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直呆在家里,听着波兰和一些其他地方的消息,哪怕他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情,但不知为何,他现在就是想去了解这些事。 (战争具体内容是杜撰的)波兰的情况还算乐观,至少现在还是这样。波兰在经历前期的部署失误后,波兰部队的指挥官很快便调整了战略,而德军的进攻却非常奇怪,虽然不停的对波兰的战线发动进攻,却始终没有向前推进多少。这似乎表明了德军的战斗力并不强,但问题是现在双方都没有太大伤亡。他们更像是在准备什么,像一条毒蛇般慢慢的观察,寻找猎物的弱点,一旦出击,在迅捷的猎物也难以躲避....... 事情已过去几天,波兰继续固守布兹南一线军事重镇。不过,德国在波兰境内的那块飞地似乎未受到波兰方面的重视,波兰人或许认为那块区域的德军很快便能被包围消灭。不过,在这一星期,英法还是未发动进攻,波兰政府已对其进行了多次催促。但是就算一这样下去,或许优势还是在波兰这边,可是在之后.... 收音机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着,斯维尔静静的听着。德军发动了一场名为“白色方案”的军事行动,然后发生的一切事便开始不受控制了,在那块德国的飞地上,一名德国将领带着他的第三装甲师在三日之内向旦泽北部撕开了一道大缺口,而波兰的军队面对大规模的步坦协同进攻,几乎没有抵抗能力。二号坦克的装甲厚度虽然平平无奇,但其速度却十分快。而在波斯南北部的德军也不再隐藏自己的进攻意图,他们以一种从未出现在历史上的战术,在另一位将领的带领下占领但泽市,这也使整条波兹南防线完全报废。或许波兰的将领怎样都想不明白,为何德军的速度可可以那么快,为何他们可以做到几日几夜不休息,行军却还有战斗力。 从此,世界认识到了两位新的天才将领。一位是德国装甲之父一一一古德里安。一位是德国闪电战之父一一一曼施坦因。 波兰在前一星期所放出的消息是对德军发动一次次反攻,在战局改变后,便声称对德军的进攻进行“坚守不退”的策略。再过了一个星期,“进攻”一词便不怎么从电台与报纸上出现了取而代之的是“阻击”,过了几天,一整条波兹南防线完全失守了。从这时起,波斯尔便开始好几天都呆在家不出门了,他的家里也开始堆满了关于波兰战事的报纸,似乎除了波兰,没有什么是他可关心的了,又过了几天,又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发生了一一一苏联参战了!而波兰几乎没有在东面设防这也导致了苏联从进攻的一开始便能长驱直入,波兰直接面临了苏德两个大国的夹击,而英法还是无动于衷,哪怕波兰政府怎样对其谴责。再之后,波兰还能剩下什么呢?一场场失败的保卫战,一名名死去的士兵,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波兰人民从头到尾都在浴血奋战,但那又能改变什么呢?个体的成功,战术上的胜利,永远也挽救不了战略的失败与整体的败局。 直到波兰的最后一战,华沙保卫战的打响..... 这场战争结束了...波军伤亡20万人,被俘40余万人。德军亡1.06万人,伤3.3万人,失踪3400人...... 虽然只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但似乎整个世界都变了,至少对于斯维尔是这样。斯维尔走在托来维克的街道上,战争波及了这个小镇的经济,原来繁华的大街如今只剩下了冷清的空气,与街上零星的几个行人。但斯维尔并不在意这些,他现在在乎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名字,他还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在几个店里打工的朋友口中,他得知他是一位来南斯拉夫生活了一两年的波兰中产阶级,不过他从未说过自己为何而来,只是不停向镇子上的人打听一个人,其他的他们便不知道了。当他问到那人所打听的名字是什么时,他呆住,因为那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名字,柏斯格拉.切尔雅格,那是他父亲的名字。 在回家的路上,斯维尔所重视的人又多了一个,伊诺拉.维奇。 他一步一步往回走,思绪也跟着变化,他无论怎样也想不明白,为何一个波兰人会知道他父亲的名字?他很确定他父亲可没做过这么远的国际生意,拉维奇就算与他的父亲真的认识,那他为何要来找他呢?拉维奇难道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死了吗?难不成他们不怎么联系,或者说他们联系的方式根本就不是面对面或者写信? 他所想问的问题太多了,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隐隐作痛。他慢步走着,突然看到了一个他无论何时都想看到的人,而那人正是莫莉娅。 他还是如以往那样美丽,不过神情却有些不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当他看到斯维尔时,便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激动又有些紧张的说 “...