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四极秘境骑士,在一瞬间便做出了判断,这个少年的身份绝不是凡俗之辈。 他率先站出,而后回应道:“叔祖有要事,先行回了宗族。” 此时,他的语气已经放的很低了,大有将华云飞当成重要人物的意思。 华云飞面色高冷,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竟是这样?我与姬祖可是有重要之事,需要亲自面谈的…… 看你们在此等候已久,莫非是奉了姬祖之命,在此接应我?” 这番话一出,再加上刚才华云飞展示的太上长老令牌,姬家骑士的心里再无半点疑虑。 这个少年与老祖之间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他的身份肯定很重要。 因此,他们对待这个少年时,最好将其当作姬家大人物,谨言慎行。 “是,叔祖命我等在此等候公子!” 他对华云飞的称呼直接变成了公子,表达出了自己对于华云飞身份的认可。 华云飞眉头紧锁的点了点头,看上去非常的严肃。 “那我们赶紧前往姬家吧,不能让姬祖久等了。 况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与姬家圣主相商,这关乎着未来东荒南域的格局,不能耽搁。” 十位姬家骑士听了华云飞的惊人言论之后,本能反应就是不信。 一个境界不过是道宫一重天的修士,竟然在说什么改变东荒南域的格局?开什么玩笑? 但是下一秒,他们又不得不相信,因为那长老令牌可不是假的,为太上长老的贴身之物,不可能被人夺走而不知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出发!要是此事因为耽搁而失败,你们负的起责任吗?” 华云飞突然爆发,修长的身躯之中,冲出了可怕的冰冷气息,仿佛要将灵魂都给冻结。 这是名声不显但却极为强大的王体—玄冰体爆发时的表现。 十位骑士被冰冷的寒气冻的瑟瑟发抖,他们很震惊,这个不过道宫一重天的少年,竟然拥有几乎可与道宫巅峰修士比肩的可怕力量…… “是!公子,我等这就护送公子前往宗族驻地。” 处在四极秘境的骑士首领赶紧略微低头的回答了一声。 华云飞装作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而后,他一马当先,朝着一个方向飞遁而去。 这是他通过与姬长空的因果之线,得到的姬家宗族驻地的方向。 十位强大的骑士不敢让他一个人单独走掉,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上,华云飞都在队伍的最前方,所有骑士都不约而同的落后他半个身位。 这在无形之中,反应了他在这些骑士心中的地位。 “呵呵,太上长老不好骗,还骗不了你们?” 华云飞嘴角微翘,心中有些激荡,现在来看,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在发展,很顺利,只希望不要在最后只差一个哆嗦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 “呸!别乌鸦嘴。” 他暗骂一声,想到自己前不久才和一只本体为乌鸦的老妖魔扯上联系,说乌鸦就太不吉利了。 …… 他们的遁速不慢,毕竟,大家都至少是道宫秘境的修士了,速度与耐力不是轮海秘境时可以比拟的。 姬家骑士对这一片很熟,知道如何快速离开这里,他们来到了附近一处拥有小型域门的中等门派,花费了一些代价,直接来到了姬家控制的地区。 这里距离姬家的总驻地还有一段距离,需要飞遁前往。 在华云飞的要求下,他们全程绕开了繁华的地带,专门穿行在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 十位姬家骑士不疑有他,这一切的保密工作,都是为了那件能改变南域格局的“大事”,只要能成,他们就可以立下丰功伟绩,这是华云飞给他们画的大饼。 此时,姬家议事大殿中,姬长空正心不在焉的听着当代姬家圣主的发言。 这场姬家内部的议题,是针对近日来摇光圣地一系列疯狂举动,扰乱南域的秩序,甚至影响到了姬家,所开展的讨论。 所有没有要事的姬家太上长老都被要求参与,所以,尽管他心思不在此处,也只能应姬家的族规,老老实实的来参加了。 “今日便是第三日,算起来,姬鸣应该已经带着那小子快到这边了才对……” “长空,你在发什么呆?难道有了什么好的想法?” 姬家圣主威严的声音传来,将姬长空吓的浑身抖了一抖。 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姬家的大佬们,光是大能、活化石级别的就有十来尊,太上长老级别的就更多了,他是其中最弱,最没有排面的存在,只能坐在末尾之处。 圣主的扎心一问,令大殿中所有的大佬都望了过来。 而姬长空,在紧张之下,说话都支支吾吾的,根本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一些大佬摇头冷笑,很看不起这个有最弱太上长老称号的混子。 还有一些则是皱眉,对于姬长空的表现非常不满。 在如此重要、关乎南域格局的议题之上,竟然在分心想别的事情,现在好了,被姬家圣主点名。 这其中,眉头皱的最紧的就属姬家八祖了,姬长空属于他这一脉的人,姬长空丢脸,无疑是间接让他丢了颜面。 他是姬家元老,有很大的话语权。 “姬长空,你在想什么?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必重罚你!” 姬家八祖的声音非常的冷漠,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 姬长空虽然是半步大能,但是,在这大佬云集的大殿里,他屁都不是。 听闻姬家八祖的呵斥,他吓得鼻尖都在冒汗。 “难道,我要把此事讲出来吗?讲出来的话,我能分到的功劳就剩不了多少了。 但如果不讲出来,我出都出不去……” 极短的时间内,他有了决断,他决定还是将华云飞的事讲出来,虽然最后,可能会因为姬家内部的派系之争,不得不将功劳分出去一些,但总体来说,他应该能占个首功。 至少,得将眼前的责问给混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他清了清嗓子,似乎准备发声。 然而,话刚到嘴边,他便突然蒙蔽了。 我……我刚想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