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武馆被监视 鞋店老板钟睦初有急事要找门洪汇报,天还未亮透就急急呼呼的去了武馆。由于他是抄小道、走胡同过去的,所以必须走武馆大门的南侧。嗯?谁?突然,呼寥寥一阵风,一个家伙从从武馆南大高房的顶端,嗖嗖几下向南窜去了。哇呀不好,这武馆被他们盯上了?钟睦初进进退退,前后左右的观察了一会,便大步流星的进了大门。 见了门洪,钟睦初便结结巴巴的说:“不好,不好呀老门?你这个熊地方暴露了?你的大高房上有日本人,或者说是国民党军统特务。”他把这件事儿的经过轻声的向他提了出来。直惊得门洪十分紧张,说着话的同时,还小心翼翼的四处观测着。“别胡咧咧,你是看错了?” “哎呀老门,我看错了?我钟睦初怎么说也被共产党考验了这么多年了?我的武功底子再低,也不能低下到这个地步?”他缓了口气说:“哎哟老门啊,咱们也太麻痹了,他们在高房上观察了一夜,你们竟然?我说,武馆恐怕被小日本的竹下林枝子盯上了,今后?” 门洪嘶的一口凉气,接着就恢复了他一贯的沉着。只见他一扬手说:“走走,咱们赶快进里屋说话,这儿不行!”接着就与他进了里间:“老钟,你看得清楚,他们是几个人?” “嗨!我看得清楚有用么?我钟睦初能无事生非吗?得得得,我不跟你扯里格隆,啊?你得赶快想办法,把这边的事儿处理干净了,知道吗?”钟睦初真的急坏了。 “别急别急,我说老钟啊?你进来的时候他们发现了没有?这可是一个关键的问题啊?再说了,你明知道这边被他们监视了,你还硬着头皮往里走,这不是明摆着?”门洪这才有点儿紧张。但是,他好像是很郁闷,多多少少露出了不敢苟同的样子。 “哎,咱们应该没有问题的吧?我是鞋店老板,你是武馆的馆长,我们是一个城的老相好,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一点?”钟睦初考虑的有些简单,完全不在意这个事儿。 “啊呀你,你你?快你还是个老地下工作者,你竟然连这点都考虑不进去,你这还算?嗨!”门洪真急了,他还就是真的害怕了,因为上次的地下组织基本毁灭,足够他痛心了。他急得转了一个圈子,一只手指着他,哆哆嗦嗦的说:“几个,他们一共有几个人在监视?” “我看到的是一个,看那样子,这个家伙已经在这大宅子的屋顶上蹲守了一夜了?反正我的预感是,我们多数在这里的活动已经暴露。我建议,咱们先停止活动一个月,有事儿你通知我,我再通知他们。”钟睦初已感事情非轻,提的建议也很在情理之中。 “嗯,这个建议可行。你马上通知他们几个,一段时间之内,不要再来找我了?有事儿我会直接通知你们,啊?”门洪略加一想又说:“端午节快到了,有七八个弟子学武毕业,我想发个海报,再公开的招募十个八个的人。一来为这个地下集结点打打掩护,二是看看里面有没有为我们所用的人才,毕竟革命需要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钟睦初低头想了一会说:“是啊,想想我们原来的力量,那是多么的带劲,多么的朝气蓬勃啊?唉!老李,老林,老吴等,牺牲的太令人心疼了?有一事儿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毛阿真、李成礼、邢开义三个叛徒,上边怎么还没有狙杀令啊?你说这事?” 门洪一扬手说:“别急,听说那个竹下林枝子把他们三个,全部弄到了特高课的特别行动队进行特殊训练,组织上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所以暂且先不要动他们。因为,他三个叛徒、汉奸很快就会出世的,到了那个时候,组织肯定会下必杀令的。” “哦,他们几个原来早就不在十三号魔窟了?”钟睦初说到这里,一下子联想到一件事儿来。“喂,十三号那边来的那个新主任潘再娇,那天还光顾我们鞋店了?嘿!