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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章 投鼠忌器(一)

抗日之碧血鹰翔 最后一名 3624 2024-04-17 22:26
   千厮门,位于渝中半岛的北部,曾经是重庆古城的十七座城门之一。古重庆城是对应着九宫八卦兴建起来的一座城池,它的城门也是九开门八闭门的建制,而千厮门就属于开门之一,与之相比邻的是西面的洪崖门和东面的西水门,那两座门都是闭门。所谓的闭门,就是有名称而无城门。    如果按照开门、也就是有城门的门来算,千厮门是位于朝天门和临江门之间的一座城门,北面临着嘉陵江,所以也就自然成为了重庆城面对嘉陵江上的码头。千厮门,这个名称取自《诗经》里的《小雅》,因当年城门内贮存着粮棉的千仓万仓而得名,所以在当时的重庆民谣就有“千厮门,花包子,白雪如银”的说话,而嘉陵江流域的粮棉等物资,也都是从千厮门码头上岸,由千厮门进入重庆城。虽然在重庆的城墙被拆除之后,沿长江和嘉陵江上又兴建着很多的码头,但是千厮门码头依然还是重庆的最重要的盐码头和粪码头。    正对着千厮门的一条街就是千厮门正街,从这条正街出来,可以分别通往朝千路、姚家巷、千厮门行街、水巷子街和新城门街。    在重庆成为陪都之后,川江的水运开始稳定地发展起来,而千厮门码头也迎来了最为繁荣鼎盛的时期,千厮门外面沿着嘉陵江设有的码头就有七座,一直从西水门绵亘到洪崖洞的江边,几乎是要与东面的朝天门码头和西面的临江门码头连成了一片。而在千厮门外,除了那条正街之外,还有纸盐河街和天成巷,江边有大量的货栈与加工作坊;而河街一带酒店、商号、客栈几乎是一家接着一家,街市上的商人、船员、居民、脚夫等各式各样的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尤其是到晚上的时候,酒店茶馆内灯火通明,生意非常得兴隆,坐班唱着川戏的,锣鼓喧天,胡琴悠扬,夜阑方罢。    清晨六点之前,王风已经带着人来到了千厮门附近,此时的街上倒是冷清异常,也许是头一天晚上歇夜地比较晚,很多的店铺都紧闭着门板,少有打开的。    千厮门说来不大,但是对于王风这些想要找人的人来说,却又显得很大,从刘金彪住所里搜出来的那张纸,上面只写了“千厮门”这个地名,但是到底他会出现在码头?酒店?还是正街?又或者茶馆呢?这的确很令人费些思量。好在王风和小江在事先就已经分析了一番,既然千厮门这一片区域这么大,又无法确认刘金彪会藏在哪个地方,那么就只能把守住路口,严密监视所有进出这片区域的人员。    进出千厮门的不外乎四个方向,从码头上岸,通过正街去临江路,又或者向东到朝千路上,只要是守住了每一个路口,那么就应该会有斩获。    但是,令王风有些失望的是他们十几个人一直在这里守到了中午时分,也没有谁发现刘金彪的身影出现过,小江也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匆匆地从西面来到了位于千厮门外的川东茶楼,这座茶楼建在一处地势比较高的高坡之上,也是附近最好的一所建筑,其实也只有三层而已。此时,王风就坐在这个茶楼的二楼之下,靠着窗户,他可以随时看到远处千厮门之外几个码头处上上下下的人流和物流,这座茶楼的下面就是千厮门正街,只要是从这条正街出去的赶往码头的人,他也可以一览无遗。    “风哥,我们设的几处暗哨都没有看到刘金彪的人影!”小江坐到了王风的面前,一边喝着花,一边低声地告诉着他。    王风点了一下头,这其实也是在他的猜测之中的,他对着小江道:“过了十二点,要是再没有情况,就让兄弟们撤吧!”    小江点着头,道:“那张纸条估计是刘金彪在耍我们玩儿呢!哼,他也曾当过特务,知道我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的,所以才会用那么一张纸,让我们费心费力!”    王风没有答话,看了小江一眼,只是点了点头。    小江也能够看得出来此时王风的苦闷,他知道如今中原岸介在重庆网罗的破坏组织虽然已经被破获,但是这并不是王风和那些长官们所希望得到的大获全胜,最其马的一点,就是他们所抓获的敌人特务中,还没有一个称之为头目的人,也就是说这个组织背后真正的领导者还没有抓获。中原岸介也许就是他们的领导,但是作为一个十分严密的组织,他们不可能只单单就中原岸介这一个头目,最其马应该还有一个在中原岸介出事之后,可以立即担负起领导重任的二号人物;而种种的迹象表明,在他们所抓获的人物里面,并没有那个头目;刘金彪的代号是零号,这正是所有数字的开始,根据如今他们所掌握的情报和那些被捕者的口供,在中原岸介之后,这个组织的头目很可能就是刘金彪。    智者千虑,终有一失!王风是一个十分有头脑的人,而且很有办法,但是在抓捕刘金彪这件事上,却几次失误,或者错过,这不能不说明刘金彪这个人的狡猾。    “我在想,刘金彪有必要用那张纸条耍我们吗?”终于,王风还是开了口,却是如此得问着小江。    小江愣愣地看着王风,有些不明白他的话意。    