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39.庆晨在扶墙
与此同时。 腾达酒店,四楼,3号宴会厅。 在牛仁义和御坂真白目送庆晨进入电梯的同时。 一张摆满精美食物的餐桌前。 一个美丽的少女正大快朵颐,化悲愤为食欲。 女孩的悲愤在于她失忆了! 很不幸,藤原千花现在已经把今天京都三中夺冠的事情给全部忘记。也把今天自己教训那几个混混的事情给全部忘记! 以至于她现在所记得的事只停留在昨天下午的16:21分。 那时的她还一心想着如何在赛场下为牛仁义呐喊助威。 当她从妹妹雪乃口中获悉比赛已经比完,而自己在参与后却没有丝毫记忆后,整个人崩溃了。 不仅如此,当她获悉了御坂真白在颁奖典礼上不讲武德的和牛仁义主动献吻后。 路边的一个铁制垃圾桶,也很不幸的再次成为了泄愤的对象。 千花那一拳头下去,原本高一米的垃圾桶是瞬间被打矮了一截,只剩下了原本的一半高。 不过由于还能看录播,且获悉了牛仁义创了记录,她在郁闷和气愤的同时,内心也是受到了些许慰藉。 目前的她只打算好好填饱自己的肚子,然后再回屋想一想该如何从御坂真白那里夺回牛仁义。 由于吃的着实急了点,千花的鼻子一痒也是打了个巨响的喷嚏。 这喷嚏很奇葩,不仅响声极大而且还极具导航性。 随着喷嚏喷出的刹那,少女口中还未嚼碎的披萨饼和龙虾是一齐喷到了坐在她斜对面的大胖子秋道丁真脸上。 秋道丁真那时本来正装着秀气,吃着素菜。 他的正对面是少女的妹妹北原雪乃,他的下一个攻略目标。 然则因为全身心的都在偷看雪乃,他也是今日之内第二次头部遭到袭击。 胖子丁真只觉一阵巨大的气流拂过面颊,然后整个人就失衡的从座位上跌坐下来。 “发生什么了!” “什么发生了!” 由于袭击来的太过突然,秋道丁真被喷射出来的食物击中后,一时间竟然进入了传说中的眩晕状态。 “胖子,你……哈哈太搞笑了。” “胖子!你也太弱了,竟然被一个喷嚏就喷倒了!” “名场面!名场面!摄像师宫田快点来拍啊。” 随着丁真被一喷嚏吹坐在地上,一旁一同就餐的棒球队队友一个个是轰然起哄! 作为少年人他们本能的大呼小叫。 眼下的腾达酒店三号宴会厅是京都三中是庆祝全国大赛胜利的庆功宴场所。 偌大的宴会厅内,此时摆满了十几张圆桌。 除了棒球队的成员,学校的啦啦队和应援部成员也一起被请了过来。不仅如此,京都三中的不少国三一班同班同学也逐一到场。 人数洋洋洒洒近百来人,除了缺席的牛仁义、御坂真白、天之本樱,现场该到齐的人几乎都到了。 就连本应被国安局s科给留住的千花此刻也被放了出来。 千花能被放出来是多方面使力的结果。 一方面是因为御坂真白的钞能力作祟,另一方面是因为国安组S科足立区分部已无暇顾及千花。 由于雷姆和本间宪的打斗伤及了不少平民,目前的东京都国安组S科正全力给这次人鬼大战的袭击擦屁股,试图掩盖真正的事实。 听着众人的嘲笑,秋道丁真这时也从攻击中回过味来,他抬手一抹自己的面颊,却是从自己的鼻头上揪下了一块还没嚼碎的牛五花。 看着还沾着千花唾液的食物,丁真想哭——他为了雪乃特别整理的发型,毁了!全毁了! 北原雪乃没有像旁人那样大笑,反而是忙不迭的拿起桌上的湿巾为跌倒在地上的秋道丁真擦拭。 “对不起……” “对不起……” 口中说着对不起,北原雪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和御坂真白一样,她在牛仁义的庇护下也没被清洗记忆,所以她清楚的记得今天下午的大致真相。 更知道姐姐被国安组S科盯上了! 姐姐能被盯上,雪乃不奇怪。 