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297章
「你究竟是真正的爱你的妻子,还是因为受不了她容貌尽毁的样子?」晏乔的声音出现,「据我所知,鬼魅能够占据你妻子的身体,是你一点一点给的机会。」 「不,你们在挑拨离间,我这么爱她,怎么可能舍得?别逗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闭上眼睛。 晏乔抬手一个红眼睛的乌鸦被她捏在手里,「你是在等它和拂雍通风报信吗?」 男人的瞳孔狠狠一缩,「不,你怎么会知道?」 「那当然是你的好夫人告诉我们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这世上想要问出来一件事情,可不止一种心甘情愿,」晏乔当着他的面捏死了乌鸦,「实话告诉你,异能会的人不会来救你的。」 她走上前看着面前的男人,「其实我们也不需要从你嘴里知道更多的事情,我只要知道你是异能会的走狗就行。」 她微微抬手,「你身后的这个管家倒是不错,藏了这么久。」 「呃」管家被她隔空掐住了脖子,脸色涨得青紫一片。 晏乔轻笑一声,「你真的耗尽了我们的耐心,现在是关键时候,谁要去听你那苦情的爱情故事。」 她直接毫不留情的掐死管家,将他飞出的黑影打碎,「有什么遗憾和舍不得,就去地下和你的夫人说吧。」 甚至连惨叫都没有,男人整个就化为飞灰消散,晏乔抓住逃跑的影子,轻轻一捏就将它击碎。 「尽快将别墅净化了,否则久了又成了一个阴地,」她看了眼天色,「我们如今没有时间去和他们玩躲猫猫的游戏,异能会的步步紧逼我想二位长老也清楚。」 「你放心,有些事我们这些老家伙心里有数,」他挥手跟来的修士就开始布阵净化。 很快白骨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哪里是别墅,这是一座用白骨堆积的修炼之地。 「异能会的走狗倒是多,」封长老面色冷漠一片。 「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好了快点干活,」杨长老看了眼天色,「他们夫妻两个当初说走就走,谁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 异能会里,拂雍看着碎掉的牌子,「可惜了,又死了一个。」 命老急的就差跳起来了,「青霏和她丈夫可是藏的最久,如今什么用处还没有,就这么死了!你就一点不急?」 「轩辕如今什么光景,我们比谁都清楚,急又有什么用,左右都这样了,」他端起茶杯明显的送客。 「异能会退一步,你我二人的性命就危险一次,你怎么就不清楚呢!」命老的手都在发抖。 「多说无益,如今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焦急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我现在能立马杀到轩辕?」他依旧云淡风轻的派头。 命老恨的咬了咬牙,「卫平那里也失败了,那位新会长上任第一天,就把异能会留在那里的势力全部拔除。」 他语气明显带着几分焦躁,「真是一个疯子,一点也不怕引起北雪的动荡。」 「北雪不是一直都在动荡吗?」拂雍笑了一声,随即恢复了冷漠,「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再不济还有长幽在不是吗?」 拂雍冷笑一声,「你觉得他会帮我们?他恐怕巴不得我们都死完。」 「不可能当初轩辕这么多修士,几乎全都死在他的手里,」命老坚定的开口。 「你不是他,我也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他抬起茶饮尽,「好了,我不想再听这些消息,没得心烦。」 「我这都是为了谁?」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看拂雍依旧不为所动,气的转身就走。 直到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拂雍才沉下了 脸,「晏乔,你还真是异能会的克星啊。」 长幽又一次踏上大殿,「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我不能再等了,我要你召集人手,像当年一样,」飘忽嘶哑的声音响起。 「像当年一样围攻自己的同胞吗?」他笑了笑,「你倒是还真敢提到你。」 「长幽,一旦轩辕真正做大我们都跑不掉,」那声音见他这个样子,立马威胁了起来。 「从很久之前我就不害怕死亡,你忘记了吗?现在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而是我死不了,如果真有人能杀了我,对我来说倒是一件好事了。」 他的话让整个地面开始震动,随即无数眼睛出现,长幽叹息一声,「在你企图控制我同化我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了如今的结局吗。」 他蹲下身子,抚摸着上面的眼睛,「即便你再预测无数次,最后的结局依旧是轩辕胜。」 「我一直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他收回手,语气冷漠至极。 「长幽,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和我一条心过,」那声音忽然平静了下来。 长幽抬起重瞳,「你看着我的这双眼睛告诉我未来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天要轩辕起,那么他就不会灭。」 他起身背着手,「轩辕大帝当年身化大道,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传承后人就这么死在一群域外天魔的手里。」 「承认吧,你就算是再努力也吞不了这个世界,就如你当年从另一方世界惨败一样,」他的声音很木然,但却一字一句扎入人心。 「我就算是活不了,我也不会让他们活着,大不了就和他们同归于尽,」哈哈的笑声伴随着扭曲的狂妄,「区区蝼蚁也妄想主宰我的命运。」 长幽神色平静,「那么你就一直沉浸在这场美梦里吧。」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想当年我每次出门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外面待着呢,可如今已经只剩我一个人了,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你再也等不到我回来?」 「长幽,你最好不要自作主张,」那声音突然就如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沧桑而又嘶哑。 长幽笑了,「我想做的事情你可从来都拦不住,那么就在这里祝你心想事成吧。」 大殿恢复了平静,寂静的有些过于死寂,许久一声声笑传出,透出让人疯狂的尖锐。