你看她那个酸样子,就好像刚刚吃了葡萄喝了醋一般,哎哟?我一看到她就恶心!你说,就凭他那个窑姐样子,能有浑身的本事?能领着号称魔窟窿的汪伪匪徒对付共党?” 门洪一听哧的笑了。“哎哟老钟,你呀你呀,这人啊可不能以貌取人,那个娘们没有三拳两脚能统治十三号?赶在鬼子窝里混?嗯——老钟啊,那天她到你的小鞋店里去,依你的观察他有什么意图,带的人多不多?这些事儿咱们不能不防啊?” “带的人倒不多,只带了一男一女。虽然也邪毛鬼眼的到处看了看,不过——我那里的一切一切,好像是没有什么地方能引起她的怀疑。咦?那娘们还挺大方呢?她看中了鞋店的一双西式红皮鞋样品,哗嚓一下拍出了一叠子钱,直接把鞋定下了,说是星期二过来取?哦,就是明天,明天不就是星期二吗?哎哟,看我忙的,还真不知道那双鞋子做好了没有?嘿嘿嘿嘿。”钟睦初像是有点突然想起日子来了,有点挂牵着那双鞋做没做出来的感觉。 “哦?那你可得注意注意,能不能主动地与她拉拉近乎?万一,万一在今后我们的活动中,有什么能帮助咱们的。”门洪像是考虑了很多,有些事儿藏在心里也很多似的。 “哎,别别别?我钟睦初现今已是四十有四的人了?老婆虽不是娇妻,儿子女儿也有十五六岁了?你让我去惹那些风言风语啊?不干不干,坚决不干!”钟睦初有点儿慌了。 “看看,看看?哈哈哈哈。你呀老钟?假如说革命工作需要,让你跟个漂亮小姐假扮夫妻,你还违命不干呀,啊?”门洪一语敲中了他的要害。 钟睦初一时哑语,略加思想了一会才说:“嗨!这得一码归一码吗?眼下的那个潘再娇分明就是个汪伪汉奸头子,小鬼子的走狗吗?哦,我去惹她那些麻烦干啥?你老门你?”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事儿了,啊?哈哈哈哈。嗯——你今日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快说快说,等会哦要吃早饭了?”门洪抬头一看,时钟已经敲响了早七点。 “好,金志勋的媳妇已经憋得受不了啦?整天要求出来工作啊?也就是,拿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一天三顿饭做着,平时练练手脚,在也无事可干了,你看?”钟睦初真着急了。 门洪连考虑没有考虑,直接回答说:“不行!这可是慕从容的命令。她说,这个人是有用处的,一定要把她看住,在家里练习武艺,提高素质,到时候会出来的。” “那,那只得执行了?”钟睦初虽有些不大情愿,可终归个入党八年的老革命了。只得略带微笑的说:“其实,她的工作还是好做的,因为她一直没有出事吗?嘿嘿嘿嘿。” 门洪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站起来说:“那还得你出面做做工作,并嘱咐她在金志勋的帮助下,好好的把功夫练好,下一步准备接受新的工作。走吧?在我这里吃点饭再回去了?” “哎,那可不行!这可是个原则问题?拿牺牲的老吴的话说,就是先工作后吃饭,等革命成功了,把日本鬼子赶走了,咱们喝个痛快,啊?哈哈哈哈。”钟睦初一个抱拳回头走了。 门洪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好像是让钟睦初的那些话勾起了他的许多回忆。啊呀,这就是革命,这就是党的事业啊?当年的老吴,吴枫荣?江城字画社的老板,与我平起平坐,掌管着整个地下的二十余名党员?有十五六个我都不认识,有很多他也不认识?最后,竟然被三个该杀、该剐的叛徒要了他们的命啊?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双眼凝视着前方。 “馆长,门师傅?开饭了,赶快过去吧?”一个教练模样的的大青年过来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