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人称为妖僧的男人,此时正站在冬宫的最高处看着城内发生的种种热闹,他赤果的身躯比常人高出不少,身材细长,浑身都覆盖着紫色花纹的纹身。 “拉斯普京,你的计划不可能成功,你心里很清楚,这除了会毁了整个基斯里夫王国,没有任何意义。”在妖僧身后,大厅的正中央悬挂着一个巨大的茧,女沙皇的声音正从这巨大的茧中传出。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拉斯普京的声音温和,如同一个文雅的长者:“这个世界,谁输谁赢,谁生谁死,有什么意义呢?你们都不懂,也没有必要懂,只要按照我的计划走下去就行了。” “你制造的那些超凡者,毫无价值,凡人只有超脱自己,才能走上典范之路,超凡不仅仅代表了力量,也代表了他们有足够的决心走上那条路。”女沙皇所在的茧震动了一下:“而你制造的那些超凡者只不过是有过人力量的凡人而已,你也看见了,他们在真正的超凡者面前并不比以前更有勇气。” 当女沙皇这么说的时候,徐逸尘和弗拉基米尔正在人潮中制造着屠杀,尸体填满了半条街。 “这可不像是您该说的话,毕竟您家族的血脉高贵到足以让你们从出生那天就是超凡者了。”拉斯普京微笑着回答,仿佛在阐述世间的真理一般:“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机会,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行呢?而我,就是那个可以给他们机会的人。” “那被你杀死的那些人,机会在哪里?”女沙皇似乎有自己的方式能感知到外界发生的一切:“那些堆积在下水道里的尸体,都是被你亲手杀死的。” “那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她们都是筹码而已,而且我可没有逼迫他们,那是他们主动贡献给我的祭品。”拉斯普京环抱着自己的肩膀,仿佛在触碰一件艺术品:“我提供力量,而那些愚民则献出自己的家人,多有意思?有那么多人愿意放弃一切,只为了成就超凡,他们想要我就给他们。” 随着拉斯普京的话,半个基斯里夫堡都苏醒了,数不清的‘超凡者’穿着紫色的袍子向着徐逸尘和弗拉基米尔所在的街区包围而来。 “即使你可以在基斯里夫堡为所欲为,但是当其他人知道真相,无论你有什么阴谋都不可能得逞。”女沙皇的语气平静,她之前愤怒过,甚至恐惧过,但是现在所有情绪都被消耗一空,她无力阻止发生的一切,只能等待最终的结果。 “我不需要离开基斯里夫堡,亲爱的,我只要等在这里,那些心中有欲望的人,会主动来找我。”拉斯普京背后的皮肤裂开,两条额外的手臂从中破体而出,一条手臂异化成了螯,另一条手臂则异化为锋利的刀锋。 “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样,拉斯普京?”女沙皇声音有些失落:“你明知道混沌有多危险,却主动寻找属于祂们的力量?” “是真相,这个可笑世界的真相啊。”拉斯普京的身高进一步被拉长,双腿转变成了反关节结构,一条长长的尾巴从尾椎处生长出来,沾满了粘液。 “为什么是色孽?”女沙皇不解的问道:“我以为你会选择奸奇,我永远猜不透你的想法。” “因为色孽能赐予我最大的愉悦,我现在所求的不过是一场追求刺激的游戏而已。”拉斯普京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他的嘴正在异化成尖锐的口器,舌头正在变成锋利而细长的杀人凶器。 他举起自己那只刀锋手臂用力挥下,斩断了自己不断向前突出的口器,又用刀锋在脸上重新割开了一张嘴,痛苦的嘶吼着:“你们这些异人口中的原住民,永远也理解不了我的痛苦,我要把这绝望带给全世界,哪怕只是让末日提前一秒钟,也完全值的!” 拉斯普京脚下用力,跳到了包裹着女沙皇的茧旁边,用力撕开了那层外壳,露出了里面的女沙皇,此时她只有上半身还是人类,下半身已经变成了一具类似蜘蛛的异形结构。 “只有我们都成为怪物,才有可能跳出这该死的轮回,你只需要相信我,卡特琳娜。”拉斯普京人为制造的大嘴就像一个笑脸,带着鲜血和尖牙嘲笑着整个世界,他对着女沙皇的依然美丽的脸用力吻了下去。 “去死吧!”女沙皇的嘴张开一百八十度,狠狠的咬住了拉斯普京的脸,不断撕咬着。 “没用的,卡特琳娜,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虚妄的,时间会证明我是对的。”拉斯普京的头骨在女沙皇的啃咬下逐渐被粉碎,然而拉斯普京的四条手臂依然有力的制服了女沙皇的袭击。 然后在女沙皇的面前,他的头颅快速再生了:“现在我是不死的。” “你不会有机会的,他们会发现你投靠了混沌!”女沙皇尖叫着再次被封印进了茧中。 “没用的,我调整了这座宫殿的法阵,不会有任何混沌气息流落出去。”拉斯普京的口中不断吐出丝线,加固着巨大的茧:“而等他们发现时,又能怎么样?很快我又能回来,只有这个世界彻底毁灭了,我才会自由。” 厮杀中的徐逸尘突然抬头望向了冬宫方向,虽然没有感受到混沌气息,但是直觉告诉他,那里有他不喜欢的东西存在。 几米外,弗拉基米尔已经趁着徐逸尘清空前后两侧敌人的时间,掀起了一处下水道的盖子:“快进来,大个子!” 说完他就跳了下去,然后他突然意识到,那个大个子的体型可能进不来这里。 而后,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徐逸尘从被扩大了一倍的入口跳进了下水道。 那群被称为圣洁卫士僧侣的原住民没有跟进来,他们显然对下水道的存在有些畏惧。 弗拉基米尔抬头看着被卡在半路的徐逸尘,觉得如何挺到明天早上是个大问题。 回应他的是另一次爆炸,徐逸尘终于落在了相对宽敞的下水道底层。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