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你个王冉,你是真长大了,翅膀硬了啊。 王泰明气的嘴唇发抖。 咋不说话了? 王冉抬起头,看到气的脸色发白的王泰明,“王兄你小心点,别气出事情来。” “逆子,逆子啊!!” 王泰明噌的一下拔出腰间长刀,吭哧一刀砍在围栏上,精铁打造的围栏直接被砍断了两根。 吓! 王冉后退两步。 “现在知道怕了?”王泰明冷笑一声,“当初偷拿我的官印盖章,跑出云津城怎么不怕呢?” “我倒不是怕别的。”顿了顿,王冉道,“刀是好刀,但是你这用法太浪费了,我怕它崩碎一角弹我脸上。” “你是成心气死我是不是!!” 啪! 咔擦! 长刀挥出,果真一声脆响,崩开一个豁口。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一波精准预判,王冉笑道,露出一口白牙。 气到深处,真就气不出来了。 王泰明深吸一口气,尽量降低血压, “你小子不是喜欢学剑道吗。” “学了半年时间,就这种水平?” “我可是听玄甲卫他们说了,一点力气都没费就把你捆了起来……” 哗啦啦。 铁链掉了一地。 王泰明合上嘴,二人四目相对。 大牢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刚才外边人多,给赵哥留点面子。”半晌,王冉解释道,“爹,其实我很强的。” 说罢,手掌稍稍用力,精钢围栏被扯开一个惊人弧度。 这可是足够关押开脉级别罪犯的大牢。 就算通劲强者在此(对应练气期),也没有这么容易掰开啊。 王泰明彻底沉默。 是了,没错了。 半年时间,把一个肾虚公子哥练成这样。 别说练武修仙了,就连阴阳宗类的双休功法,都没这么夸张啊! 邪修,妥妥的邪修! “哎呦,疼疼疼!爹我都多大人了,你还揪我耳朵?” 王冉呲牙咧嘴被拽了出来。 “你还把我当你爹?”王泰明狠狠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这半年你看看你做了些什么!” 我就是连个剑啊,你这说的像是我屠了一城然后潜逃半年一样。 王冉欲哭无泪。 “跟我回家说去!” …… “爹,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该说的呢我也都说了。我这次回来,就为了再看看云津城,顺便瞅你一眼,毕竟下次回来可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王冉翘起二郎腿,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你还要出去搞那什么分宗?”王泰明冷声问道。 “对啊。”王冉点头,“剑宗正在高速发展时期,作为优秀大弟子,自然要帮衬一把。” “老爹你不知道,我们这次剑宗高考,我是榜首!” “剑宗开宗有史以来第一届高考的第一位状元,这放在以后那是要青史留名的。” “剑宗有没有以后还不一定呢。”王泰明声音更冷,“你知不知道仙长对剑宗的看法,当朝那位对剑宗的看法?” “我知道的。”王冉摆了摆手,“正是因为知道,才想要搏一条生路出来。” “你这哪里是搏生路,分明是自寻死路!”王泰明恨铁不成钢道。 “爹,你相信我。” 得,刚才在房间里说那么多,自己老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点没听进去。 “那周宸我不是没见过,这小子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开宗门,你是真信的过他。” 王泰明态度十分强硬,“别人家我管不着,反正你今后就老实给我在云津城待着,也别再给我继续练剑。” “爹……” “喊什么都没用,都怪我从小惯着你!”王泰明瞪他一眼,转身离开房间。 站在对方的立场,有此番反应,王冉并不觉得奇怪。 天然存在代沟,没办法啊。 他端起茶杯,小呷一口。 “少爷。” 王父前脚刚走出去,三名丫鬟紧跟着走了进来。 身上穿着薄薄一层轻纱,面颊有半透明丝带拦住口鼻。 身段婀娜,双眼仿佛会说话一般水灵。 “噗!” 王冉傻眼,“你们干什么?” “少爷好。” 三女齐齐躬身,看的王冉屁股下意识往后挪了挪,“我们是老爷特地挑选出来的。” “龟龟。” 这是怕我死了,没人传宗接代?? 王冉倒吸一口凉气,正色道,“你们不要乱来,我不是那种人。” —— 桌上,七八道菜肴香气扑鼻。 特地请的江鹤楼大厨出马,不光看着精致,味道更是一绝。 王冉什么性子,自己还不清楚嘛。 从小就吃不了苦。 练剑半年,想想都知道很苦。 回家这两天,王冉虽没有以前那般放浪,却也该吃吃该玩玩。 这才像话,身为城主之子,何必去练那剑道。 好好享受生活才是正道理。 王泰明坐在饭桌主位上,老神自在。 等了好一会,没见到王冉身影,他倒没什么情绪。 懒点好啊,城主之子,就得这样。 “去个人,把少爷喊起来。” 王泰明说到。 下人应和一声,他继续等待。 片刻,急匆匆地脚步传来。 “老爷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卧槽?? 王泰明心里一突突,连忙起身。 吱呀一声,推开房间的门。 屋内空空如也,床褥整整齐齐叠成豆腐块。 整间房屋干干净净,如果不是桌上躺着一封信,根本不像是有人住过一样。 “老爷?” “老爷?” 他一下子怔住,在身旁下人的几声呼喊中回过神来。 王泰明快步走到桌边,拿起信笺拆开。 “老爹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云津城上百里了。” “周宗主曾经问过我们师兄弟一个问题,为什么练剑,练剑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固定答案,甚至每个人的答案还会随着时间推移,从而发生改变。” “我母亲去世的早,到现在我都无法忘记为她出殡那天的场景。” “外域仙肆意妄为,修士无所作为,漠视生命。” “这天下我不知道是谁的天下。” “我能练剑,我想变强,这是最简单的理由。” “我们周宗主说,我们做这件事,不一定是因为有结果,而是知道这样子是对的。” “我要练剑。” “我要拔剑插在那名修士的身前,向他质问:” “凡人岂可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