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他去哪里拜师学艺?” “五年前和萍姥姥谈好的,是想让魈收他当徒弟。” 欧阳操控着轮椅转身看向申鹤,继续问道:“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你们贵家本就有传承在,为什么还要他去别人那里拜师呢?” “贵家的传承太讲究缘法了,那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早。再说了,多学些本事又不是坏事。” 欧阳说得是实话,但没有把话说全。 贵家的传承不好学是真的,欧阳也是在系统的帮助下才能记住那繁杂的阵法,对于贵传玉来说,现在他还太小,根本不适合去学这些。 而没说的部分就是想为贵传玉的以后铺路,简单说就是拉拢更多的盟友,倒也不是想算计魈什么,只是以后那孩子要在璃月立足,多跟仙人交好是没错的,算是一步闲棋。 反正没什么坏处,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欧阳问道:“要不,你也教那孩子一些本事?” “我的所学都是来自仙人法术,另外家传的一些方士术式也不适合他现在的年龄。” 被拒绝的欧阳也不在意,点了点头:“走吧,吃饭去。” 夜幕降临,抛开那些因为各种消息而忙碌起来的人不谈,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 提前赶到孤云阁的索伦森在这片明显能看出来是临时赶工建造的简易码头上,焦急的等待着。 这两天他过得不太好,是心理上的不太好。 任谁赌上一切来璃月港做生意,结果遇上这么多糟心事后都不可能做到心平气和。 也许有人能做到吧,反正索伦森不认为这种人真的存在。 总务司开给他的那张纸条一直被他贴身保管着,但轻飘飘的一张纸实在没什么实感,心里一直都不踏实。 他对璃月七星的信任感是有的,但这毕竟关系到自身的利益,一切没落实之前,心就一直悬在半空中下不来。 这不能怪他胆小,赌上所有来璃月行商,结果过程中遭遇了各种波折,他的小心脏已经快要支撑不起来了。 加上一直没断过的各种谣言,索伦森昨天就离开了璃月港,来到孤云阁附近等待。 本想眼不见心不烦,躲个清净,结果昨天来到地图上标注的地址后,看到的只是一个简易的码头,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能拥有中转站作用的样子。 而这边的工作人员虽然脾气不错,但却对他的提问一问三不知。 这些种种到最后反而让他更加心焦起来。 他这次是真的输不起。 好不容易在船上熬过了一晚,天一亮他就下来等着。 “这位...大人?我需要的货物,什么时候才能装船啊?” “哦,您客气了,我不是什么大人,只是南十字船队的大副你可以叫我重佐。货物的话,你这纸条上不是写了八点装船吗?现在还早。” 不早了,这都已经七点五十了! 索伦森有心想冲对方咆哮一通,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边等待的人不少,八点装船是不是会来不及啊?” “放心,你看,货船不是来了么。” 顺着重佐点出的方向,索伦森看到璃月港方向驶来一支庞大的船队。 从旗帜上可以判断出是南十字船队。 太好了,终于可以开始装船了。 心中喜悦的索伦森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身边的重佐开口道:“索伦森老板,麻烦你上船吧,我们即将开始装船。” “嗯?你们不在这里卸货吗?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索伦森有些疑惑的看着重佐,他没明白,南十字船队虽然来了,但不是还要卸货,然后再将矿石装到自己的货船上吗? 这人现在赶我上船干什么? 但重佐没有多解释什么,继续催促道:“您上船了就明白了,这里还有其他人外商在呢,如今您可是排在第一名,可别浪费了这次机会。” “哦...好吧。” 看了眼重佐,又转头看了眼越来越近的南十字船队,索伦森疑惑的回到自己的船上。 另一边,死兆星号上。 