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快穿:在冷漠的她怀里撒个娇

第九十二章 惊艳时光〔上〕

   少年坐在车中,头倚在车窗上,闭目蹙眉。    他脑海里满是空荡的灵堂,他孤身坐在蒲团上,看着母亲安静的遗像,想哭却哭不出来,心中肆虐的感情让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头有些痛,宋审用难受地攥紧了拳头,重重喘息着。    陈叔:“小少爷您没事吧?要不我送您去医院?”    宋审用扯扯嘴角:“放心,死不了,继续开。”    陈叔欲言又止,看他倔强的样子,也只好闭上嘴。    白天已经消失的魂体现在又出现了,她紧紧地缠绕着宋审用单薄的身体,痛苦地嘶吼,眼眶溢满了血泪。    女人勒得越紧,少年的头就越痛。    最后实在是体力不支,倒在了车座上。    *    宋审用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漆黑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在行走,越走越黑,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    骤然一束金黄的光照在他身上,刺得他睁不开眼,但是身体却向着光源狂奔。地上突然伸出的手把他拽翻在地,一双惨白的手把他拖向黑暗,光芒逐渐消去,直到世界一片寂静。    他惊慌地睁开眼,看到熟悉的房间,才抚着胸口缓缓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一直在做梦,反反复复令人心惊。    难道自己身上真的有脏东西?    随即他摇了摇头,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现。    宋审用掀开被子起床,下楼接了杯温水。    他才踏上楼梯,就被转角处的影子吓了一跳。    那人浮在半空,身上还萦绕着黑色的雾气,转头看向宋审用,空洞的嘴巴一张一合。    杯子掉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少年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母亲.....”    *    虞重水捏着手里的果子,眯着眼咬了一口。    她自从和张仪分开之后,又生了一场病,昏昏沉沉被送进了医院。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她叹了一口气。    这一请假,就放到了清明,相当于休息了十天。爷爷放心不下,开着车来城里把她接到了乡下。    躺在吊床上,虞重水僵硬的脑子才能稍微恢复思考。    “爷爷,你说魂体会不会无缘无故消失?”    孙修竹放下手里的书,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虞重水:“你又看到了?”    虞重水翻个身,把这几天的遭遇和他细细说了起来,末了还强调了那少年苍白的脸色。    空气沉默了半晌,孙修竹才道:“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存在魂体突然消失的情况,除非这孩子意识到了那东西是谁,没及时把她清理掉,让那东西附在他家里了,这样的话事情就难办了。”    虞重水摆了摆手:“我没有要管他的意思,就只是挺好奇的。”    自己都自身难保,哪里有闲工夫理别人。    她把怀里的护心镜掏出来,冰凉的镜子已经被她捂得温热,银色的外壳雕刻着八卦阵,每个阵脚都有一只灵兽熠熠生辉。    她依稀记得镜子里有另外一个她,只是那人眼角多了些红,看起来比她妩媚多了。爷爷曾经警告她不要轻易打开镜子,不然很容易被拉到镜中世界,几乎就不可能再出来了。    孙修竹递给女孩一本书,推了推眼镜:“你没事多看看书,对你体质有点帮助,别等出了事再手忙脚乱。”    书是线装,有些年头了,边角全都卷曲着,泛着昏黄的颜色,作者年份已经不详,看起来很像建国前的东西。    虞重水翻了两页就有点困,她把书盖在脸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已经黄昏,身上也多了一条毯子。    孙修竹去村医院帮忙,家里空荡荡的只剩下虞重水一个人,还有角落里吱吱叫的老鼠。    她不习惯呆在乡下,总觉得像是被困住了无法呼吸。    呆了两天她就买了票要走,孙修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帮她把行李箱拉到高铁站,又朝她兜里塞了一叠红色的东西。    像是钱,但是触感又不止。    回到了熟悉的宿舍,有种恍然的感觉,似乎从来就没离开过。    她把那本邪门的书放在床头,打了盆水把积了灰的桌面擦拭干净,才有时间琢磨手里的东西。    几张红票票里还塞着三张黄色的符纸,皱巴巴破破烂烂的,似乎是用来贴在魂体脑门上的?    孙修竹年轻的时候是跟着祖爷爷到处算命布阵,本来是小有名气,但是爸爸嫌弃他装神弄鬼,弄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他只好中年自考了医生执照,在村子里当一名村医,时不时还是帮人看看风水,驱驱鬼。    虞重水从出生开始就丢了一魄,身体不好,也容易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乎智商也不太行。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丢了魄,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只能用药吊着她这条命。    父母似乎被她花钱维持下来的命厌烦,上了初中就再也不管她,把她一个人丢给了爷爷,时不时寄过来一些微薄的工资。    幸好虞重水已经很少生大病,咳嗽发烧已经是常见的事情了,自己在宿舍躺着就能处理80%的问题。    李兴然拖着一个玩偶服进来,兴奋地对虞重水说:“我们班终于有吉祥物啦。”说着就往自己身上套。    虞重水看她滑稽的样子,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帮她,费劲幸苦才帮她穿上,看着有点别扭。    “你是不是买错尺寸了?怎么有点小。”    李兴然有一米七,这个玩偶怎么看顶多一米六五,穿在身上让她伸不开手脚,闷闷道:“我可能真的买错了。”    她抱着玩偶的头环顾四周,视线落在虞重水脸上,挤了挤眼:“我们商量个事......”    虞重水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要完,连忙扭过头:“我不听我不听,别想让我穿,太尴尬了。”    李兴然见她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眼珠一转,叹了口气:“行吧,我找别人,不穿就不穿吧。”    女孩回头,狐疑地上下扫视了她几眼,有些不相信她的话,总觉得这家伙憋着什么大招等着自己。    于是运动会当天,虞重水闷在玩偶服里,气得头都歪了。    她千防万防,愣是没想到李兴然会朝自己衣服上泼水。    学校为了动员学生参赛,宿舍大门全都锁死,不到下午五点是不可能开门的。    她被搀着呆坐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田径场上奋力比赛的青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李兴然悻悻地走过来,脸上带着尴尬的笑,跟虞重水打了声招呼。    “你看我带谁过来了。”    虞重水本来不想睬她,可是余光撇到的一寸衣角,让她惊得呼吸都停滞了。    她愣愣地看着那人一步步带着笑走来,周遭的景色都被他夺取,显得那么暗淡无光,只有他的身影印在女孩的瞳孔里,让她眼眶酸涩。    “好久不见啊,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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