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无奈大局已定 其实,周毓英对于杨赤的突然不见,是有所怀疑的,只是没有拿当回事儿,过后就不怎么关心了?中午的时候,周毓英亲自陪着进行了晚宴,算是正式的迎接程序。当时说的明白,吃了饭休息,一直到晚饭后,两个人在接待室正式会谈主要事宜?这不?晚上七点刚过,她被一个士兵请到一处拾掇得很干净的会议室里。 服务生为她端上茶水,并为她的茶几处放上了瓜子和糖果,待所有人都退出去后。周毓英笑嘻嘻的说:“哎呀,咱们这些做下属的就得听从上级的命令,拿我们安丘老家的土话说:就叫‘磨坊的磨——听驴的!’哈哈哈哈。”说完了这句话,他高兴地哈哈大笑,像是在骂人?又像是倾泄着他心中十分不满的情绪? 慕苁蓉一开始没有听明白?表情有点愣呼呼的。顷刻间,她悟出来了?接着就捂着嘴巴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哎哟周师长啊?你这话太有意思了?我只是听说磨坊的驴——听呵声!没有听说你那个‘磨坊的磨——听驴的!’不过——?嘿嘿嘿嘿,”她把笑意收起来后,很是认真的说:“一句有趣的话,道破了天机啊?我们就是听他们的?这也是没法更改的。” “这是牢骚,一句牢骚话?哈哈哈哈。哎哟,慕上校啊?我周毓英这个人心胸宽阔,一生就喜欢嘻嘻咧咧。但是,打起仗来那可不是含糊的!拿得一是一,二是二,钉子和铆啊?” “是是是!你周将军的为人我是早有耳闻啊?也亲自领略了你的为人啊?”慕苁蓉知道这个周毓英是相当有肚囊,也知道他治军比较严格。更知道他心里诡计多多。“周师长,让咱们书归正传吧?嗯——我这次受王司令的委托,就是一句话,过来说服你留在山东的!” “知道知道,在你来之前,已经与我通了电话?哎哟——慕上校啊?王司令的心理状态我很明白,可我对还是有余悸的。五天前,给我来过电话,问我想法?我经过考虑后回答说:“鄙人怜悯家乡,手底下的三个旅和两个直属团,都是北方人居多,到南方去恐怕是水土不服的?希望总裁给以认真考虑?嘿!老头子老奸巨猾,二话没有说就让我在此地驻扎别动!但我听得出?他已经不满意?我接着就很担心?担心以后的军饷会......?” 她摇着头好像是有点很后悔的样子,这可是让慕苁蓉有点大出意外?原来,这个周毓英根本就不是愿意到南方去啊?他的担心有理、有利、有据,放在谁身上也有这种多余的担心啊?“周师长?你真的担心到南方去会有水土不服吗?难道说没听说养兵千里这句话吗?” “嗨!这都是兵家之道吗?慕上校,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很多?当年的楚霸王到山东打仗,差点儿让蛮人给干旱渴死?张献忠带匪人,经商洛入陕西,差点儿被蛮夷缺水而剿灭,哎呀?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啊?这一些都是因为人生土旧,生活不适而造成的?打仗不是儿戏,将帅的心里得有数啊?否则,不战而乱,不战而败,不战而溃不成军?”周毓英说得语重心长。 慕苁蓉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忽的一下子明白了。哦,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害怕找他的麻烦才是真的。“嗯,周将军,你担心的及是。所以王司令担心的也对?你是咱们山东的元老,又是手握重病的将军,不能因为水土不服而葬送了几万人的姓名啊?再说了,山东兵守卫山东的疆土也是理所当然的,不但水土适应,而且心里舒坦对不对呀?因此?” 周毓英一摆手表示理解。他说:“哎呀?慕上校你要明白啊?这部队打仗得有给养,得有像模像样的后勤支援啊?我他娘的现在算了什么?给的东西?一月维持不了十天?我没有办法,绝不能看着一万多人活活的被饿死吧?我听的,主要是听他的军饷啊?” “这句话特别重要,着实的让慕苁蓉大吃一惊。哎哟?这句话可谓是道破了天机啊?原来他周毓英所担心的是军饷问题啊?有句话叫‘有奶就是娘!’在周毓英身上不是很好的体现吗?”慕苁蓉想到这里,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她说:“周师长可谓是个顾虑重重之人?我知道‘大兵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也知道他控制着国家之命脉。但是,又一个支点就是:粮草却来自于民?意思很简单,只要有民,还愁粮草没有嘛?当然,这里边的道理可就大深特深了?