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庄园。　　当凯文回到这里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正着急的等在门口。　　他倒是不担心自家少爷，只是担心追出去的亚当斯医生。　　毕竟那只是个医生。　　而且还是少爷的好友。　　“亚当斯医生，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凯文染血的衣衫，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赶紧过来扶他。　　凯文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有些高估我自己了，或者说，低估布鲁斯了。”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闻言大惊。　　“你和少爷动手了？”　　凯文哈哈一笑。　　“惊讶什么，我过去可是要杀了小丑的，被布鲁斯看到，当然会动手。”　　说着，凯文有些遗憾的道：　　“我还以为能成功杀了小丑的，但可惜还是被布鲁斯给制止了。　　不过没关系，我迟早都会杀了他！”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叹了口气。　　在亚当斯医生出去的时候，他就担心两人会动手。　　现在果不其然。　　他不是少爷，他看的人很多，所以早就知道亚当斯医生不是简单人物。　　虽然亚当斯医生看上去对这件事情不怎么在意，但他知道。　　裂痕，终究是出现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光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知道，凯文自己也很清楚。　　明白是一回事儿，但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儿。　　两人理念不同的人，终究不可能走在一条路上。　　过去只是因为两人没有产生矛盾。　　可是当现在矛盾出现之后，就注定这道裂痕无法被抚平了。　　凯文也没说什么，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凯文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而此时的哥谭，却已经陷入了大乱。　　小丑的计划成功了。　　在他拖住蝙蝠侠的时候，阿卡姆疯人院已经被攻破。　　里面关押着的大批凶恶罪犯，全都被放了出来。　　稻草人走在人群里。　　人的名，树的影。　　虽然他的手里没有恐惧毒气，但周围的恶棍们，却没一个敢靠近的。　　“凯文·亚当斯……　　我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的！”　　凯文·亚当斯无耻的偷走了他的恐惧毒气，还让那个该死的心理医生对他重点‘照顾’。　　这一切，他都不会忘记。　　杀了凯文·亚当斯，然后杀了那个该死的医生，然后是其他人！　　他要报复，让那些敢得罪他的家伙，全部都去死！　　当布鲁斯·韦恩带着小丑到达阿卡姆疯人院的时候，大部分关押的罪犯都已经逃离。　　只有少数几个没脑子的还停留在原地。　　似乎想要趁着人多，彻底攻占阿卡姆疯人院。　　不过对于这些脑子不够用的家伙，布鲁斯·韦恩没用几多长时间就已经全部抓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小丑脸色不爽。　　因为他不是阿卡姆唯一的一个客人了，这让他觉得自己的计划不够完美。　　布鲁斯·韦恩可不会惯着他。　　等戈登带着人过来之后，作为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功成身退，隐入黑暗之中。　　做完这一切，布鲁斯·韦恩重重叹了口气。　　接下来，才是最大的麻烦。　　今天亚当斯医生的出现，严重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甚至不知道回去之后，该怎么面对。　　或许亚当斯医生已经离开了？　　他这么想着。　　回到秘密基地蝙蝠洞，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正等在里面。　　“他……回来没有？”布鲁斯·韦恩问道。　　“亚当斯医生已经去休息了。”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回答。　　布鲁斯·韦恩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看出了他的心思。　　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少爷，亚当斯医生不是个坏人。”　　说完这一句，他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他知道，少爷有自己的判断。　　布鲁斯·韦恩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他和亚当斯医生已经认识很多年。　　在他的印象里，亚当斯医生是一个很普通的普通人，不是坏人。　　“我明白的，阿尔弗雷德。”　　脱下自己的装备，布鲁斯·韦恩朝凯文的房间走过去。　　他相信亚当斯医生还没睡。　　事实也确实如此。　　虽然早就回来，可凯文难以入睡。　　不光是因为身上的伤口，也是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让他有些自嘲。　　明明是心理医生，却解决不了自己的心理问题。　　就在这时。　　布鲁斯·韦恩的声音从外响起。　　“亚当斯医生，我需要和你谈谈。”　　“请进。”凯文开口。　　该来的终究会来。　　布鲁斯·韦恩棱角分明的脸庞，出现在凯文视线中。　　“亚当斯医生……”　　布鲁斯·韦恩开口，却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凯文道：　　“今天的事情，迟早都会发生的。　　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我们两个终究不同。　　当年我问你的那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自己。”　　蝙蝠侠盯着凯文的双眼。　　他在等着凯文的答案，哪怕这个答案他已经知道。　　“如果是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这就是我的选择，所以我无法成为超级英雄。”　　布鲁斯·韦恩艰难的道：　　“但法律不应该被践踏。”　　“或许吧。”凯文耸耸肩。“但法律也无法解决一切。你没有错，但我也不觉得自己错了。”　　这晚上，两人难得的叙了个旧。　　回想起两人当年认识的那个时候的一切。　　第二天，两人又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一切似的恢复如常。　　裂痕，是在心里出现的。　　从这一天开始，两人还是朋友，但他们都知道，和之前终究是有了些区别。　　这几天布鲁斯·韦恩很忙。　　正常他只有在夜里才会化身蝙蝠侠，但现在，哪怕是白天他也时常活跃在哥谭街头。　　因为小丑的关系，哥谭现在很乱。　　凯文一边打听着纽约的情况，一边等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消息。　　这段时间，沃特集团的麻烦很多。　　种种黑料的曝光，让沃特集团始终都在媒体的监督下。　　甚至超人听了传言之后，都过去转了一圈。　　只是没有抓到沃特集团真正的证据。　　要在这种融合世界做反派，和单纯的个体世界可不一样。　　不论是沃特集团，还是其他黑暗组织，行事都比原著小心了很多。　　毕竟，在没有对抗超人的能力之前，一旦被盯上，那就是天大麻烦。　　这么等了几天，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终于和他取得联系。　　该动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