毕竟姐姐千花的确是家里基英突变的存在,从小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雪乃至今记得幼儿园大班时,她们两姐妹被歹徒绑架后发生的故事。 最开始时,她们两姐妹由于被歹徒拿着刀胁迫,所以只能乖乖的被绑匪绑到了一个地下工厂。 当时雪乃吓坏了,但因为嘴巴被脏布塞住,手脚又被绳子捆住,所以只能无助的坐在地上呜呜呜的哭! 其中一个歹徒是人面兽心的存在,竟意图对当时还是幼童的她进行猥亵! 难以想象,如果姐姐没有那身怪力此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姐姐救她的一幕,雪乃永远不会忘记! 只见姐姐在怒火下用蛮力逐一挣开绑着她手脚上的绳子,而后又捡起地上掉落的绳子把绳当鞭,重重的抽打在猥亵男的屁股上。 一下!两下!三下! 那如同是天神下凡的姐姐对着猥亵男好一顿猛抽。 猥亵男跑,姐姐就跟在后面抽! 结果那绑匪被抽的像是在跳绳一样,被抽一下,跳一下! 令雪乃记忆犹新的是姐姐最后的强力破门。 绑架她们两姐妹的地下工厂就一个出口。 一扇从中间锁上的铁制大门! 门高三米,厚一米! 重量少说1000斤,可姐姐呢最后是直接一个侧踢就把重达一千斤斤的铁门给踢飞了近五米远——把铁门给重重的踢飞到了工厂门口的赃车上! ………… ………… “凶手”千花最后被雪乃单独抓了起来给受害者秋道丁真道歉——虽然打喷嚏是人的本能,但假使千花在“攻击”前但凡侧下身子,那丁真就绝对不用像现在这般狼狈——在棒球队队友的连番哄笑声下,最后餐厅的男服务生们是在雪乃的呵斥声下,一起和他合力把丁真给扶了起来。 雪乃见丁真的头发上还粘着姐姐没咀嚼干净的芝士,心里也愈发过意不去。 “抱歉,抱歉。秋道君真的对不起!” 秋道丁真见心上人在前,也不好发作。 只能强忍着怒火,违心的说:“没关系。没关系”——与此同时他心里思忖起自己是否要考虑牛仁义的建议——放弃对北原雪乃的攻略。 (这……的确是太危险了,这大姨子打个喷嚏威力就这么大。这要是被打上一拳,恐怕我整个人都没了!难怪牛头对她避之不及。这绝对是天使面孔,魔鬼力气!) 秋道丁真在心中悲鸣,不自觉的权衡起为了恋爱是否有必要冒一下生命危险。 而胖子丁真此时还不知道,一小时后,他还会迎来自己人生中的又一个突变。 此突变将直接致使他也被无可奈何的拖入一个前所未见的世界。 ………… ………… 腾达酒店。 二楼餐厅。 这时的餐厅正门处,裴骞正一脸怀疑人生的瞅着餐厅正门旁的墙壁。 倘若裴骞没记错,这处墙壁在他昏迷前,也就是一个小时前应该是被庆晨的老婆给一肘子敲碎了。 当时那肘子的威力,把他看的眼睛都突突了。 一想到那记之下,墙壁里的钢筋骨架都看的到。裴骞就感觉遍体生寒。 可现在呢,这处墙壁已恢复如初,别说是损坏了。是一丝半点的伤痕都没有。 不过以上的这一切只能算是诡异,事实上就在刚才,裴骞俨然见鬼了。 那个在牛仁义带他们出餐厅还让他们结账的男服务生此时也死而复生了。 明明是一肘子被肘的口吐白沫,瞳孔焕然,但现在却好端端的在庆晨的旁边汇报修复情况。 “死伤一共十七人,目前尸体已全部已真空化处理。我的十七个分身已剥离了他们的表面灵魂,完成了最基本的记忆吸收。以目前的魂力消耗速度,分身可撑到明天的晚上。” 听听……这是什么恐怖的报告! 这又是分身……又是记忆吸收,这让人听了就极度不舒适。 按照裴骞的理解,这些亡者的下场同样可能是他的结局! “幸苦你了。千面。都是婉儿太冲动,抱歉了。” 庆晨听了男服务生的话,轻轻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褒奖道。 今天他老婆萧婉儿创下的祸,多亏了组员【千面】和【建】在,否则最后注定是纸包不住火,要引起东京都国安组S科的注意。 