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侠,你什么时候又有了这用毒功夫,还真是厉害的呢!” “看那成昆之前的暴躁样子,只怕也是你这一手用毒的功劳吧?” 破庙里头,佛像下头,待朝廷人马远去,却探出两个脑袋来。 殷梨亭在大都外头待了半月,当然不是没事干,闲着的。 一面是每顿饭菜里给成昆下毒,让他慢慢积着,另外一面,也是要选个好地方。 这会听了殷素素调侃,却掏出个药物,一脸正色道:“先莫说这些,赶紧把这成昆身上药物刮干净,别叫这成昆吸收浪费了。” 殷素素倒是也不嫌弃。 一人一块木板刮片,就把这成昆身上的黑玉断续膏重新刮下。 直把这“黑人”又刮回了黄皮肤,两人才收了手。 见差不多了,殷梨亭才与殷素素道:“事即已成,此地也不可久留,先走再说。” 殷素素心里也挂念俞岱岩的伤情。 若是这会能治好俞三侠,也算弥补了当日之过。 知道事态紧急也不多言,便与殷梨亭当即就走。 好在朝廷里头实在没料有人胆子这般大,敢如此设计自己,倒是一点没把半个人留下。 殷梨亭与殷素素走的虽急,后头实际也无追兵,说是危险,那还是都大锦最是危险。 到的约定地方,殷梨亭与殷素素也是翘首以盼,好在不多时候,却见那都大锦已然换了一身行头,直跑的二人面前。 见面就呼道:“殷少侠啊!咱这回也当真是豁出性命了,就算救不成俞三侠,你也不能忘了咱啊!” 殷梨亭还未接话,边上殷素素却道:“一来一去,给你挣了这多银子,你还讨功?” “三千两黄金,你不拿命搏上一搏,可能给你?” 也难怪殷素素这脾气发作,就她想来,这是为前遭害了俞岱岩的事情补过,可不是什么长脸事情。 只是殷梨亭向来知道,这人与人之间差距甚大,不好强求。 却也给了都大锦个宽慰神情,以表心中记得此事,再不多言,只先远离了大都就是。 至于大锦的其余那些镖众,早是在三日之前就分批离了此地,朝廷要追,却也难寻方向。 ... “嗨!那什么鹿杖客,鹤笔翁的,名头喊的是响,却是半点心眼,根本没注意咱的。” “俺就那么堂而皇之的离开,藏的事先挖的暗道,换了一身衣服,根本无人察觉。” “不过殷少侠,你那用毒功夫,可是从那蝴蝶谷里学来的?” “这也没过多少日子,你就能练的如此,叫那什么成昆是说死就死,实在叫人佩服的很啊!” 回去路上,都大锦这嘴巴真是停不下来。 大概是感觉这遭有惊无险,也是立下大功,满腔的话语,实在没处发泄。 殷梨亭倒是也不觉着这家伙烦,只应道:“也是瞧在我武当山后一株毒株,可叫人性情大变,加上咱们等的那多时日,成昆早不耐烦。” “心头越是隐忍不发,真到了爆发的时候,就越是强烈。” “不过就算成昆还能忍的,那点用量,他也定不能活。” “唯一说不准的,就是那朝廷能不能给其当场用药,又会不会把那成昆留下,给咱们一个‘收拾’的机会。” 说白了,成昆死是肯定要死的,但三哥能不能救,可也不一定的。 都大锦听得连连点头,直叹道:“好在一切顺利,不然真是白费功夫。” 殷梨亭却笑道:“若是万事想的万无一失才去做,那天下可没什么冒险说法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努力一遭,也不知是不是白费功夫。” 都大锦听得连连点头,又是有些拍马溜须,又是有些真心的赞叹道:“殷少侠如此心境,真不像是少年人。” “就说俺,知是知道这理,轮到自己身上,却也难为。” 殷素素跟在边上,听得都大锦所言,嘴上没开口,心里倒是也认同的很。 昔日从那屠龙刀一事上,殷梨亭就这一副淡然样子。 唯独特别冒险的,无非就是纪晓芙那事情上。 然就算因祸得福,获了神功,倒是也没见殷梨亭多少欣喜若狂的神情。 殷素素虽然比殷梨亭还年长几岁,却也自觉到不得殷梨亭的这份心境。 殷梨亭没再接话茬,只是心里暗暗又盘算一阵,还有个任务,要给那都大锦。 老都这人,在殷梨亭原本心里是很不靠谱的。 只是后头不管是被殷素素逼迫的,还是他真心实意确实要来帮忙的,在蝴蝶谷和大都,都算立了大功。 这要是再以老眼光看人,也的确不合适了。 却与都大锦道:“都镖头,还有一事,待你归了江南,得帮我去做一遭。” 都大锦心头顿时一颤。 这话不禁说啊! 殷少侠虽然不错,可两回都叫自己以命相搏,如今俞岱岩的事情自己也出了力气,钱也得了,实在不想冒险了。 可刚要拒绝,这殷梨亭却似乎也看出了自己心思,却又道:“都镖头不忙拒绝,只是叫你帮我看个人罢了。” 都大锦一听,这看个人倒是不算大事。 只是殷少侠向来主意太多,就算是叫自己看个人,都大锦也不敢贸然答应。 当下直是小心翼翼问道:“不知殷少侠,却要看个谁来?” 边上殷素素也竖着耳朵来听,心里奇怪既然是江南里头的事情,为何不叫自己天鹰教帮忙,却非叫那龙门镖局的。 “莫不是...自己这东奔西走,却还不得叫这殷梨亭把自己当个自家人来?” 只怀这心思,殷素素倒是也听得认真的很。 殷梨亭倒是不知殷素素还有这姑娘心思,直是与都大锦道:“出东海,一路南行,经过数日可至一岛,名唤灵蛇岛。” “岛内没甚人,唯独就岛主银叶先生与他那夫人金花婆婆。” “这两人与明教甚有渊源,尤其可能还会去找那蝴蝶谷的医仙。” “你也晓得,我内力是由着医仙治好的,其对我有恩,我不可不顾。” “只劳你盯着那灵蛇岛,旦是那岛主离了岛,便知会我一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