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特使到江城 听完了彭恰的汇报,玉云没有震惊,更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在不熟悉的情况下,他对小日本里边的人,从来都是小心行事的。所以,在出发前,他对彭恰是有专门嘱咐的,这才发生了彭恰遇到的一幕。“哼!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小日本的特高课特务可谓是无孔不入啊?看看,那个小鹿大勋的妹夫头上,果然是有问题的,果然是个日本特务。所以啊,我们的每一步路都要小心的运行才是啊?” 潘再娇也有同感,他有些悔意地说:“那天我们与那个福田艮二接触了一会,我就看出他奸诈无比,他的那对眼神,那副贼眉和神情,绝对是有问题的。看看,这不是验证了吗?玉姐说得对,小心无大错啊?特别是我们这些整天在贼窝里活动的人,更要多个心眼儿?” 砰砰砰,砰砰砰?大门哪里有敲门的声音。在房外到处活动的余惠立即跑了出去。原来,在大门的右边有间小平房,临门外有个小窟窿,传达员老林正瞒着那个小孔与来人说话呢?“喂,你想找谁?” “哦,老大爷,我是您家夫人的朋友,听说她到外边做事儿回来了,他托我办的事儿已经办完,我想跟她单独说说。哦,他实在忙或者是不在的话,她的下人也行!就几句话,说完就走,你看是不是?”外边的人说话很客气。 彭恰透过门缝,看准了来人就是局的机要员小赵,赶紧在外边吆喝道:“林大爷?让他进来吧,她真是我姐的一个好朋友,嘿嘿嘿嘿。”那个林大爷笑了,并向那个小姐说:“您看,让你有些误会了,嘿嘿嘿嘿。你等着,啊?我给你开门?” 大门开了,那个小赵习惯的向四周看了看,速度极快的快进了门,看见了余惠在那里站着嬉笑,赶紧的吆喝道:“余妹妹,你干嘛还傻站在那里嘻笑,还不快来迎接迎接?哎哟,你真是的?” “哟哟哟,我当时什么大人物呢?嘻嘻嘻嘻,我余大小姐还得亲自迎接你啊?美得你!”他说完了,赶紧的牵着她的手嘻嘻嘻嘻的往正房里走去。不是,还与她谈论着什么,还乐得哈哈哈大笑呢。 两个人来到了正厅,玉云与彭恰赶快出来迎接,潘再娇她们却在一边嘻嘻作笑。他们握手完毕,玉云看了看潘再娇她俩,没有介绍什么,就牵着她们的手说:“快走,到我房子里谈谈。” 玉云向潘再娇他们递了个熟悉的眼神,牵着小赵的手进了里间。这大概也是地下工作的特点吧?要不,潘再娇这么重要的人物都不能相认?彭恰见她们已经进入里屋,示意大家做好,重新忙活起她们酒局来。 一会的功夫,玉云与小赵出来了,并客气的让她坐下吃饭,她很是客气的谢绝了。接着,这个小赵就有余惠陪着出了院子。玉云的双手一扇呼,示意大家坐就后说:“哦,终于有了点实际的消息了,我来说说那边的基本情况吧?对于平基三的被捕相当重视,亲派他的秘书杨志堂过来处理此事。那个杨志堂是什么人?他四十四五的年纪,福建福鼎人,早年在讲武堂当过教官,有语文才很好,五年前被调到保密局做了秘书,现在是办公室副主任兼他的私人秘书。此人老辣细致,做事认真,待人上还算和气亲近。据我所知,他思想中立,既不得罪以上的任务,又注意与中层和以下的人交往。但是,一旦得罪了他,他会拐弯掉圈的致你死地!他作为的特使来处理这件事情,肯定会出什么大事的。刚才小赵同志,哦?这个人就是局机要员。她做事十分细致,脑子特别好使,做事特别小心,是我们的学习的榜样啊?她过来向我传达了三个信息。一是他们正在研究营救方案,二是要求我们稍稍等待,三是密切观察,等待他的回信。” “哦,这么说,我们还要等待他们的意见和方案了?可有个问题呀?都有个毛病,那就是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们会破釜沉舟,两方俱损的。”潘再娇的神情、脸色很着急。 “是啊,这些对我们干过人都知道,这也是我们所不放心的。我的意见,咱们要拿出一套营救方案来,实在不行,就先下手为强,一个字,抢!”她的表情到了极限。 “啊?”一家人不约而同的吃惊了一下,接着潘再娇说:“我同意这个意见!因为,老平同志就关在特高课,那里又是保卫严密的重要机关?实在不行,我们就动用运河口的留守游击队,知道那里还有四十余个人呢?