王风笑了一下,这才对着他解释着道:“刘金彪怎么说了跟我这么久,对于他那个人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他以前在我的手下做事,可能伪装了很久,但是一个人的性格却是很难进行伪装的。他这个人实际上是一个野心很大、脾气暴躁的人!”    “哦?”小江怔了怔,侧耳仔细地倾听着。    王风接着道:“前些时我被提拔当了稽查处的副处长,按道理说我原来情报处特别行动组组长的职务应该让给别人了,呵呵,我知道那个时候最巴巴得想当这个组长的人就是刘金彪,而且当时他也觉得如果我不当行动组组长了,那么那个职务就非他莫属了!”    “那他怎么没有当上呢?”小江问道:“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怀疑他了?”    王风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个时候,我真得没有怀疑过他,他办砸了几个案子,我也只认为他是过于马虎了,所以觉得他要想胜任这个组长一职,就必须要改正自己的马虎的毛病!”他说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又道:“其实我也跟他直言过,要他改正自己的缺点,他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但是,我也知道他一直在怀恨我不让位给他!”    小江想了想,点了点头,却又有些不明白地问道:“他的这个性格跟那张纸有什么关系吗?”    “有!”王风肯定地点头道:“如果那张纸条不是他在耍我们,有意要留在那里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小江问道。    王风道:“那就是当时刘金彪是在愤怒之中,他把那纸上的字划了还嫌不够,然后又气愤得将之揉成一团,并且随手丢到了床上,正因为被怒火冲昏了头,所以才忘记了应该将那张纸条用火烧掉!而这个时候,我们赶到后,他只能仓皇逃走!”    听到王风的解释,小江想了想,不由得点起了头来,的确,人在头脑不冷静的时候,是经常会犯下笨拙的错误来的。但是,他又不由得问道:“又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刘金彪如此愤怒呢?”    王风却是耸了耸肩,道:“这也许只有抓到了他,我们才能够知道!”    小江又想了一下,道:“如果那张纸条上的字真得不是刘金彪写的,那么又会是谁写的呢?”    王风道:“很显然,他们那个组织里还是有负责人的,而这个负责人也许并不是刘金彪所服气的人物,所以他才会对之不屑一顾。也或者刘金彪就是这个负责人,他对上面的组织安排并不满意。不过,这个时候我在想,可能是我们错了!纸条上写的六点,应该是晚上六点,而不是早晨六点!”    “晚上六点?”小江愣住了,不由得问道:“风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呵呵,晚上六点钟,那正是吃饭的时间呀!”    “是!”王风点着头道:“也许就是有人约他到千厮门的某个饭店里来吃饭呢?”    小江呆了呆,王风的话可能性反而是更大的,想一想以刘金彪如今的情况,是一个在全城通缉的逃犯,晚上六点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起来,而且街上的人还有不少,很便于刘金彪的出门活动;而早上六点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早上的行人又少,一旦被人发现,只怕跑都很难跑掉,除非这天早上会下起大雾来。只是下不下大雾,这是谁也无法提前预知的!    “风哥,这么说来,我们是来晚了?”小江不由得问道。    王风默默地点了点头,有些无可奈何地道:“是呀,他们应该是昨天晚上六点钟见的面,而非是今天早上六点钟!所以,今天我们只能白白地在这里浪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小江点了点头,也觉得有些气闷。    王风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间已然快到了十二点钟,他对着小江道:“算了,你去通知让大家撤吧!”    小江起身走了,王风站起身来,也准备结帐离去,在这个时候,他不经意地又向窗外的码头方向上望去,忽然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不由得一愣,定睛看时,却见到那个人影已然走进了浮动码头,随着人流登上了一艘正冒着黑烟的小火轮,那艘船显然是马上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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