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豆女妖心怀鬼胎 蹦豆女妖罗玉娟在四个中统便衣的陪同下,吧嗒吧嗒的向东而去,她要去干什么呢?原来,她们顺势朝南一拐,进了一个叫雅尔庄的村子。这里破墙残壁很多,胡同连着胡同,街道也不正规,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个村子是江城市里,最为贫瘠的地方。 其实,这儿就是很穷,的确是个民不聊生的村子。听说,这里弄成了这样,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野藤正二。当时,这个村子里住着两名我地下人员,叛徒李成礼已经把姓名都报给了野藤,而且他带着一百多贵子,一百多皇协军和成奎双的便衣队,早就把这个村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把近千名老百姓,不分男女老幼的赶到了一块,逼着要找那两个共党。 我两个地下工作者,当时已经被百姓们安全地藏在了地窖里,野藤的鬼子实在是找不到了,便用机关枪轮番的突突了四次,当场就打死了八十余个老婆孩子。这个时候,地下共党还是没有出来,野藤恼羞成怒,立即吩咐鬼子从十几个点放起了大火。 当时的江城北半部伴随着浓烟全部红了,这就是百姓对当时情形的形容。那个功夫,老百姓真是被杀红了眼,男女老少竟然全部拉起了双手,嗷嗷地向鬼子群走去,准备豁出去! 突然,就听人群里震破天的一声大喊:“鬼子们?放下你们的屠刀!我们两个来了?” 这两个我地下人员,一个叫杨天鹏,是中药店的老板,一个叫魏玉民,是羊汤馆的老板。他两个都是这个村的村民。随着他俩的一声呐喊,他俩便一阵旋风般的往鬼子的密集区窜去。原来,他们两个已经在身上绑满了手榴弹,正当鬼子们发愣的时候,已经拽响了弹弦。 “轰隆!轰隆!”两声巨响,那声音太大了,可谓是山崩地裂,涉及到周围几里的地方。 两位英雄牺牲了,野藤和鬼子们非常的秃丧的撤走了,雅尔庄的村民们得救了。他们眼看着被鬼子们屠杀的老婆孩子,眼看着被恶魔毁于一旦的家园全没了,一个个顿足捶胸,抱头痛哭,那真是:万民指天天犯愁,苍生怨地地无语,亡魂叹息鬼唱歌,村落无不漂白雾。 事情都过去了一年多了,雅尔庄的模样照旧,只是居民百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雅尔庄的民众很苦,但还是已经恢复了正常。新上任的中统站站长罗玉娟去这个村干什么呢?因为这个村子有一个教师,叫杨宜君,他有个女儿叫杨海平,与这个罗玉娟是中学的同学。罗玉娟被当时的中统负责人张厉生看中,录取为中统局训练班的学员后,就与杨海平断绝了关系。六年多了,再也没有见过面。这次,他被派往江城,拜见杨老是她的心愿。 当然了,确切的说,她拜见杨老应该是个幌子,真正的中心目的,是想通过杨宜君的口中,打听到她的同学——杨海平是真。按说,从小商品城那里到雅尔庄,也就是一华里的距离,他们几个自然很快就到了那里。罗玉娟向四周看了看,很生硬的骂了一句!“狗日本!” 看来,她对小日本把个村庄搞成这样难堪,并弄得民不聊生,是有很大成见的。“你,还有你?去村里打听一下杨老的家,但千万别惹事儿?见了人礼貌点,啊?明白吗?” “是!中校同志,我们明白!”那两个甩着手走了。 罗玉娟看了看另外两个家伙手中的礼物,有些吝啬的说:“你们怎么搞的吗?这点礼物也太不雅了吧?喂喂,你们两个身上带钱了吗?如果有就赶快拿出来,算是我借你们的,等回去后立即偿还。啊?”她的态度声音很生硬,表情却很温和。 “哦,有点,但不多。”那个伙计也干紧的说:“中校同志,应该够的,我们两个一凑,应该还可以的。”这个家伙比前边那个伙计会说,也会办事儿,态度还特别喜悦。 “嗯,很好,你们凑成快吧?到时候也不会尴尬,啊?嘿嘿嘿嘿。”她还是那么的温和。 两个人把钱凑成快了,前去打探杨家的那俩也回来了?到了罗玉娟的身前,一个立正说:“报告中校同志,我们打听到了,杨老先生和他的老伴都在家,他的儿子好像也在家呢?” “怎么?你们惊动二老了?”罗玉娟有些多疑的问。 “没有没有?没有你的命令,我们怎么敢乱来啊?”两个人反应很快,立即解释起来。 “嗯,很好!咱们走吧?”罗玉娟一挥手,让他两个带路,便随后跟了过去。 那个杨宜君家就在村子的北头住,这里好像被小日本祸害的差一些,十几户人家的房子还是比较整齐有序的。他们到了杨家,有罗玉娟轻轻叩门。“啪啪啪”,随后就有人应声。 随着一位老人的应答声,“谁呀?来了来了。”大门就哗啦啦被敞开了。 一阵的尴尬过后,罗玉娟立即回答说:“相比这位就是杨宜君伯伯了?在下是杨海平的初中要好同学,不过——已经几年没有见面了?我叫罗玉娟,正巧来到江城,忽然旧识缠绕脑际,思念同学,就冒昧前来打扰,还望伯伯原谅冒昧。”真不得了,她回答的特别温和。 这位杨宜君五十五六的年纪,看上去与年龄基本相仿。他看了罗玉娟很久,好像是有什么印相似的,立即笑了。“哦,嘿嘿嘿嘿,好像是有这么个印象,嗯——家里有你们的照片,有点印象,有点印象,哈哈哈哈。快,快里边,里边坐,哈哈哈哈。” 罗玉娟喜上眉梢,朝着他们四个一挤眼,顺手把礼品和早就准备好的钱接在手里,便跟着老人家进了院子。一阵的礼仪问候自不多说,等老人家冲了茶水,一起落了座位后,老人家叹了一口长气说:“唉!侄儿啊,不是我跟你说胡话,海平已经跟家里五年没有信啦?看看,家里她妈妈的心口疼病,就是被她带出来的啊?唉!你的家弟前后到过南京、上海、杭州、无锡等找过,仍然没有音信,是死是活真的不好论断啊?”看样子,老人很是伤心的。 罗玉娟赶紧的把一杯茶递上去,很是暗淡的擦了擦眼角,说:“真是让伯伯、伯母和家弟受挂牵了?哎哟,杨海平是怎么了?我一直受工作所限,几乎不能与朋友联系,也是为了忙于事务。哎哟,我在南京找不到,没想到到了老家江城,还是没有?”他几乎是哭了。 老父亲杨宜君似乎是从话里听出了什么端倪,心底处搁搁掂掂不是滋味。但又有些不太舍弃,便很是认真地问:“侄儿莫非是在党国的机构里当差?不然的话?” “呃,有点,嘿嘿嘿嘿,有点?仅仅是给人家抄抄写写而已?算是找了份差使儿糊口吧?让伯伯见笑了?”罗玉娟既有点实话实说,又有些似漏非漏,说的比较让人难以琢磨。 “好,好好!女孩子家给人家抄抄写写就是好活儿?也是父母没有白白供应一回啊?唉!可我那海平竟然连个信儿没有,这一下子提了起来,心里好一阵的拽疼啊?我跟他妈?唉!”杨宜君不仅失仪般的恸哭起来,仅仅是把声音控制的很闷很闷而已。 罗玉娟很会做事儿,把一条毛巾拿出来,放在脸盆里侵了侵,又使劲的拧了拧,递给杨宜君说:“伯伯,不要悲伤,海平是没有危险的。不过——?”她看了看杨义军的表情。 “贤侄儿?你是什么意思啊?既然他没有死,你怎么有不过呢?”杨宜君很敏感。 “哦,我只是听说,根本就不敢确定。听说,她参加了共党组织,而且就在这个城市里。哦,是这么回事儿,我是想通过您老人家,尽快的找到她,以来共续我们的同学友谊,二来我想奉劝她尽快脱离共党组织,与我携手为党国共创大业。”罗玉娟终于露出了她来的目的。 杨宜君顿觉头顶嗖的一震发凉,哇呀,这个女人果然是国民党的一条狐狸?他的突然到来,原来是有着一个很大的目的的?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呢?他稍加琢磨一一会说:“不可能啊?她如果在咱们江城,那为什么不回家呀?我知道,她自小受我的言传身教,心地善良聪慧,不应该不回来趟,看看他的亲爹亲娘啊?我?嗨!”杨宜君赶紧的两眼红肿起来。 “哎哟伯伯啊?这就是共党的厉害之处。他们不讲情面,更不讲什么亲情,只是信念她们的共产主义。哦,伯伯,咱们那么着吧?我这次来得冒昧,就算是咱们爷们的初次相识吧?下一步呢,我就为您找找,她如果回来的话,你就告诉我一声,好吗?”罗玉娟好谱项。 “那感情好,好,好好。嗯——贤侄儿呀?我杨宜君一生就会教些私塾,不懂得什么国民党、共产党,就知道四书五经和一些孝道之经。这些年里,又知道了狗日的小日本的惨无人道?唉!孩子啊?你们如果有枪有炮,可别忘了揍那些王八羔子啊?你看咱们雅尔庄被他们折腾的?真是您不聊生啊?”不得了啦,杨宜君说到了伤心处,再次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