周师长?就事论事而言,你看看共产党,他们有粮吗?可他们有民心啊?” 周毓英有点大惊失色,虽然懂里边的一些道理,可大部分还糊涂着?他经过了一阵的思考后,呼地站起来说:“慕上校?就此作罢吧?我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抽时间在一块探讨?” 嗯?这才几点?他就急着要回去?并且说要好好想想。嗯——八成是触疼了他的某根神经啦。“好!好好?周师长啊?真心希望你不要过度的用心劳累,毕竟只有身体是自己的啊?” 周毓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还没进门就听见里边的电话嘀铃铃、嘀铃铃的响个不停?到了门下,一个卫兵跑过来说:“将军,电话有好几分钟了?我们又打不开门,只得干着急?” “他娘的!谁关的门,你们一个个都偏枯(偏瘫)了吗?嗯,不会去找我?或者找周秘书吗?一窝笨蛋!”他骂了一声,掏出钥匙把门打开,电话铃却停了?“臭屁的!又停了?” 周毓英的家乡话挺浓,而且口茬子也特别不干净。他在想,草他娘的!这个熊电话不可能是的,弄不好是徐州绥靖司令部的。娘的!不就是个浪妮子吗?来就来呗?还用得着三番五次的动用电话?又不是什么宝贝疙瘩,嘁!”他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心里有点儿烦。 嘀铃铃?又来了?他拿起了电话,有点烦躁的喂了一声,对方说话了?“是周师长吗?”我是李延年?你怎么搞的,办公室怎么没有值班人员啊?这可不行!别忘了这是战乱时期!” “嘿嘿嘿嘿,这不是吃饭时间吗?你不在火房里吃饭,有什么急事儿闹得这么紧张?”周毓英的这句话让李延年心里一哏,嗯?这个家伙?简直是没有大小之分,什么将军啊这是?“嗯,不要贫嘴了?我告诉你,金安娜小姐被杀了?原定到你那边的事情,只得放弃啦?” “什么什么?被杀?喂,他娘那臭屁的!堂堂的绥靖公署里也有暴乱分子?哎哟!”她拿着话机子,连续的跺着脚说:“李副主任?那怎么办,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一码归一码,我周毓英听着呢?”其实,他是在偷偷的发笑,心里边有种安全、平静、一切平安的感觉。 “哦,我知道你的心情,跟我是一样的?但是,当老头子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把我们骂了个狗血喷头!唉!没有办法?人毕竟是在我的防区被杀的?我们的心里有亏啊?”突然,他话题一转,声音一转说:“还好啊?老头子让我告诉你?本来是想让金安娜说服你,往川东一带驻扎,现在看是不可能了?这是命该如此?老头子命令!你就地扎营,归统一指挥,部队随即编为第二绥靖区,你的少将师长的职务、军衔不变。同时,军饷随后就到。” “是!毓英谨遵总裁的命令。谢谢李副主任的帮忙,我一定鞠躬尽瘁!”放下电话,周毓英差点儿要蹦起来。突然,他的脊梁杆子嗖的一阵发凉。那个金安娜的影子,随即闪现出来。我才他娘的!共产党厉害呀?能把杀手深入绥靖公署里去,不能不说是一步上乘之棋?” 通完电话,他在原坐上思考了一会,忽地站了起来,什么也没有考虑,就往慕苁蓉住方向跑去。到了门口,她见彭恰出来倒水,赶紧的问:“彭姑娘,嘿嘿嘿嘿,慕上校在家吗?” “哦,是周将军啊?真是不巧,慕姐姐正在洗澡,杨赤正在那里一起洗,相会搓搓背呗?嘻嘻嘻嘻。”彭恰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周毓英的脸色顿时变得羞涩起来?他回转头又说: “哦,对不起,对不起了,嘿嘿嘿嘿。”随即,他看看手表说:“不到十点,嗯——等会我再过来,有点事儿想跟她扯一扯。”然后他便大踏步的往前走去。剩下彭恰傻傻的看他。 时间过得很快,慕苁蓉洗完澡,把头型梳起来。彭恰忽地进来说:“姐姐,周毓英来了?我要到洗澡间闹点动静。不然的话缺了杨赤咋办?这边你自己掌握?”她一头钻进洗澡间。 木从容套上拖鞋,楼除了白兮兮的脚丫,见周毓英走到门口又站住了,便笑嘻嘻的说:“周将军?您来了进来吧?我已经洗完了?也梳完头?你不必在意?”她的口气特别温柔。 周毓英是个很守旧很正经的人,一只脚迈进了门槛又停住说:“你确实是洗完了?我进来了,啊?”慕苁蓉应了一声,他这才走了进来。这个时候,慕苁蓉已经为他泡上了水,十分尊敬的端了过去,放在沙发上,两只手一让说:“将军请坐,请坐吧?”他也一腚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