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百姓反映义愤填膺 钟睦初和唐宝庆随着拾粪的老人,越过了一道挺大的水沟,才到了宁家豁子口村的西半部。这里是个高地,从地形上看?这一带普遍的比周围高处了六七米。所以,即便是大雨涟涟、泛滥成灾,这个村子也不会发生灾情的。“好好,好风水啊?这个村子当年有明白人啊?” 钟睦初这么随口一说,立即引起了这位老者的注意。嗯?风水,他会看风水?嘿,这可是他们南方蛮子的普遍才分?“嗯——大侄子?你会看风水?嘿嘿嘿嘿,说实在的,我们宁家还就是占了一个南蛮子的便宜?哎哟,这可是三百年以前的事了?那个先人看中的就是这点风水?当年这里不是这个样子?是一马平川?他就说这里怎么发水也不会来,嘿嘿嘿嘿。” “哦?这么玄乎?”钟睦初又是随口一说,那个老者却来了兴趣,指着周围那一片片芦苇和一圈圈的泄洪道说:“看见了吗?这一带可是黄河滩涂啊?那边的黄河水已泄露,那可是要命的事儿呀?可那个南蛮子说了?你们还要高铸土台、挖渠泄洪,种植芦苇护坝,保您万无一失啊?因为,你们村叫宁家豁口子村,意思就是要保家安宁、豁口子顺水,天意啊?” “呵呵,大爷?你说的这个南蛮子不简单啊?我看他不仅会看点风水,更重要的是他懂得地域条件的运用啊?啊?哈哈哈哈。”他们说着笑着,进了一条胡同,大约走了四五个户的样子,老人家呼隆隆推开了大门向他俩说:“到了?请进?嘿嘿嘿嘿。老婆子,来客人了?” 房内出来了一位很干净的老太太,他顺手一指说:“嗯——不知道您俩贵姓大名,这位就是本人的家内,两个儿子在外边住,这里就俺老俩,嘿嘿嘿嘿。嗯——老婆子?这是两个南蛮子?是过来联系推销稻草的?嗯——等会你泡上茶把长生叫过来?让他联系下他二舅。” 老婆子笑嘻嘻的刷了茶壶子,又刷了几个茶碗,就泼上了茶叶后出了门。钟睦初很客气的说:“大爷?我叫钟睦初,她叫唐宝庆,是我的外甥?嘻嘻嘻嘻。以后就直呼我俩的名字?” “嗯——不容易,不容易啊?我年轻的时候,跟着大人去了几趟子关东,贩卖点皮货,差点儿冻死不说,还差点儿被土匪要了命啊?从此后,我就坚决不出门子了?唉!我知道出门子在外边的滋味?那叫一个苦啊?大侄子请放心,到我这里没事儿?不行就住一晚上?” 老人家一说,可给钟睦初顺上茬了?他赶紧一抱手说:“唉!不怕大爷笑活?我们也是为了生计?让自家的老太太、内人和孩子顺吧点稻草,到时候发到这边的父老乡亲,种点韭菜、菠菜什么的?我们呢?也中几个板过过年啊?嘿嘿嘿嘿。”钟睦初说的挺实在、挺真诚! 至于能不能在这里住下,钟睦初有些犹豫地说:“这个能否住下?嘿嘿嘿嘿?我们就不麻烦大爷了吧?如今世道不好,闲杂人等都是咱们防备的对象?我看,就别难为大爷了吧?” “哎,草他娘的!别人害怕老子不怕!真的,怕个吊啊?咱们不偷不抢,不坏不奸,什么也不怕?既然您俩说到这里?我就越发放心了?哈哈哈哈。大侄子?好了,等我家老二过来,咱们就喝酒,我给你们撮合着这桩买卖,咱们共同富裕吗?哈哈哈哈。”老人家很痛快。 有说有笑,时间也过得很快?这个老头子老伴儿领着二儿子过来了?几个人一见面,老头子一介绍后说:“俺的二儿铁锁,大名宁铁锁,大儿子叫宁铁链,到他仗人家盖房子去了?嗯——老板啊?把那只野鸭子炖上,再弄几个咸鸭蛋,咱们就跟南蛮子朋友认上亲戚了?” “铁索老弟好,比人叫钟睦初,这是我的外甥唐宝庆,嘿嘿嘿嘿。我们爷两个过来真是麻烦你们了?哎哟,你们爷们儿这么的热心肠,我和外甥真可谓感激不尽啊?嗯——宝庆啊?快,给大爷两个大洋,作为我们的见面礼,咱们可不能让大爷一个人破费啊?”钟睦初说的很实诚,把个老头子难为的呼地起来,一把夺过大洋说:“不可,绝对不可!您这不是小看我宁昭林吗?我告诉你俩,啊?您想这样的话?趁早,你们趁早走吧?”老头子太犟。 没有办法,钟睦初只得把两块大洋拿过去,轻轻放在桌子的一边,嘻嘻着说:“好!先放在这里。哎哟,光让你老人家破费总不是个事儿吧?我们?”他差一点把真实事漏出来。 他二儿子在外间与他娘做菜,钟睦初与老人宁昭林再促漆交谈:“大爷啊?我俩来的时候,河那边的人嘱咐我俩要小心这边的土匪,我两个吓得要命,结果呢?一路安全什么事也没有?嘻嘻嘻嘻。大爷?我就不明白了?枕边真的有土匪吗?这看上去村子里很平静啊?” “唉!”