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穿越者,想不到竟然被一个神棍给耍了,下一次遇到他,一定要设计回去。” 宋词也有些垂头丧气,他听自家公子这样一分析,觉得公子说的有道理,但就是不知道为何那蓝玉要捉弄公子,找了这么久,盛长槐和宋词都是饥肠辘辘,但是今日因有贵人出殡,整个公候街竟没有几家食肆开门,只能准备另换一条街。 “长槐,是你吗长槐。”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盛长槐转头一看,这人他认识,就是前段时间在樊楼请他吃酒的郭威,既然是熟人,又岂能不打个招呼,要不然为免有些太过于失礼了。 “郭兄,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果然是盛长槐,郭威开心的走了过来,眼珠子一转,又是故意抓住了盛长槐的双手,紧紧握住,盛长槐挣了几下,都没有睁开,虽然盛长槐使劲也能睁开,但知道这人是开玩笑,也就不放在心上,还故意用手指在郭威手背上划了几下。 这时候,换成郭威不适应了,这种举动,只有自家堂妹平日给自己撒娇的时候才会用到,又或者是自家房里的丫鬟,平日给他红袖添香的时候,用来调情,被一个大男人这样,郭威堂堂男子汉,又怎么会不觉得直起鸡皮疙瘩。 “哈哈,果然是你,我就知道长槐你鬼点子多,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化解尴尬,好了,不跟你开完笑了,你怎么跑到公候街了,今日白天樊楼可不开门,难道你家有亲戚是勋贵出身。” 说完,郭威就放开了盛长槐的双手,而是换成用手搭在盛长槐的肩膀上,盛长槐这种举动倒是不觉得奇怪,男人间关系好,勾肩搭背不算什么,反而觉得郭威这人确实不像个勋贵,反而有些像是市井之人,虽然觉得丢脸,还是将今日之事说了出来。 “哈哈哈,你说的那人叔叔给我说过,虽然叔叔对此人很是推崇,但是我觉得,此人或许有点本事,但并非就是什么铁嘴神卦,我也听别人说过,此人算卦,向来都是云里雾里,不就是和稀泥,碰运气吗,说的那么邪乎,就说他那师兄陈曦,前些日子那么大的事情,日食,流星,扫帚星,一个都没算到,还算是什么司天监监正,这不,自己都觉得没脸,多次向官家辞官,要不是官家心善,没有追究,放到太祖太宗手里,他们这一门估计就灭绝了,我看他们自称鬼谷一脉,估计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虽然官家的儿子最终查出来不是因为受到惊吓,但龙虎山的人一到,官家马上就准了陈曦的辞呈,这就是明证。” 盛长槐一愣,还有这事,郭威说他是思母心切,当局者迷,盛长槐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咕咕咕” 盛长槐和宋词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两人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郭威哈哈一笑。 “看来你们主仆都没吃饭,正好我家就在附近,不如去我家里坐坐,见见我叔父,上次我说过,长槐的枪术缺少顶尖招数,我叔叔虽然不是用枪,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说不定可以指点一二。” 两人虽然交往较少,盛长槐推辞了一下,但架不住郭威盛情邀请,只能答应了下来,况且郭威说的不错,最近的几条街道,食肆不多,况且已经过了饭点,等回到家或者找到合适的地方,不知道还需要多久,况且那郭威又说了一句。 哔嘀阁 “今日是东昌候府出殡,我叔叔身为侯爵,肯定不能亲自出面路祭,在灵前上柱香就得了,郭家这一辈就我一个男丁,我家刚回汴京,礼数还是要做足了,今日路祭,我也没吃东西,就是在出门前垫吧了一些,家里这时候肯定给我留饭了,也不用专门单做,长槐不用觉得麻烦。” 有鉴于此,盛长槐只能答应了下来,而且也对郭威口中的叔叔充满了兴趣,西南之柱,满门英烈的天海候,盛长槐前世并没有听说过,正好去见识见识,这个不一样的大宋,到底出了怎么样一个英雄豪杰。 天海候府就在这公候街,据郭威介绍,他们家本来就是太宗身边的一个小小参将,机缘巧合立下大功,得以封了侯爵,他祖父,曾祖父,还有他父亲,为了挣一口气,都主动去镇守西南,但是西南方向一直不是很稳定,再加上水土不服,三代人都早逝,他父亲更是在战场上受了重伤。 听到这里,盛长槐也不禁有些唏嘘,难怪之前全旭说起大宋顶尖武将,并没有提到天海候府,原来前几任天海候,并非是以勇武称雄。 “不过我叔叔就不一样了,他因为是次子,不用肩负家族的责任,年轻的时候闯荡江湖,四处拜访名师,十八般兵器学了个遍,加上天赋绝顶,将我家那套二流戟法改良,融入了其他兵器的套路,取长补短,可以这么说,现在我郭家,甚至我郭家后辈,都不用愁没有名师教导,只要学好家传绝学,再加上努力和天赋,成为顶尖武人也不在话下。” 话里话外,郭威对自家叔叔多为崇敬,他说的也没错,天海候之前算是普通勋贵,就算他父亲追封卫国公,那也是官家鉴于他们家劳苦,而非功高,就是在他叔叔的努力下,天海候府才能成为大宋顶尖的侯府,比之宁远侯府和英国公等寥寥数家,也相差不远,就是欠缺了一些底蕴,是要郭威这一代不掉链子,将来必能与那几家平起平坐,在大宋西北系和河东系之后,在创出一个西南系。 当然,大宋的勋贵并非真的就算派系林立,各派系之间只不过是因为关系人脉,甚至职权,其实都是明面上的竞争,更有甚者,或许今天还是西北系,明天就成了河东系了,并非是勋贵背弃派系,而是皇家调整职位,将家族中主要成员或者军队从西北调到河东。 就好比全家,开国之初全家是西北系最大的实权家族,等全斌去世之后,全旭的爷爷又是跟着勇毅候成为河东系,老勇毅候去世,新任勇毅候无意开拓,甚至下一辈逐渐从文,全旭的爷爷又被调回西北,再次成了西北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