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向辉同志接到慕从容的汇报后,立即作出了三条指示。一是完全同意慕苁蓉的意见,在做好休眠隐藏地下同志的同时,全力营救同志。并标明,他要从上海启程,约着山东军区和省委的领导同志一起潜入济南。二是迅速查清张光斗的问题,等候处理意见。三是密切注意所有动向,在有条件的前提下,做好策反的各项工作。 这样的话,慕苁蓉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利用吃午饭的空儿,在小辣子陪同下,快速的赶到良子山,与潘再娇等人见了面。原来?经过与张光斗、宁文、莫炽的再次接触后,这个张光斗知道了莫炽出卖的事儿以后,情绪变得十分的低沉,并嚎啕大哭着说:“怨我,都怨我呀?我这么多年培养了一个白眼狼啊?我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同志们啊?” 潘再娇思索着说:“看来,张光斗的错误的确是很严重,但他不至于叛党啊?这是一个极特别的一个案例啊?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啊?看来,我们的对敌斗争经验有很大的缺陷啊?有关他的问题,组织上是要心中有数的?”她说完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慕苁蓉不放。 慕苁蓉思考了一会说:“是啊,有些情况的确是出乎意料。但是,事情也很清楚,没有像你说的那么复杂?实践证明,张光斗这个人私心杂念太重,特别是表现在贪占便宜,用人不当,忽视原则等几个方面是特别严重的!好歹他在革命立场上还是有点小原则的?” 潘再娇略加思索的说:“妹妹说的极是,这些年来我审也罢、谈话也好,经过了无数次、也经过了好多的人,从来没有这么纠结的?事实就是这样,当我问起他张光斗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的别扭。唉!这个张光斗啊?让我说什么好啊?我差一点让他给说得崩溃了?” 慕苁蓉看看她,有些笑意一样的问:“哎呀姐姐,你在审讯的过程中没有根据他谈的问题,与那个莫炽谈吗?他是怎么说的,特别是他在张光斗的问题上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谈了,莫炽那小子承认张光斗很娇惯他,有时候他一再强调要保守机密,如有半点遗漏或者差池,他就会要了他的命!”潘再娇说到这里,好像是有些愤恨的说:“这次,他出卖同志,就是出入一种误解造成的?”她看看慕苁蓉,详细讲解了故事的全部。 原来,当时为了一件事情,就是他受了慕苁蓉的批评后,心情十分的不爽,作为鞍前马后的莫炽来说,看见他那个样子,就表现得特别殷勤了?他一会给他倒水,一会给他按摩,一会给他扑打蚊子,就是逗得他开心。张光斗呢?可能是郁闷过度,的的确确向他说些怄气的话,其中就包括到时候祸害同门的事情。“慕书记,我认为,他就是一种泄私愤。” “行了!你不要说了?潘再娇同志,你以为这种言论可以原谅,可以理解,可以不去追究吗?哼!这可是个原则、不能原谅的原则问题!”慕苁蓉站起来,表情显得非常气愤。 潘再娇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鞠了一个躬说:“姐姐?对不起,我只顾与你平心静气的说明我的理解了,却忘记了原则问题,都是我的考虑不周,我错了?还请您多多谅解?” 慕苁蓉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是咯咚一下。哎哟,难道是说我慕从容有些急躁了?不成!原则的问题是不能让步的,不然的话,我们的队伍就会被惯上些毛病来。“潘再娇同志,你是一个老同志,而且是位在原则中坚守这么多年的老同志了?你应该明白,原则的东西关系到我党的未来和坚信问题,任何时候,任何时间都不能当做儿戏来对待,明白吗?” 潘再娇搭心理佩服慕苁蓉,更加佩服他坚信原则和思想。她接受她的批评,很是顺河的说:“是!慕书记批评的太对了?我一定吸取教训,认清自己的缺点,好好的盖在自己。” 慕苁蓉已经觉出自己的语言有些过重了,便稍稍的一笑说:“谢谢,谢谢你能够理解。再娇同志,根据你刚才审问的结果,看来宁文和莫炽都有严重的问题,你抓紧把两件事儿弄清楚。一件是看看这个莫炽有没有直接人命,不然的话,我们在对他用刑上还差点什么。二一件是我们必须对宁文、莫炽尽快做出处理?