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吕布云把参谋长赵钦援安顿好休息了后,自己一个人去了徐州绥靖区野战医院。由于时间太晚,值班人员都已经休息,经过了好一阵的询问和交扯后,这才让吕步云到了病房。慕苁蓉已经睡着,但多少年的习惯让他特别的机灵。吕步云与护士刚刚说了几句话,他就从觉中醒悟过来?“啊?老吕,怎么是你啊?”慕苁蓉忽地爬起来,摸了摸头上的伤痕,一下把吕步云抱了过去,顿时就泪如雨下。 “老吕?”慕苁蓉叫声很凄惨。“老慕,慕姐姐?”吕步云的喊声特别亲切,挣开他的怀抱后,扶着她的肩旁,仔仔细细地把她看了个遍。“怎么样?身体无什么大碍吧?” 看得出,他的眼窝里充满了泪水,嘴唇慢慢地蠕动了几下又轻轻地收回去。他已经被激动了? “不要哭,不要哭,啊?感谢你们的营救和费得周折。这几天你们辛苦了?哎老吕,王司令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特别的激动?他这个人很有情感的,我就怕他有什么闪失。”吕步云是个经得起风浪的人,尤其是在这种事儿上,一般都表现心情平稳,沉着冷静。 也别说,经他这么一说,慕苁蓉真的擦去了眼泪,神情平稳的看了看吕步云,还是有点沉沉的说:“唉!都怨我,都怨我没有看住杨赤同志。他太年轻,对于这样的事情,没有忍受能力,竟然做出了自杀的决定。唉!责任在我,责任在我呀?”他的表情十分沮丧。 吕步云说:“这就应验了那句“士可杀而不可辱”的俗话。老慕?你也不必自责,这也是杨赤同志的大寿所致。唉!她这个人虽出身于日特高课,但在我们的感召下,已经变得跟有?我建议组织上立即给以追认,以满足她的多年夙愿。你说呢慕书记?”吕步云说的声音很小,还警惕的想周围看了看,直至慕苁蓉点了点头,才转换了表情。 两个人重新泡了一壶茶,边饮边说,不知不觉就到了天放亮的时间。慕苁蓉说:“不知道在徐州的工作到哪一步了?等杨光银过来,然后问问他,我们争取留下来完成任务。毕竟这是司令亲自安排的吗?”慕苁蓉就这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是以活为重。 “草他娘的!你就不要挂掐着那些熊事儿了?你现在是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回到济南,免得王司令记挂在心里,老时心神不宁啊?”他说完了,把一杯水喝完去了那间房子。那间房子与慕苁蓉隔着一间,可能是杨光银被刑罚打折了腿,杨光银的一根右腿被吊在看空。吕步云进到房里,轻轻的喊了声:“老杨,扬中校?我来看你了?”这一声叫可不得了啦?杨光银听到后,睁开眼一看,孩子般的放开了喉咙。“老吕,啊哈哈——我操他娘的军统站,他们太不像话了?竟然对我们动用了巨刑,还把汤匙小姐给逼死了?啊——哈哈?我受不了啦!我要报仇,我要灭了这帮狗杂碎!”杨光银激动的那个短腿都在晃动。 “老杨?别激动,别苦别苦?男子汉大丈夫,没有必要这么的嚎哭?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呀?你现在的最大的责任是好好养伤,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把伤养好啊?”吕步云一直扶着她的身体,看那根腿的样子,好像是腿上并无大碍。这个功夫,几个护士听到哭声,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吕步云见此问道:“各位护士小姐,老杨的腿伤没有大碍吧?” 一个很高很胖的护士憨憨一笑说:“没事儿,骨头有裂缝,但没有彻底断下来,故意静养十天半月就可以恢复。你不要悲伤,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完好如初的。”这个功夫,慕苁蓉惦着疼痛难忍的伤面走过来了?吓得另两个护士赶快过去扶他,并慢慢把她放在床沿。“呃老吕啊?你们不必挂念,他也算是轻伤,好歹骨头没有断下来,就是嘿嘿受点罪呗?” 吕步云听明白了,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说:“老杨,别哭了?啊,一切的罪恶都记在军统身上,等你们一个个都养好了伤,精神等各个方面都好了,再找他们算这笔账!” 有一个护士见杨光银一直有点哭哭啼啼,在那里与她嘀嘀咕咕攀谈起来。