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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名的焦虑 第76章 跳楼一时爽

  虽然隔着窗户,但还是能辨认出那是一个小男孩,以及一个壮年男人和年轻女人,旁边还有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  老人和女人都颤颤巍巍的,随时都会倒在地上。  而壮年男人拿着一个瓶子朝自己身上泼了些什么,然后就扑向了大火中,火焰在那一刹那瞬间变高了三倍,吞没了他整个身子。  顾致站在远处,只能听到男孩不断的哭声,凄厉而又无助。  他第一反应就是瞬移过去,但是在集中注意力后,才发现能力完全失效了。  收起自己想要救人的心思,因为虽然意识有点模糊,但他还记得这是梦境,都是幻象,不是真的。  于是他朝着反方向跑去。  如果说梦境的中心事件就是刚才他看见的那样,那么中心地点也在那里,如果朝着远离事件的方向跑的话,那就是跑向正常场景的方向。  这就像是一个游戏一样。  看着面前随时有可能被烧断砸下来的横梁,还有地上越烧越旺的火焰,以及被烧塌了的木制地板,顾致用尽全部心思思考着怎么安全出去。  他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不知道这个梦境的规则,如果死了就回到现实?还是像游戏一样以另一条命重生?  他不敢赌。这次进入梦境的机会已经是凑巧了,没有谁能保证能够再来一次,他不能拿着唯一的机会去赌是不是能无伤穿过这片复杂地形的火场。  “今天早上他们做梦醒来的时候是梦里人物全死完的时候,就惊醒了。假设梦境的操控者安排的就是这一段,那,刚才他们奄奄一息的样子,估计我就只有两三分钟的时间了。能过去吗?”  只有离开这小片区域,才能得到新的线索,才能不局限于之前的一切。  想通后,顾致也顾不得去想最佳的通过方式了,只要不死就行了!  他将自己的大衣脱下,罩在自己的头上,保护好了最危险的部位,即使横梁砸下,也不会致命,会被厚厚的衣服缓冲。  然后脱下毛衣,拿着毛衣的一角揩了揩额头的汗水,用来遮住鼻子和嘴巴。至于用尿润湿之类的事,现在毕竟不是现实,还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  做好一切,他用他最快的速度,朝着既定的方向冲了出去,脚下踩塌了已经碳化了的木制地板,但还是加速跑着,似乎有恐怖的野兽在追着他一样。  “啊——”腿上突然被大火灼烧,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只是被毛衣遮住,声音听起来有些厚实。  疼是一定疼的,毕竟肉是长在自己身上的。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认定了,就一定要去做的。无论成功与否!  “门?”顾致跑到了一扇门前,但是火已经烧起来了,门是木门,火已经烧旺了。  现在很不好办,唯一的出口被火封路了。要想通过,就必须从接近一米高的火中穿过。  顾致咬了咬牙,将蒙着脑袋的大衣甩手扔在了火堆上,尽管还是有些火会冒出来,但比起刚才的熊熊烈焰,现在的情况简直不能再好了。  顾致使劲一脚踹向已经碳化有些脆的老式木门,直接踹烂了一个大洞,想也没想就直接钻了出去。  终于逃到了火场之外,外面的天布满着乌云,感受温度,大概是晚秋或者早春。  顾致对于外面的景象,第一印象就是——老,感觉像进入了一张老相片一样。  回过头来,看着火场,却是一片狼藉,熊熊烈焰燃烧着整层楼。  还没有逃开!还是在这层楼。  但是下楼的楼梯已经被火焰封住了。要想下楼,唯一的方法就是跳了。  顾致目测了一下,这里大概是五六楼的样子,直接跳的话,百分之九十的几率都是当场身亡。  但他还是只能选择跳了,如果站在那里的话是百分百等死的,还不如搏一搏。  不过,他也没有傻到直接跳下去。他利用住户的防护栏开始了特技表演。  但是,每到换楼层的时候,他的手就直接经受了下坠的重力,这让他体会到了接近脱臼的感觉。十分酸爽。  最后还没到最后一层的时候,还在第二层楼的时候,他的手臂就已经完全坚持不住了,直接从二楼落在了水泥地上。  远处正在看热闹的人对他的掉落仿佛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都自顾自地闲聊,摆弄着自己的姿态,诉说着自己的想法。虽然都只是看着那层楼的火灾,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所行动。  “看不到我吗?”顾致忍着疼痛,撑着坐了起来,看着那边的人群想到。  似乎的确是看不到,否则以围观者的特性,从天掉下一个人,是没有理由会不来看看的。这毕竟也不算是什么可以熟视无睹的事情的。  尽管可以看到人群,但是距离有这么远,是看不清的。  “脸,对了,脸,如果看清这些人的脸,就可以找人比对了,找到旁观者,就能知道这件事的具体情况了。”  顾致拼命地想要往那边挪着,但是已经要到极限的身体并不允他快速地移动,所以他就算再着急,也只能慢慢地挪着。  “要来不及了……”时间距离顾致最开始计算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分钟左右了,按照估算,应该要到梦境结束的时间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顾致正在拼命地挪着身子,但是眼睛却渐渐开始花了。  “不行,至少要把环境记下来。”  “标志性建筑!”  扫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有特色的建筑。  “最高的!”他盯上了最高的一栋贴着白色瓷砖的楼房。  记住这一个建筑后,他的眼睛也完全模糊了,等到再一次张开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洁白的天花板了。  他用手撑着床沿,想要坐起来,却感觉身体一股酸痛,用不了力,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我去,怎么回事?”他感觉脑袋也有点昏昏沉沉的,想事情都想不通透了。不过,最高的白瓷砖楼房,他还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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