索性今次事件死的人最后都可以找借口处理。 明天晚上。 靖犯神社的毁灭和千代田的被毁都将把这些倒霉蛋的伤亡合理化。 “婉儿和辉夜现在都在哪儿?还没有恢复清醒吧。” 确认了现场的修复情况后,庆晨又确认起他两个女人的身体情况。 他有愧于九宫辉夜,同样也有愧于萧婉儿。 所以在刚才的冲突中,他直接是用瞳术制服了两个差点把腾达酒店拆了的女人。 按照正常的处理原则,庆晨本应该把九宫辉夜杀了。但由于九宫如若死了,必然会惊动京都的毛利岚。 所以庆晨目前也找好了理由把九宫监控起来。 他不想九宫死,真的不想。 毕竟他当年的确有愧于九宫辉夜。 “身体状况都很稳定。唯一不稳定的就是那把刀。”男服务生看着牛庆晨目光里掠过一抹异色——和他国组织的特种人士发生交集本就是禁区,但自家队长的情况却比一般的狗血言情剧要狗血的多。“不过问题并不大,毕竟再怎么厉害也就是把刀。然后,队长……” “你要说什么……” “我刚才已按照处理战俘原则,提取了她的部分记忆。发现她这次来东京的确为了保护那小子,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女儿和五个绿级专员。” “女儿?!” 庆晨瞳孔骤然缩紧,作为男人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给别人生猴子。 “那女孩儿十三四岁,队长你是是十三年前离开的东京,那孩子您说会不会是当年您…” “这……!” 庆晨眼前一黑,对话的话外音直接使他神色骤变。 “那……女孩儿……叫什么?” “庆雪。”男服务生同情的看着庆晨。 “……” 庆晨单手扶墙,人站不住了。 ………… ………… 同一时间,腾达酒店顶楼。 主角牛仁义正处于思忖和考虑状态。 和秋道丁真在考虑是否对北原雪乃下手不同。 他在考虑的是到底要不要和腾达签约接收御坂真白抛来的橄榄枝。然后在这个协议中尽可能获得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半小时前,随着庆晨的嘱咐和命令,牛仁义就被御坂真白带到了腾达酒店的顶楼——包旭在日本的住所。 就奢侈程度来说,包总在日本的套房算是牛仁义见过的最奢侈套房。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包旭套房的正中央,他的左前方是一张台球桌,台桌的正上方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墨绿色灯罩,里面正释放出悠然的光。 台球桌的不远处是一块吧台,吧台外摆放着六把白色的高脚凳; 他的左后方是一个占地40平大小的健身区域,巨大的落地窗前:跑步机、罗马椅、椭圆机、等专业健身器具应有尽有。 看着如此宽敞的客厅,牛仁义在心里是羡慕的! 同样是占地一百五十平! 他在京都的家和这里比真是天差地别。 不说两地的地价差距,光是这空间布局和装修格调,就让牛仁义愈发想花钱给自己家的那老破屋翻新。 只是想做必须得有钱,以他目前的存款来说,着实还差了点。 由于半年前刚才在京都捡漏买了处凶宅,他现在的存款只有2400万。 而一百五十平的面积翻新一栋二层建筑,预算最少得3000万円。 看似差的不多,但在高物价的日本这六百万日元却是不能缺的。 而此刻牛仁义在见到包旭本人后也不得不承认了御坂真白就是裴总女儿的事实! 包旭那对御坂真白一口一个大小姐的叫着,让他想不承认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