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他们就与他们握手言别,退出了病房。慕苁蓉说:“杨中校啊可别哭了?杨赤小姐与我同室操戈,一个锅里摸勺子好几年,应该是有着亲姊妹一样的感情。她的去世我真是接受不了啊?可细细一想,她是在抗击军统恶劣行为而牺牲的,他的死比泰山还重!” 吕步云一想,这个杨光银经历了这么长的一次劫难,应当对军统恨之入骨,对党国失去信心了?对自己所处的位置很有成见。哼!我不如趁此机会为他助上一臂之力,让他一直对我们有着内心的感激。嗯——!我干脆把事实向他们说了吧?也好让他们共享欢乐? 吕步云往床上依偎着,挨着幕从容和杨光银说:“慕上校、杨中校,有个爆炸性的新闻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个——杨赤小姐不是有社会上的几个生死朋友吗?嗯——有个叫什么小辣子,郑保为的等?听到她已经被军统折磨致死以后,连夜赶了过来,昨晚上把徐州军统站二十余人全部消灭了?那个站长方一坤也被杀了?”说到这里他一直盯着慕苁蓉。 “啊?竟然有这等事儿?太好了!这可是为我们报仇雪恨了?”慕苁蓉、杨光银的眼睛里放射出了安慰、高兴的色彩。当然,莫从容心里是很明白的?这都是吕布云搞的,他之所以说是杨赤的朋友,就是在迷惑国民党的那些高官。“啊哟,军统能罢休吗?这有点?” “操他二哥的!这怕个吊啊?大不了到山里一藏,就他们军统的把帮蛤蟆蛙子,到哪里找啊?狗日的!打得好。哎哎,吕少校,你没听说那个军统的局长死了没有?”杨光银一阵高兴,一只手抓着吕步云的胳膊问:“喂,那个军统的不是什么好鸟?” 吕步云当然知道去处了?他到武汉的事儿可不能随意乱说,一旦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大事。他干脆一低头说:“我是听赵参缪长说的?至于局长四没有死,我真的不知道啊?”慕苁蓉接过话茬说:“哎,咱们不管那么多高管了,一个军统站毁灭足够了?” “嗯——!也是,二十余个人啊,全部灭亡?我听说后,心里很高兴,就觉得特别出气。真的!顶起码杨赤九泉之下得知之后,也感到欣慰了?”他说到这里,看见慕苁蓉在频频点头。“是啊,这就叫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啊?但是,我估计,军统不可能就此罢休。” 吕步云说:“我觉得也是,这一点请你放心,我已经把小辣子他们都安排好了?” “哎?老吕啊,杨赤牺牲后,小辣子的情绪怎么样?有没有很大的波动?”慕苁蓉觉得杨赤和辣子的一对恩爱已经宣告结束,势必在思想情绪上有很大的波动。他担心小辣子,更担心他会做出那些让人无法承担的傻事儿来?“老吕啊,你可要把他的思想工作做好。” “老慕,小辣子的思想情绪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但他这个人觉悟挺高,思想很过硬,从这次攻打军统站的过程中来看,我想他提出了此问题,说是你情绪悲愤,攻打有潘再娇指挥,以防出现情绪化。他很同意,并且在战斗中充分体现了一个战斗员的很大作用。” 慕苁蓉说:“唉!这就是革命啊?这就是我们这些人所面对的?从参加革命开始,我们就已经把自己制至生死之外,小辣子他做到了,多好的一个同志啊?真可谓受到了严峻考验。是一个特别成熟的同志啊?”她说完了,又看了看吕步云和杨光银,一种寄托在心里。 一开始,杨光银只是在傻听傻看,随着语言的一步步深入,他好像基本明白了里边的奥妙。他问:“慕上校、吕少校?从你们的交谈中我基本听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 慕苁蓉看看吕步云没有吭声,吕步云说:“是啊,我估计你能听出了里边的道道?我跟慕上校的的却却是你说的那种人,可是,在这场劫难中,你已经置身于这场斗争里去了?所以,我们也不背着你,希望你能够从中受益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来。你是一个聪明之人,眼下的形势你也看得很清楚?国民党是没有前途的,我们在这个队伍里干,更加没有前途!” 慕苁蓉说:“对啊,老吕说的太好了?老杨啊?加入我们吧?让我们团结起来,共同对敌,用我们的实际行动,去迎接新时代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