宁昭林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摇摇头生气的说:“草他娘的!净他娘的宁家兄弟搞得!按说,他们不该是土匪?听说是共产党支持起来革命社游击队,按理应该是向着百姓,想着穷人的?可实际上那宁文、宁武兄弟俩打家劫舍?这还不算,专门抢开了百姓家的财物,还暗地里祸害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啊?唉!这不?一群乌龟王八蛋!祸害了人还不敢去找?一旦到那里问问?准得被他们痛打一顿?重的,就被他们打死祸害后,沉尸黄河底啊?” “有这宗事儿?哎哟大爷啊?那你们村里的长辈们不管吗?听说他们是共产党?可我就越发糊涂了?共产党可是响当当的人啊?我们那边也有?他们一心一意为穷人,与咱老百姓打得可热乎啦?就像一家人一样,那他们也不去管吗?”钟睦初问得实实在在,没有疤渣。 “嗨!听说啊?那家二兄弟的亲舅舅就是共产党?那个人看上去挺正经的?不过呢,那人是个假老道,跟他那两个外甥霸道挣钱!草他娘的!那样的话,谁还拥护谁还听他们的?狗屁!我们宁家豁口子村虽然穷,可都是些正南正北的主?就她娘的出了他兄弟两个,和恨!” 接着,钟睦初又跟他谈了些听说的事儿?有很是礼貌的说:“大爷啊?这人一旦有了权势利益,就会祸害、鱼肉乡里乡亲,但他们迟早会得到报应的?你呀,都这么大年纪了,没有必要与他们这些社会渣滓生气,您呀?闲着没事跟他们聊聊天说古论今,还能多活几年。” “啊呸!我与他们这些王八羔子生气,还不得气死?草他娘的!去年硬吱吱的弄了我两千多斤西瓜,到今日还没给钱呢?前些日子,老大跟他去要,他就是不给,说俺的瓜不熟,都没有要的最后全扔了?你来要钱?要个狗屁?儿子就跟他理论,这不?被他无辜的打了一耳光呢?唉!他这是念及我们在五服上,要是别人的家的话,他早就把他扔在河里喂鱼啦?” “这不是恶霸吗?那里是共产党、游击队啊?连自家的爷们弟兄都不顾了,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钟睦初说完,赶紧的倒了一碗水递过去说:“大爷,别生气了,啊?这样的人肯定会遭报应的?我想啊,不会出个一两天的功夫。”二儿子端着菜来了,胳肘窝里还夹着一瓶景芝老白干。“大侄子啊?不用担心,咱不生气,啊?菜来喽,咱们喝酒,哈哈哈哈。” 当然,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喝酒、拉天,钟睦初和唐宝庆交换了下眼色,很是诚恳的说:“嗯——大爷啊?我们爷俩虽说是过来推销稻草的,可我喝醉了脸红红的,嘴巴子也不好使了?最大的毛病就是抬不起头光想睡觉啊?所以我想,我们也俩先回去,明日过来商讨吧?” “嗯,原来这样?”老宁昭林有点意外,看了看紫朱砂一般的脸膛说:“嗨!没事儿?住下,住西房屋,歇息歇息后吃了晚饭再啦,咱们明儿个谈生意不中?”他也是相当的实在。 “不了?我这个样子实在是难以启齿啊?”唐宝庆也起来替他打圆场说:“爷爷,真的?舅舅喝醉了就会发出一些不好听的声音,我看?还是回到旅馆,让它安静的睡一觉比较好。” 没有办法,宁昭林只得依了他俩,又倒上水,让他们喝了几碗,就送到门口后,让他们走了。他们也两个根本就没有喝醉,倒是越着那条路,使劲的往里东偏了偏。钟睦初说:“注意了?假如发现了那帮土匪,就尽可能的隐蔽,如果暴露了?就说是江苏的,过来销售稻草的。是宁昭林的朋友?由于喝醉了酒,出了后找不到渡口了,就迷了路,顶多他们把咱们再送回宁家豁口子村吗?小唐啊,你看这个办法行不行?我们主要是看看她们的真实情况。” “嗯,可行?这般办法好,就那么的办!”唐宝庆机灵的四处看了看,又罩起耳朵四处的听了听说:“东北角那里好像有响声,像是锯木头的声音,咱们脑那边看看?”小唐说。 “但是一定要小心,遇到那些人千万要沉住气,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咬住我们是宁昭林的朋友,千万别说漏了嘴?明白吗?”钟睦初想了想又说:“把枪放在这里吧?免得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