格维尔!话说...这几天你都到哪去了?在这几天....不对,在这一个月我都没看到你。我刚刚去了你家,发现你不在.....” 斯维尔将手轻轻抬到身前摆了摆,神情略显些低落,声音低沉的说 “抱歉,让你担心了,但最近我务必要去做一些重要的事” 莫利亚稍思索片刻,又立刻对斯维尔说 “对了,有个人让我找你。他知道我在找你后就告诉我,如果我见到你就让你去亚眠公园见他,他是个中年人,身材有些胖....” 说到这儿,斯维尔就大概能猜出要找他的那个人是谁了,不过还未等他问更多的细节时,一个不太友善的人出现了。 “莫莉娅!你想好了吗?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话说......你为什么又在和这个家伙说话?” 那个人走到斯维尔与莫利娅两人面前来对着莫利娅说。他的名字叫做斯德莫,与莫利娅一样是来南斯拉夫居住的罗马尼亚人,所以从小便与莫利娅靠的比较近。他也与莫利娅一样,与斯维尔从小就是同学,不过关系不好罢了。斯维尔后来才知道,他在家的这几天,斯德莫一直在劝莫利亚与他一同回罗马尼亚。 “这个家伙”,斯维尔心里仔细思考着这个称呼的份量。 “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跟这家伙说话了,莫莉娅。我听说他本来有他爹给他的一大笔钱,还能算上富有。结果你猜怎么着?全捐给了那个什么红十字会!哈哈,跟这种人说话真不会影响智商吗?” 他用着他奇特的说话方式嘲笑着斯维尔,斯维尔默默的看着斯德莫,什么都没说。 “斯德莫....你别说了...” 莫利娅上来阻拦,眼角含着些许不容易被察觉的泪水。 “对了,我们可马上就要回罗马尼亚了,到时候我就带着莫迪亚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罗马尼亚那温暖的家去。” 他还是继续用他那让人厌烦的态度说着。 “莫利娅,你真打算走吗?” 斯维尔只是询问,没有带有多少情绪。他知道,这既不是他能决定的,也不是她能选择的。但她的回答终究不是他想听到的,无论如何.... “格维尔,你保重。” 托来维克的晚霞还是如往常那般美丽,远处天边火红的云彩就如烈火燃烧的草原,但不知为何,斯维尔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斯维尔坐在亚眠公园的长椅上与特尔涅一同欣赏着这美景,许久都未说话,过了一会儿,特尔涅先开口对斯维尔说道 “英法与德国的决战要开始了,你知道吗?” “是啊,他们再也无法维持他们的”静坐战”了他们没有主动进攻,现在德国要来进攻他们了。” 斯维尔回道.... 一段沉默过后,特尔涅又开口了 “....去瑞士吧,先前我都为你准备好了,我们去那里居住段时间...” “不,我不会去的,我想留在南斯拉夫....” 特尔涅听到这个回答后,表情并未有多大变化,似乎早有预料,接着说 “你要知道,到时候你再也无法过从前那样的生活了,战争迟早会降临这里,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呢?” “南斯拉夫也是中立国...” “你不明白南斯拉夫不一样,位置太特殊了,就像一战时的荷兰....” “...比利时” “....对,就像一战时的比利时一样,它的位置太特殊了” 斯维尔还是与先前一样的回答 “我不在乎,无论将来这里发生什么,我都会留在这里” 特尔涅的神情明显不像刚才那样冷静了,他本以为只要自己稍稍劝说,斯维尔便会听从自己的话离开,但他错了 “我答应过你的父亲,在他走了之后照顾好你,就算你一定要留下,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特尔涅说着,并且在说话时仔细观察着斯维尔的神态。在他说完后,他看到斯维尔的眼中尽是些迷茫,但不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斯维尔在那短短的几秒内眼前浮现了许多东西,这场战争、离他而去的茉莉娅、临走时不知口中说着什么的祖母、死去的父亲,还有.....拉维奇。 他先是看向远处落下的红日,又将目光转向特尔涅,说出了那句藏在他心中已久的话 “因为......南斯拉夫是我的家。” 之后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其实斯维尔一点也不意外拉维奇不知道自己是切尔雅格的儿子或者亲人,毕竟“柏斯格拉”在南斯拉夫可是大姓。光在托来维克就有30多户人家姓柏斯格拉。 在之后斯维尔以不记得太多事,只记得过了一个凄清的圣诞节,并与全托来维克的居民,全欧洲,全世界的人迎来了1940年。一个对南斯拉夫来说悲剧的前序,欧洲的至暗时刻。 再之后开始在德国开始正式进攻法国时在瑞士的特尔涅便不停的给斯维尔写信劝他。在德国的镰刀计划(又称曼施坦因计划)开始后更是加大了写信频率,不过都被斯维尔一一回绝了。斯维尔不是强调说自己还有着些钱,就是说自己还要做十分重要的工作,不过当时间到了1941年后特尔涅便不再写信了,或许是因为他放弃了,或许是因为德国向南斯拉夫宣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