北斗迎着风,站在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孤云阁,对身边的薛莲说道:“薛莲,咱这次出海还要等一等,我答应了凝光,要在这里守两个星期。” “没事的,我来之前欧阳也跟我说了,让我看着你,别让你这两个星期喝酒呢。” “他这人怎么这样?我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答应的凝光,居然做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薛莲,你不会听他的对吧?” 看着一脸气愤模样的北斗,薛莲不以为意,她是明白大姐头和自家老爷关系是很好的,眼前的这一切只是做给她看的戏而已。 她笑着摇头,语气温柔,但也坚定的回答:“我当然听家主的吩咐,所以,大姐头,这酒我已经收起来了。” “哈?!” 原本还想着说些什么的北斗,听到薛莲居然直接“釜底抽薪”,如同石化一般,楞楞的看着薛莲。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就昨天啊,晚上我起来吩咐人将所有的酒都收好了。” “好你个...” 话没有说完,手指在半空中挥舞着。 北斗看着不为所动的薛莲,想了想,决定尝试改变一下套路。 “好姐姐,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多少喝一点没事的啦。” “我家老爷说了,这次的事情,事关璃月港生计,就看咱们这边的成果了。我听他说的认真,那说明事情真的不小,所以啊,大姐头咱这酒最近就不喝好不好?” “诶哟,不就是钓几条鱼的事情吗?就这我还能有什么办不好的!咱打个商量,每天给我十坛酒,不然我就消极怠工!” “那好吧,但是就一坛!” “一坛?不行不行,最少...最少也得九坛!” “只有一坛。” 面对北斗的讨价还价,薛莲寸步不让。 这就苦了北斗了,这日子没了酒,对她来说人生就少了一半的乐趣。 “薛莲,你这不对啊,按照咱璃月的传统,不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吗?你这寸步不让的,这生意可就没法谈了。” “大姐头,我这几天在家中已经感受到家主老爷的不易了,难得他这次给我安排了一些事务,那我就一定会去做好的。” 先是对北斗解释了一番,接着薛莲脸上的神情也软化了下来,她看着北斗,像是哄孩子一样诱惑道。 “大姐头,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家主老爷要做什么事,但我知道事情早些做完,不就能早些喝到酒了嘛!” “哼,行了行了,怕了你了。” 北斗不再纠结这些,她知道薛莲这么做是因为想帮助家里做事,两人这么多年交情,不至于在这点事情上去闹。 不闹归不闹,谈好的条件却是不能浪费,她向着薛莲讨要今天的那一坛酒。 “拿来吧,我今天的份额!” “大姐头,你真的一刻都不愿意等等嘛?马上就要给他们装货了。” “多大点事情。” 嘟囔一句,北斗向着手下船员大喊道:“所有人注意!按照之前的吩咐,下船锚,给那些老爷送货!” “好的大姐头!” 水手们纷纷响应。 另一边,上船等待的索伦森就见到一艘巨轮停靠在自家货船的边上,死兆星号那巨大的船身,投下的阴影将他的船完全的笼罩了进去。 咕嘟—— 巨大的压迫感袭来,索伦森咽了口唾沫,心中有些惊惧。 一直都只是听说南十字船队的实力非同小可,没想到船队中所有的船,都是这样的巨舰! 可想而知那位传说中的北斗船长应该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见死兆星号上降下一副绳索,一道身影顺着绳索踏上索伦森货船的甲板上。 徐小六四周看了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谁是船长?” “我,我是!我叫索伦森,是这里的船长。” “哦,那就好,索伦森船长,总务司开的纸条呢?你可千万别没带啊,不然没法给你装货。” “在呢,在这!” 索伦森恭恭敬敬的将纸条递给对方。 徐小六接过纸条,仔细的核对之后,转身对着死兆星号大喊:“三船水晶矿!” “好嘞!” 