但是,你得落实一下,写出一个处决报告。” “慕书记,一个他就完全够枪决之刑,金即便是老雷同志营救成功,我们的人力物力,和组织损失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的?对于这种人我们没有可怜悯的,根据内部地下工作条例和当的纪律决定,他应该给以枪决!这件事,我们本身已经给张光斗面子了?” 慕苁蓉没有考虑很多,接着对潘再娇说:写出处决宁文、莫炽报告的同时,也要再次提审一下张光斗,并把这个决定告诉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或者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更重要的是让他感到对抗组织是严厉的,违反纪律是无情的,私心杂念是害人的!你明白吗?” “是!我知道这事情的严肃性,一定按照组织纪律来办好这些事情。”潘再娇回答得十分严肃。过后,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些其他的有关问题,就与慕苁蓉分开了?并送到山下。 这回,潘再娇像是被授予了尚方宝剑一般,一刻也不敢懈怠,先是对宁文和莫炽再次进行了审讯,再就是与张光斗进行了一次闲啦式的交谈审讯。“老潘同志,我完全同意组织上对他两个处以极刑的决定。虽然他们的犯罪起因在我,可他们丧失了人生理智,都具备了死罪条件,我没有意见。”看得出,张光斗的表情很沮丧、很害怕,声音里打着颤战。 “哦?张光斗,你不觉得枪毙宁文、莫炽惊讶吗?他们跟你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对他们的死就没有半点惋惜吗?”潘再娇的表情一折挺严肃,内心却是在调戏他。 张光斗见潘再娇用这样的话问他,心里嗖得过了一幕电影。嗯?听他的话意,难道说他两个中还有一个有活路?不对,这是一种虚章法,是在探索我内心的什么秘密?他有些掐不准了?把头一低唉的叹了声气说:“说实话,论感情哪个我也不舍得?但是,他们违背了原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枪决是避免不了的?我还是那句话,一切由组织决定。” 潘再娇是一直盯着张光斗的,从她复杂的面容上看,他已经觉得自身都难保了?还留恋他们两个干什么?“呵?这是你的意思了?我们就采纳吧?你的问题已经惊动了上层?” “啊?不,不?这不是我的本意?这是组织的定意,因为他们犯下了滔天大罪啊?当然,我张光斗也是不可饶恕的?我也希望组织网开一面的同时,对我的错误作出严肃处理。” “你?”潘再轿想说什么又停止了?老久的功夫后才说:“你能有这样的态度就好,他两个已经被组织定为死罪,今天夜间必须处理掉!我希望你张光斗深挖自己的思想根源,反复的考虑自己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等上级首长过来给你定夺吧?”潘再娇说完,把他看了老久扭身走了?来到甄良为她自己准备的那间办公室,瞬间感到身上有千斤重担。 许玲珑和小唐把张光斗的那间牢房锁好,吩咐两个游击队员站好岗,一起来到了潘再娇的房子里。“姐,这么说?今天夜间就要枪决宁文和莫炽了?他们错误太重,死有余辜。” 潘再娇低下了头,闷闷地说:“是啊?罪孽深重,不枪毙不行啊?可是,让我们深深反思的是:我们的组织在管理上是不够严谨的?对这些地下工作者从一开始就把关不严,缺乏严谨的思想教育啊?以至于造成今天被动局面,痛心!真是感到痛心啊?”她流泪了。 一个小时后,潘再娇把甄良、郑宝为、吴众宝几个为主的同志叫在了一起,心情沉重地说:“叫你们几个过来,就是向你们传达两件事情。第一、济南的对敌斗争形式有些恶变,已经召开了专门会议,在近期一个阶段,下令彻底剿灭我。慕书记已经采取了果断措施,让所有的地下人员躲避隐藏,实行全面的休眠疗法,并指示你们,要开展一次秘密练兵措施,准备应付复杂的、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二是?今天晚上有个枪决任务,你们一定组织好!那就是杀二留一,等会再做详尽部署,你们还有什么报告的?” “哦,这么说今天要解决宁文、莫炽两个狗娘养的?哎哟,干脆也把张光斗杀了算了?那家伙更加阴险毒辣,留着他已经没有用了,更不能留她在济南这一带了?”郑宝为说。 甄良是个善于思考的人?他略加寻思后说:“老潘啊?照这么说?当下的形势不是很妙啊?那我们的慕书记他们有没有危险?不行的话,一块到良子山来算了?假如一有什么大动静,我们就撤到沂蒙山里,与咱们大部队合围呗?关于枪决这俩家伙,早就该执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