲板上,似乎还没完全睡醒。 “放心,我们可是海军出身,如果遇到危险的对手一定不会恋战。”艇长说完话拍了拍手,一个甲板水手就端来了丰富的早餐。 这是飞艇船员们的一个福利,风洞引擎在制造动力时会产生大量热量,船员们会借着这个便利给自己做点热饭热菜。 严格来说这是一种违规操作,容易导致风动法阵受到污染,精度变差,但是随船的方士们十分肯定的说这玩意结实着呢,完全不用担心法阵会出问题。 总之,飞艇上的船员们都习惯了在临战前这么干,可以有效提高士气。 强兽人们也分到了两大桶肉汤,结果排在门口的两个强兽人大汉自己就包圆了,让身后排队的兄弟们纷纷破口大骂。 这两位还义正言辞的解释着以为这肉汤是按人头分的,一人一桶。 总之整个笑匠号上除了希里雅和海盗威尔之外,没人把即将发生的战斗放在心上。 实际上连海盗威尔自己在经历了风息堡的战争后,都觉得对海盗集团的战斗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笑匠号借着云层的掩护,跨过了金银岛的外环,选中了主岛上最大的城市进行突袭。 其实说是城市,它连城墙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城市规划可言,除了一座过去的港口,剩下的建筑乱七八糟的分散在港口周围。 徐逸尘肉眼范围内,七八艘海盗战舰停靠在港口中,不远处一座船屋里面正停着一艘半成品的战舰。 威尔指着船务说到:“那是兰尼斯特家的船屋,整个海盗集团都得从那买船!” 徐逸尘拍了拍身边的强兽人队长:“看见了么,那就是你的目标,尽可能俘虏里面的人,别把造船的工人给我杀光了!” “交给我们了!”一个十人编制的强兽人小队迅速确认目标,然后跳了下去。 整个过程太顺利了,海盗们似乎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受到从天而降的袭击。 一直到笑匠号把高度降低到了安全空降的高度,才有海盗吹响警报。 但是太晚了,已经有两对强兽人从笑匠号上脱离,奔赴自己的目标,船厂和港口。 为了照顾威尔的情绪,徐逸尘特意告诉可以等一等,等他和强兽人们肃清了敌人之后再下船。 “不需要,下面想要我命的人多了,我早就想干掉他们了!”海盗威尔拎着自己的武器站在狩魔猎人旁边,顶着呼啸的大风,大声喊道:“如果遇到我的人,我可以劝降他们,不然他们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你们干掉了!” “你说的对,如果他们投降太慢的话我们可能会来不及收手!”徐逸尘看着下面越来越近的城市,直接跳了下去。 他的目标是角斗场,那里的守卫和首领都是兰尼斯特家的死忠分子,而且易守难攻,海盗威尔断定那里一定会爆发激烈的反抗。 徐逸尘就喜欢这种脾气暴躁的敌人! 从天而降的狩魔猎人砸穿了观众的看台,直接落进了守卫们休息的房间,多亏了内鬼的指点,他已经把角斗场内部的结构烂熟于心。 每天喝的烂醉的海盗们没有清晨起床的习惯,而且他们也没想到金银岛会被人袭击。 当徐逸尘落地时,周围尽是守卫茫然的眼神,还有一半人处于宿醉的状态,对自己身边的巨大声响毫无感知。 第一个从床上坐起来的守卫被【战祸】一扫而过,整个上半身都飞了出去,只留下腰部以下在床上不动。 旁边的守卫差点被吓疯了,失声尖叫了起来,然后被狩魔猎人那高速转动的凶器啃碎了脑袋。 两秒钟时间,守卫的宿舍就变成了血浆房,当剩下的人看见一个熟睡中的倒霉鬼因为呼噜声太响被袭击者的武器撕成了碎片后,更是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了。 “我们投降。”一个守卫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用最轻微的声音说道:“不管你想干什么,我们投降了!” 嗡嗡嗡! 这个敢开口说话的家伙被狩魔猎人连人带床砍成了两半。 “我不太喜欢主动投降的家伙,太没骨气。”徐逸尘暂停了【战祸】的转动,随着轰鸣声的停止,不止一个守卫当场就哭出了声,当然尿出来的更多。 太突然了,太残暴了,这些海盗出身的守卫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现在的坏人都这么暴躁么? “谁是这的头?”徐逸尘把【战祸】插回了剑匣,不然这些守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个脸色惨白的守卫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刚才因为主动投降,被狩魔猎人锯成两半的家伙:“他是队长,他是队长!” “真可惜,我不应该这么冲动。”狩魔猎人很无辜的耸了耸肩:“现在谁是头?” 一帮快被吓死的守卫急急忙忙的摇头,鼻涕眼泪甩的稀里哗啦的,刚才那个说话甚至用崩溃的语气喊道:“你是头!现在你是头!” 剩下的人顿时开始点头,纷纷拥护狩魔猎人当新的老大。 “我问你们谁是头,我要找人带路!”狩魔猎人一拳打在石头墙壁上,气急败坏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