上方远远的答应下来,索伦森抬头望去,就见好几块木板从死兆星号上伸出,降在货船上。 啪—— 木板落下,将两艘船连接起来。 紧接着他就看到一个个木箱子顺着木板“唰唰唰”的滑落到自己的货船上。 “索伦森老板,你赶紧让水手们搬运吧,这艘船运完,还有两艘呢。” “好,好的。” 从来没见过如此装货的索伦森,木讷的点头。 太阳逐渐的升高,璃月港,贵府。 在贵传玉醒过来之后,欧阳陪着吃完早餐,就带着他和申鹤一起,三人来到萍姥姥处。 贵传玉到了这里,直接轻车熟路的进入壶中找瑶瑶了,茶桌边就剩下欧阳、申鹤和萍姥姥三人。 宾主坐下后,欧阳首先开口。 “萍姥姥,我要去学校那里呆几天,又得麻烦你照看一下孩子了。” “孩子的事情好说,我老婆子没什么觉得麻烦的。” 萍姥姥笑呵呵的应着,眼神一直顶着欧阳:“听说你都当上七星了?恭喜了啊。”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没什么,我还在学习阶段呢。” 欧阳是如实回答,他是真的有很多知识盲区,但萍姥姥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老婆子虽然老了,但眼睛还没花,耳朵也没聋,帝君诏令的事情我可是知道的。而且看你最近几天做的事情,层岩巨渊封印如此大的事情,也被你处理的很好嘛,就不要谦虚了。” “只是提出一些想法而已,具体的执行也是多靠了大家的努力,这些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呵呵呵...” 萍姥姥乐呵呵的算是揭过这个话题,她转头看了眼一直站在欧阳身边的申鹤,又笑眯眯的向她问道:“小娃娃,你叫申鹤是吧?” “是的,见过真君。” “嗯,留云之前也和我提过几句,如今见你已经来到他身边,怎么,你已经答应你师傅嫁给他了?” 噗—— 咳咳—— 欧阳听到萍姥姥的话,口中的茶水直接喷了出去。 我尼玛? 这什么情况? 不是说来当保镖的嘛? 怎么还涉及婚嫁的??? 他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申鹤,眼中的震惊与疑问丝毫没有掩饰。 正当他想问清楚缘由时,申鹤脸色平静的看了欧阳一眼,转头对萍姥姥说道:“这次下山,师傅是让我来贵家当保镖,保护欧阳安全的。并没有别的安排。” “呵呵呵,嗯,也对,多多相处才是,我也是反对留云那种直接包办婚姻的做法的,如今这样挺好,挺好的。呵呵呵...” 算了,瞧这架势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眼见这事好像要往歪的路上行驶而去,而且欧阳心中也十分疑惑,需要和申鹤私下里好好谈谈。 因此他果断转移话题。 “萍姥姥,这次来,是想和您聊一下关于五年前和您聊过的贵传玉拜师的事情。” “哦?你是说魈吗?” “对的。眼下我当上了天枢,事务会开始忙碌起来,我怕以后会没时间管教孩子。” “降魔大圣一般都在荻花洲附近除魔,因为孩子还小,这些年我还没有让人去问过他,你需要再等等。” “好的,实在不行,那以后也只能如同现在这般,有事的话就只能劳烦您带一下孩子了。” “没事,老婆子没什么事情,有几个小家伙在身边也热闹,你们要是抓紧些,我也能帮忙带着,不碍事的。” 过不去了是吧? 有心想反驳几句,但欧阳知道这事没法解释,甚至可能越描越黑。 见事情都安排好了,欧阳果断告辞。 在萍姥姥笑眯眯的神情中,欧阳败下阵来,和申鹤两人“落荒而逃”。 书房中。 “你先坐下。” 欧阳伸手,让申鹤先坐下。 他本是要直接去学校的,但从萍姥姥那里听到的消息实在惊人,所以欧阳选择先回府问清楚。 可是在申鹤坐下之后,两人平视一眼,都没有先开口。 静。 气氛忽然让欧阳感觉有些尴尬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好像事情不是这么算的,或者说,所谓的问清楚,该怎么问? 问对方是不是别有目的? 那感觉有些傻。 直接问是不是想嫁? 那不是更傻? 好像...有些草率了。 ------题外话------ 牛皮,各位的花式催更真的牛皮!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