再加上门洪同志培养的十几个武家子和咱们姐妹们,我想这帮力量也是够大的?到时候来他个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当然,这样的话,老平恐怕?” “这套方案也必须有,这就叫孤独一掷!只要能够救出老平,我们破点损失没有什么?毕竟平基三也是我们地下的一级领导吗?”看样子,玉云的心是十分沉重的,他还要继续考虑。 这顿饭就这样结束了,当潘再娇提出要走的时候,玉云攥着她的手说:“走吧!但是要记住,灵山基地那边为主要任务,毕竟日本鬼子也是个聪明的民族。你有些事儿做的多了,就必然引起更多地怀疑。如何让他们打消怀疑,恭恭敬敬的替我们办事,或者是叫扎扎实实的为我使用,那才叫强者是谁!记住,无论是你还是许玲珑,还是其他人,都是我们的宝贵财富啊?” 潘再娇听了这些话,的确是很受教育。她一个劲的点着头,从心里在消化着这些语重心长的谈话。他和许玲珑走了,没有顾得上在路上消磨,一直了当地回到了十三号大院。“玲珑啊,你认为特高课那边情况怎么样?我怎么突然觉得那个铃木梅子和渡边练子不简单啊?这两个家伙的心计和谋略不差于其他人啊?不行,我们有必要亲自前往小白楼,侦察一下实际情况。” “小姐,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说那个杨赤在干些什么?她老这么的独往独来,一是特高课的那你得不到情况,二是这边又老没有什么成效,人家相信他吗?这?” “嗨!你呀你?你怎么不考虑考虑呢?那边的信不信她你知道吗?难道说她自己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啊,他已经把江城一带日本鬼子的情况,特高课的情况和江城的活动情况,早就汇报过无数次了?只是这里边的差别就很大了。这些东西我都与她交流过多次,这是她亲自与我讲到过的。”潘再娇从一项项的事情说起,把许玲珑存在心里的疑虑全部诠释了。 许玲珑说:“小姐,那救平基三的事情就这么暂时搁置了?哎哟,我总觉得她在里边受大罪了?就怕他受不了这些艰苦而走向两个极端啊?”看那心态表现,许玲珑还真是急躁了。 “玲珑,别瞎说,老平同志也是老同志了,对我们的事业一直是充满信心的,这一点我们还是充满信心的。你的这想法自然是很对,但不可以想更不可以说的!知道吗?” “姐姐,人家怕吗?所以就这么想这么说的吗?至于能不能说,我觉得就咱们两个人,也跑不了话吗?”很明显,许玲珑的性格耿直率真,思想斗争也非常的活跃,是个挨冻脑子的人。 也别说,她的这些想法,潘再娇、玉云和其他的姑娘们都想过,可他们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作为那个在里边受刑的平基三来说可就复杂了,他的思想斗争活动量相当大。既考虑自己的成长过程,又考虑与几个女人交往的路程,特别是与桂云的互相默认。他在想,难道说我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不对,肯定要救我,但是他那种就就有学问了?轻则受到审查,重则就地枪决。忽然,他的头顶嗖的一阵冰凉。唉!还是依靠这边的势力,但愿潘再娇他们能有所作为啊?但是,叛变的门儿可是半点儿没有,因为他认准了这这个组织。 平基三在特高课的预审房里,已经经历了两次的生死考验,他始终是坚持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能更够实现,一定能够把小日本赶出。当然,他想的很多的还是桂云。他醒过来的时候,满脑子的类似妄想。慕从容啊慕从容?你在那里好吗?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吗?我平基三好想你啊?啊?这虽然是个梦,我能够梦见你,看到你的那份漂亮、憨厚、有气质的尊容,我已经十分的满足了?真的,慕从容——桂云啊?是我打了你一枪,你恨我吗?我多么的盼望你的到来啊?他流泪了,一种幻想,一种战友般的情谊顿然充满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