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真是香啊,这不识货的张剑中,居然忍心放着这么一个美人独守空房!” 早晨,杨佩环的闺房内,李清瑶提起裤子,准备进宫。 天色微亮,杨佩环还未苏醒,只是似乎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轻轻嘤咛了一声,从被子里露出一截皓腕。 冷静点!李清瑶朝着自己的小强啊不,大强锤了一拳。真是苦恼,一大早就这么精神。 “要是他真的把他老婆也带过去了,那朝廷才是真的要紧张了吧!”传声筒吐槽,心里却有点钦佩。 平日里色急得像个猴子一样,有事没事就和怜儿白日宣淫,但和杨佩环这样的大美人睡觉居然真能忍得住……虽然除了最后一步,其他基本没差别了。但对于这种人来说,这比一般的坐怀不乱还要困难,毕竟常人可没像他受到那么多的刺激。 “其实杨佩环相貌不比太后差,要是我,我才不会追着舔一个这么多年都睡不到的女人。果然男人就是下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不到才能让他抓心挠肝。” “你不也是男人吗,这是把自己也算进去了?” “我又不是舔狗。”李清瑶小心地走出房间,长舒了一口气,笑道,“我过去常常看人家的恋爱故事,总能看到有男生花几年的时间追一个女孩,从中学追到大学,或者从大学追到毕业。他们最后有的成功了,有的失败了,有的先成功但还被绿了,有的先失败但最后接盘了。我看这些故事从不觉得感动,只是觉得他们真是自甘下贱。追不到就换下一个咯,为什么要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浪费掉?他们不会管这个叫深情吧?我只看到了令人反胃的自我感动。就算最后成功了也巨亏啊,你还是错过了人家最青春美好的时候。有那个时间,花几个星期几个月去追求别的女生不好吗,和另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度过一段最美好的时光不行吗?何况男生会一直被拒绝就表示他从一开始不是人家的第一志愿,最后被选中也不过人家上不了第一志愿的委曲求全,这都能接受,也太贱了。” “你的意思就像在说女生是在贬值的一样。” “男生也是一样啊,任何生物都如此,从出生开始就倒计时。无论男女,十八岁的永远比二十八岁的受欢迎……哦,今年我十六。” “可是人的价值不总是单纯的看年龄,也不总是看外表,还要看他自身的能力和对社会的贡献。举个例子,难道现在的张剑中,价值还没有小少爷时期的张剑中大吗?” 李清瑶踏着冬日那清冷的雪:“有多少人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呢,绝大多数人长大之后也还是那个鸟样。何况在婚恋市场,最看重的无非就是异性的性格和外表,本可以和异性一起从青涩走向成熟,一起快乐地度过最酸甜的岁月,为什么要白白耽误掉自己的青春呢?花几年的时间去追一个人,纯属自我PUA,不值。” “你看我,就是岳灵静和怜儿两不耽误。”李清瑶最后补充。 “最后这句,只是因为你人渣吧!”传声筒激烈地吐槽。 李清瑶走出府院,对着门口的开门护卫微笑示意,看着他们面色潮红手足无措的模样,又对传声筒补充道:“当然啦,还有一种舔狗,他们实在是癞蛤蟆,又实在想高攀吃天鹅肉,那是真的没得救的。不过这些家伙的青春和时间本来也就不值钱,耽搁了就耽搁了,自己都不在乎自己,还有谁会在乎他们呢?” 一辆青色的马车疾驰而来,怜儿熟练地勒住缰绳,伴随着一声尖叫,来了一个漂亮的漂移掉头。 “主人!”怜儿欢快地朝着李清瑶招手。 “主人你个头!我都被你颠吐了!”月儿从马车里跌了下来,干呕不止。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平时弱气得很,一驾车就变了一个人,坐她的车简直就是一种惩罚项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怜儿连忙拍她的背,脸上歉疚,“可是不这样的话,主人进宫就要迟到了!怜儿听说进宫迟到要被大王打屁股的!” 月儿气恼道:“他能被打屁股?就算是大王打他自己的屁股,也决计舍不得让你主人被打啊!” “这是为什么啊?”怜儿不解。 “因为太后是我义母,他现在是我弟弟,只能我打他的屁股,而他不能打我的屁股!”李清瑶在月儿屁股上拍了一下,“快去开车!” 月儿不想开:“那怜儿呢?” “她也要开车。”李清瑶把怜儿拉进了车厢内,怜儿随后就被逗弄得咯咯直笑。 月儿气得咬牙切齿,但也只好乖乖驾车,心里暗暗诅咒李清瑶这王八蛋迟早肾亏。 …… 王宫内,李清瑶早已藏起他的人间凶器,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地给姜乾授课,今天他给姜乾说的是《商君书》,姜乾听得入神。 “大王。”李清瑶突然停下了讲述,看着姜乾的眼睛,“大王没有什么疑问吗?” “什么疑问?”姜乾愣了一下。 “其实,臣说的很多东西臣自己都不赞同,只是顿悟获得,便讲给大王听。大王赞同臣刚才说的内容吗?” 姜乾想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说:“可能也不是那么对吧……王姐刚才说,民弱国强,民强国弱。故有道之国,务在弱民。民弱则国强,民贫则国富。或许放在以前孤会深以为然,因为我之前总是轻视儒家仁爱之说,可是经过昨天王姐的点拨,看到苍生疾苦,孤终于切身体会了为何千秋万代王朝更替,都要以仁孝为先。文皇帝曾说过,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所以我觉得……” 姜乾侃侃而谈,但李清瑶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满意的神色。 “王姐,我说得哪里有不对的吗?”姜乾说完,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大王说得很有道理,没有什么不对的。这阴谋权术或许可以称霸一时,但终究难以王天下。”李清瑶摇摇头,“只是大王为何要等我发问才会去思考呢,您应该学会主动去思考所有事,而不是依赖别人提醒。” 姜乾闻言,随即放下心来,覥着脸笑道:“这不是有你在嘛,有你给孤查漏补缺,孤非常放心!” “大王不该总是依赖臣……” “我没有依赖你啊,再说,你是孤的王姐,本来就是一家人!” “您还记得奸臣八术吗?” “你又不是奸臣!”姜乾睁着纯洁的大眼睛看李清瑶,嘴角带着笑,“还是说王姐你觉得自己会变成奸臣,你会骗我背叛我?” 李清瑶无言以对,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姜乾恍若未觉,反而为自己难得辩赢了李清瑶而沾沾自喜。 “看他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一句话来。” “什么话?” “含鸟猢狲,倒骂得我好。我的老婆又不偷汉子,我如何是鸭?”李清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