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瑞克拿着炼金炸弹的那只手,旋转了360度,在令人揪心的骨骼,关节断裂的声音中,那个黑色的炸弹无力的从他的手中滑落,在空中缓慢的漂浮,最终落在了一只洁白的手掌中。 手掌的主人随之黑暗中现身,随她而来的,还有那些被改造得七扭八歪的修女:“嗨,硬汉,希望你喜欢这玩意。” 随着色孽修女的话,瑞克整个人被看不见的大手扔到了通道的另一边,随后那个黑色的炼金炸弹也被扔了过去!眼尖的波克老大,在爆炸之前看见一道阳光突然出现在隧道中,然后在爆炸的轰鸣声中,一切都被烟雾所覆盖。 “哼,你们简直就像是甩不掉的阴魂一样!”米萨尔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驱散了隧道中的灰尘。 在瑞克的正前方,狩魔猎人撑着一个淡金色的防御罩站在阳光下,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将炼金炸弹的伤害全数抵挡! “这也是我想对你们这些家伙说的。”狩魔猎人站直了身体,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最近总和你们打交道,我都有些审美疲劳了。” 后半段路程,狩魔猎人用自己那被加强过的嗅觉一路追寻,借着【混沌之敌】天赋那一丝对混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知,他十分确定敌人就在自己的脚下! 他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佩剑插入地面,整个下城区的地下空间已经被那些触手挖得七零八落,感受着手下着力一空,如同被捅破的下水道一般,一股比纳垢信徒还让人恶心的味道从地下飘了出来。 徐逸尘用力的在地上画出一个圈,重重的剁了一脚,整个人随着土层一起掉进了地下通道中。 凭借着狩魔猎人的【微光视觉】天赋,他第一时间发现了被人扔过来的黑色物体,一时间他有些错愕,脑海中回荡的只有一句话:“Fireinthehole!” 饱经训练的身体下意识的要向侧方铺出去,但是理智的大脑却在说服自己:“这是个游戏,我是个狩魔猎人,马的,老子是有护盾的男人!” 随着手掌张开,昆恩法印以狩魔猎人自身为中心向外扩张。借着微光视觉和高灵感带来超强动态视觉,他清晰的看见黑色的棒状物体在爆炸中一分为二,没有加强杀伤力的钢珠,而是一团赤红色的火焰从其中爆发而出! 被能量冲击激起的泥土,石子噼里啪啦的打在护盾之外,周围的空气被加热,膨胀,推着狩魔猎人向后移动了近半米的距离。 虽然不尽人意,但是硬抗了一波的狩魔猎人还是觉得这玩意很有前途,威力不够,但主要是受到了时代的局限。 随着烟雾散尽,在波克老大和马克思两边分别站着狩魔猎人和色孽修女米萨尔,两方没有任何交流,作为死对头,他们都在对方眼睛里看见了厌恶和杀意。 “呵呵呵,我没想到在这座城市里和那些小点心们一起合作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狩魔猎人。”米萨尔修女捂着自己的嘴,好像自己是个贵妇一般尖笑着说:“你们不是要绝种了么,变种人,怎么又来了一个小的?” 作为最早一批下船的修女,米萨尔对绯红寿衣号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也没想到一向标榜忠诚的修女们居然出了个了不得的叛徒。”徐逸尘毫不示弱的以嘴还嘴:“我不得不说,现在这套衣服的审美简直是灾难,本来修女们的品味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你还能更进一步!” 米萨尔修女的脸色变了变,然而狩魔猎人的嘴炮岂能是单发的? “你们混沌现在是怎么选人的?”徐逸尘用空余的手对着波克老大和马克思的方向勾了勾手指:“之前那帮信纳垢的还能说的骨骼惊奇,毫不做作。” “再看看你,啧啧,半遮不遮的衣服,魔力浓妆一样的五官,说起来,你在混沌到底是跟谁混的?”狩魔猎人慢慢的移动脚步,将修女的视线稍微带偏:“难道混沌诞生了第五邪神,它是不是叫丑陋之主,滑稽之王什么的……” 作为黑暗王子的信徒,色孽的崇拜者,沙力士的宠儿,米萨尔不能容忍别人在审美上对自己进行贬低!这一身精心设计的造型,足足耗费了米萨尔近五年的时间!自从她看清楚了巫王虚伪的面目,找到了真正值得投靠的主人后,她就一直在默默的筹备这件事! 看看这精心剪裁过的胸甲,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一点点的白腻,透露着一丝**;仔细梳理过的头发被系成了两根马尾,分别用红色和蓝色装饰,显得有些俏皮;大胆设计的高开叉裙甲,尽显御姐范的成熟,再加上画龙点睛的纹身,结合了对吾主的崇拜以及对那些可怜巫王们的羞辱,完美! “这是艺术!谁也不能否认它的美丽!”米萨尔修女状若疯癫的冲了过来,几乎没有受到重力所影响,在她身后,那些看不出人形的修女们也一拥而上! 而这时,波克老大已经拽着失去行动能力的马克思一路匍匐前进到了徐逸尘身前两米的距离了。 狩魔猎人的长剑在手上划过,鲜红的血液从手掌中流出,撒在了马克思的伤口上,如同热油中滴进了冷水一般,伤口处一阵沸腾,灰色的气体从伤口处排出。 随着狩魔猎人受伤的手掌抬起,早已准备多时的阿尔德法印,带着自己的血液,在这个狭窄的隧道中爆发出了最大的威力! 发起冲锋的堕落修女们如同被卡车撞了一般,向后倒飞了出去,不少人被鲜血溅了一脸,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了几下,没了动静。 只此一击,堕落修女们的队伍就打散了,唯一能站着的就是米萨尔修女。此时的她双臂合实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脚下在地上划出了两道沟壑,小臂上的皮肤被狩魔猎人的血液腐蚀的坑坑洼洼。 米萨尔带着病态的笑容,用分叉的舌头舔了舔手臂上如同硫酸一般的血液:“就是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